第六章 酒吧古怪女巫(情感篇)
日跌之际,夕辉宛若一道殷艳无比的残血,透过叆叇云霞渐渐滑落,旋即又缓缓潜入那碧绿似翡的湖水之中。刹那间,水光潋滟,若似一位雪肌玉肤的绝色佳人轻轻挥动纤纤玉指在清波上撒满了星星点点的金色花瓣那般瑰丽迷人,那般温馨可爱。倏然,“咻”的一声,一粒墨黑色的石块风驰电掣般豗向那静若平镜的碧湖,瞬间在清波之上荡漾起一圈圈水晶般炫亮的涟漪,无疑之中为这片旖旎风景巧添了几分动态美感。那刹,恍见湖畔垂柳荫翳之下,茕然伫倚一人,那人正是潇彬。冰眸凝望着那泛起的道道涟漪若烟消散,他冁然一笑,随即转身静静离去。悄然无息,恰似鸿雁划苍穹般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尔后,潇彬去了附近一家闻名于众的酒吧。穿过黑曜石般璀璨的墨香坠花玉珠帘,撩见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间歇闪烁,如同草长莺飞之时花团锦簇般瞩目迷人。伴着那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一群都市里的花男绿女正在舞台之上歇斯底里地扭摆着腰肢,仿佛是在向众人炫耀着自己奕奕而又不失青春的活力。舞台两侧,金字塔似的高脚玻璃杯溢满了浓醇美味的香槟,令人馋涎欲滴。觥筹交错之间,一种无言可表的颓废气息弥漫在众人周围。
踱步到酒吧柜台之前,潇彬缓缓坐下,向服务生要了杯威士忌,旋即,一饮而尽。然这一疯狂举动不禁令服务生霎时瞠目结舌,黑眸中射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潇彬那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上。毋庸置疑,服务生难以置信自己的双眼,不得不怀疑刚才那倒入杯中的透明液体不是酒而是水,也许是因为他很少见到像潇彬这样能在一睒眼将酒饮空的酒客。
“噢!先……先生,您还要来一杯吗?”良久,那仿佛被冰封的服务生缓过神来,带着几分颤音问潇彬。眼神似星光般柔和,皓齿粲然,潇彬没有说话,轻轻垂首示意。当接过玻璃杯后,潇彬又是一饮而尽。不过,这次服务生可是看清楚了,那的的确确是一杯正品威士忌,而且还没有加任何冰块来稀释。惊愕失色,他难以想象潇彬是如何承受得酒后那如同烈火焚心般的痛苦,他也不知眼前这位先生为何此般自虐,莫非惨罹情感之变,或是职场侘傺。他只是怜悯潇彬,他知道当一个人酩酊大醉后也就不再去想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或许这就是这些酒吧里花男绿女云集的缘故吧。可此时他只想告诫潇彬,这种所谓的逃避只能暂时麻痹自己的心灵疮伤,但永远都无法安抚记忆深处的痛苦。一旦醒来,伤痛依然。
“嗬嗬!这位先生好酒量!我喜欢!”这时,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在潇彬耳畔悄然响起,声音甜美动听,乍一听,仿佛是一串银铃在交错碰撞;细一听,则宛若涓涓细流琤瑽不止。细细打量,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紫黑色的魔法长袍,上半脸深深藏匿在硕大的连衣帽之下,看见的唯有两片樱桃般璀璨迷人的红唇,浅挂一丝微笑,一双细腻白滑的纤纤玉手轻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这不禁让潇彬怀疑自己是否生活在虚无缥缈的魔法世界里,就像英国作家J。K。罗琳所创作的长篇魔幻小说《哈利-波特》那样。倘若这真是那个世界,也许他会挥动魔法棒为施下一个“遗忘万年”的法咒,根本不至于像现在唯有自己所了解的此般心痛。伴着缓缓涨起的酒劲,潇彬像猫头鹰一样眯起眼睛,轻吐着沁人心脾的酒馨,冁然一笑,“既然如此,今晚小姐可否赏脸与我共饮?”
“共饮?哼!真好笑!难不成你想让我和你一块继续颓废吗?先生!”轻启冰唇,女巫冷冷一笑,似乎并不领情。
“呵!有意思,敢为小姐芳名?”斜睨眼女巫,潇彬一边把赏着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一边继续笑道。
“宫木幸子。”女巫语气平静似水,给人一种不即不离之感。不过,潇彬对这些并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女孩的冷漠有时不失为一种矜持,让人肃然起敬的矜持。
“筱跸峎!”潇彬自我介绍,随即嘿嘿一笑,醉意初生。
“我当然知道您的大名!”女巫依然冷若冰霜。
“您是女巫吗?不过,现在都早已经迈入21世纪了,有谁还信这个?”说着,潇彬左手托着浑浑噩噩的脑袋,右手去拍那个自称“幸子”女巫手中的水晶球。然则,幸子迅速躲过了,潇彬的手自然落了空。
“看样子,您不相信!”
“当然,我可不是唯心主义的尾随者。”
“那您相信这世界上有‘猜心术’吗?要试试吗?”
“骗我钱吗?”潇彬嗤之以鼻,随后狎昵道,“不过,倘若今晚您愿意陪我,我乐意奉陪!”
“嗬!嗬!筱跸峎,未免您也太藐视我了!”听此,幸子不屑地笑了笑,旋即,转身背对潇彬,静语道,“在神圣的上帝面前,爱不因地位而有高低,更不因金钱而有贵贱,唯有的只是爱与不爱。彼此相爱,是因为彼此对爱情之花的真心与诚挚,何必用相寝与否来推测对方心灵的坚贞。芸芸众生怎知良言,但我又有何理由趋之若鹜?”说到这里,幸子冷哼一下,似乎欲离。
“你……你是……小葩?”倏然这时,潇彬触电般从圆凳之上弹起,一把抓住女巫的手腕,醉眼圆整,口中喃喃问道。那刹,潇彬心中一阵痉挛,酒意全无,就连门牙也因惊愕而颤颤栗栗。或许只有潇彬自己明白,这句话是自己昔日里初恋小葩对自己的肺腑之言。除了小葩,他难以置信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说出此话。这不由得让他怀疑幸子的身份,从而举动惊人。缓缓取下潇彬的手,女巫轻声笑道,“潇彬先生,我不是她,我说过我是----宫木幸子。”
“……”潇彬缄默了,垂首凝视那朦胧的墨黑色地板,良久,方才颦眉肃目问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可……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也许您不相信,我能通过水晶球得到我想要的信息。”莞尔一笑,幸子又道,“真的,就像我知道您昨晚梦见雪花仙子一样。”
“什……什么?”霎时,瞳孔一缩,潇彬身躯复颤,犹如一道霹雳凌厉地劈在他头颅上。莫非这世界上真有超感?还是这一切又是一场噩梦?潇彬先生没有再想,或许他更相信这就是一场梦!一畴浑噩噩的人生之梦!一场漫长而又无休止的梦中之梦!
“倘若幸子小姐您不计前嫌,鄙人恳请您原谅,希望请您喝杯酒以示歉意,可以吗?”潇彬道。
“萍水相逢,同为天涯人,我怎会拒绝?不过,您若想解开心中迷惑,我可是会收钱的呀!”女巫粲然一笑,语气也变得颇为温柔,完全没有方才的冰霜雪冷。说着,女巫转身轻坐,绵声细语道,“服务生,麻烦您给我来杯鸡尾酒,这位先生说他请客!”随即,玉指轻伸,指向潇彬。
“没问题!”微微一笑,服务生彬彬有礼应道。在璀璨灯光之下,服务生双手灵活地舞掷着酒瓶,身姿极为优雅地为幸子调配好一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恭敬地放置于幸子面前。幸子缓缓举起酒杯,抿上一口,嫣然笑道,“先生,您是想问我关于那一场梦的事情吧?”
“嗯!幸子小姐果然冰雪聪慧!”潇彬轻轻点首,然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需要我事无巨细为您阐述吗?”
“不必,我更相信自己感觉!”女巫解颐答道,旋即闭眸将水晶球轻轻抛向空中,又在水晶球欲落之际,用她那纤纤皓手接住,任其在雪藕般修长滑腻的玉臂上“游弋”。最终,水晶球在吧台上慢慢停了下来。女巫若有所思地凝望了水晶球中心片刻,语气极为平静地说道,“水晶球告诉我,这场梦既是一次对君未来路途輱轲的预示,也是一次对你未来爱情悲惨的暗示。你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重重绝境,此外,请不要与任何美丽的人、物接触亲昵,否则灾祸将会蔓延到你最爱或最爱你的人身上。”听此,潇彬苦涩一笑,随即耸下肩膀。
“嗬嗬!通常来说,耸肩一下代表否定,而两下代表则肯定。如此看来,您还是对我质疑?”
“对!”潇彬再次点了点头,转首又向服务生索要几杯威士忌,欲与幸子畅饮一番。
“为什么?”
“现在我伶俜一身,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看得出来,你还爱着她!”
“来,先喝一杯!这酒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潇彬没有回答女巫的问题,然当他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时,女巫语气又变得冰冷不堪,“潇彬先生,您在转移话题!”
“……”潇彬睖睁几秒,缓过神来,猛然连喝两杯,苦涩一笑,“那又如何?可上天却无法再次给与我与伊邂逅的恋缘,或许现在此般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吧,毕竟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能。她永远是冰清玉洁的白雪公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天使遗忘的、被‘骨感’现实所足柔足蔺的腐烂尸体。如今,我不想再奢求昔日里那所憧憬温馨浪漫的爱情,也不敢再去奢求,我只想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挥之不去、忘之不却的痛苦,隐藏在这片黑色的记忆之中。”
听完,幸子沉默了,她不知如何安慰潇彬,只是静静地端起一杯酒送到他的面前。她想,对一个男人来说,一支烟、一杯酒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慰,如同女人伤心时男人将肩膀给女人依靠那般。饮毕,潇彬蓦然滑眸望见不远处一对恋人正在接吻。那刹,潇彬冰眸婆娑,一切倏然变得那般溟蒙,那般凄凉。惘然苦笑,旋即闭合双眼。瞬间,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阳春三月,回到了那条流水潺潺的小溪旁……
轻风拂过,粉红璀璨的樱花瓣儿簌簌飘纷,若似千万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漫长幽折的澈溪上飞舞蹁跹。弹指间,樱花瓣儿又轻盈滑落,在碧绿若翡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美丽的涟漪,令人心神荡漾。尔后,浸润的花瓣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悄然无息之中弥漫了一切的一切……
与她并肩漫步在蜿蜒清澈的小溪旁,潇缄默地望着前方。他偷偷眄视下小葩,修长如画的细蛾黛眉,冰晶般透澈的美眸,弯弯轻挑的睫毛翕动着,仿佛在诉说这什么。娇俏玲珑的瑶鼻与殷虹若血的樱唇搭配得完美无缺。臻首之上戴着一个浪花般可爱的红髪冠,晶亮柔滑的云髪轻披在她那细削迷人的香肩后,每逢飒飒轻风掠过,总会有一股清凉淡雅的芳香随风而散。一袭深红色的修身烟纱散花裙她那袅袅娜娜的美姿衬托得淋漓尽致,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处紧束着一条绛色绸缎带子,末端系着一只栩栩如生而又瑰丽精致的红水晶蝴蝶。她昳丽高贵,体态姽婳,朦胧一看,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亭亭玉立在自己身旁……
停驻于一棵花繁枝茂的樱花树前,潇轻轻折下一簇璀璨迷人的樱花,缓缓将其落在伊人冰眸之前,粲然一笑,“小葩,我们恋爱吧!”
“……”透过那纷纷洒洒的樱花雨帘,撩见她芳唇轻闭,俏脸绯红,一双纤纤玉手不停地紧扯着烟纱裙边,默默不语。旋即,一阵清风袭来,薄纱琼裙嫳屑,她那淡淡的少女体香悄然蔓延到潇彬心扉之中。
凝望她那娇羞欲醉的妙姿美态,潇彬按捺不住内心的无限欢喜,略无踟蹰,轻轻将那簇粉色樱花置于她臻首之上。而她欲语还羞,依然低垂玉臻,冰眸斜睨着水畔自己的倒影,埋于云髪之中的小脸悄悄冁然一笑,不经意间泛起了迷人心魂的涟漪。
“
碧波涟漪画旖旎,撷簇樱花伊解颐。
雪脂玉颊胳霞,轻扯烟纱羞不答。
花似萦情风喃呢,冰唇未启心有意。
琼眸脉脉眄畔影,潋滟魂牵于君膺。
”
那刹,潇彬左手侧插口袋,右手单指狎挑小葩下颌,故意盯着她那樱花般绯红的俏脸,调侃道。坦白地说,潇彬今天就是想看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句话会藏匿着什么后果。毋庸置疑,结果、结果惨不忍睹……
“真得很差劲呀!大魔头,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羞得小脸更红了,娇喝一声,一阵粉拳软绵绵地落在了潇彬坚如磐石的胸膛之上。但他马上躲开了,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满脸无辜喊道,“昨晚那封情书你不是收下了吗?干嘛还这么腼腆?”
“可恶!大魔头,你别跑,看我不教训你!”
“我不跑,你不打我?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他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从那以后,时常有人在那条小溪边看到一对影子相互追逐着,相互嬉戏着……
回忆完这段莺莺绿柳的旧时光,潇彬缓缓睁开双眼,猛饮一杯威士忌,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叹息道,“想到不想,却又不能不想,继而想、继而去想,却又想到、不能再想,从而决定、再不能想,奈何做到、能再不想,越想不想、越是再想,直到最后、不想再想是否再不再想,是想,还是不想?”旋即,潇彬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笑意,双眼朣朦犹如冰冷的灰色幕布。没人知道他触景抒情是为了一味地僝愁自己,还是在奢求一丝怜悯,或许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刹,一切依然哗然;那刹,一切依然凄凉;那刹,一切依然溟蒙。只是影影绰绰之中,有人已经离去,有人犹然颓废。人影憧憧,千年罕觏,莫非众人都在为摆脱“侘傺”这个衍生物而努力着?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可何人又懂,当你采撷下那簇寻觅已久的樱花时,她已注定凋零,注定枯萎。因此,想与不想,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女孩呵气如兰,轻声细语于潇彬耳畔道,随后莞尔一笑。然当潇彬反应过来,幸子早已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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