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眼，就是西方人的圣诞节了。
水莲提早从班里的游园活动出来了，她紧了紧身上的毛衣，独自步行回公寓。这么久以来，她很少在校园活动了，今晚是班级活动，她破例参加。
官扬现在在做什么？他前两天去珠海了，后天才得回来。
路上，情侣一对对，就连小摊小贩也不少。
有一摊专卖盗版DVD影碟的摊子，音乐不同于别的商店，放的叫卖歌曲居然是邓丽君的《夜来香》。
水莲驻足翻了几张碟，电视剧的居多，正想放弃的时候，日剧《东京爱情故事》的碟子吸引了她的注意。这电视剧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看过了，很感动人很经典的一部片子！11集的电视剧与其说是电视剧，其实它拍得更似电影。
“老板，这多少钱？”
“靓女，真有文化，学日语的吧，通常都是学外语的来找这些片子。”老板为人很直率。
“呵呵，学一点。”
找过钱，水莲把碟子的封面又再看一遍，“今晚就看这个吧！”
回到公寓，餐桌上居然摆着一个插着三根蜡烛的两层蛋糕，官扬回来了？
来不及开灯，她就叫：“官扬！”
易官扬端着两只空的香槟杯，倚在转角处看着她，等看足了她惊喜的表情才慢慢走过来。
“今天谁生日了吗？”水莲不解地看着蛋糕，不是她的生日，难道是他的？
“我生日。”蜡烛的火焰柔和地照着两人的脸。
“平安夜是你的生日？”水莲觉得很意外。
“还好，不是三八是我的生日。”易官扬哈哈一笑。
“我还以为你过的是农历的生日。”
“爷爷他们给我过的是农历生日，可现在开始，我要和你一起过阳历生日了。哎，这个特别的日子，你就不唱首歌给我听吗？”
“官扬，快许愿啦，蜡烛要烧完了！”
“别耍赖，快唱。”
“我唱歌特难听。”
“快唱。”
“蜡烛要烧完了。”
“这蜡烛是特别制作的，烧一个晚上也没问题。”
“真的要唱？”见耍赖不成，水莲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邓丽君的《夜来香》来。
歌声软软的像微风，只是音拍捕捉得不准，易官扬自沉醉中回过神来，说：“你的音质很好，可音拍缺乏基础，以前没学过吗？”
“没有，学音乐的费用很高，家里没钱买钢琴而且也没地方放，所以我就不要求去学。”水莲述说着，语气却没有丝毫的遗憾。人不可能得到所有的东西，至少她觉得生长在那样的家庭很幸福那就足够了。
易官扬点点头，本来应该为她不是很富足的成长感到疼惜的，可是在那样的环境她的心灵也如此纯洁善良，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喜，幸好，她好好的。
舒了一口气，他说：“许愿吹蜡烛吧！”
水莲望着他说：“不是你生日吗？”
易官扬微微一笑：“我对上帝缺乏虔诚，我想，要是我假心假意地去奉承他，他一定不会让我实现的。”
“那好吧，那我就帮你许一个愿望。”
“许了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实现。”易官扬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我跟上帝说了，说——”水莲神秘地打住，半天才说：“我跟上帝说了，请让我们明年再一起过生日吧，拜托拜托了！”说完，水莲扮了个鬼脸。
易官扬好笑地用食指和拇指比着，说：“你的愿望就那么一丁点大呀？”
“呵呵，稍大一点的愿望就是你陪我看完这张碟了！”水莲笑着拿出她刚买来的碟片。
圣诞节对大都市广州来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节日，自然谁也不甘寂寞。
刘珍提了一支80年代的葡萄酒来到理查的房间，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
终于等到他回来了，他却拥了个艳女回来。
刘珍倒不发怒，冷冷地说：“理查，口味怎么变了？喜欢搞辣妹啦？”
理查笑笑，毫不介意她的揶揄，拍拍了美女的脸，让她先回去了。
刘珍满意他的诚意，倒好红酒与他一起举杯。
“理查，你真喜欢这些故作清纯的黄毛丫吗？”刘珍算计的眼神又热烈地燃烧起来。
理查耸耸肩，说：“偶尔换换口味嘛。”
“哈哈，是吗？那有一个人特别适合你，而且，你对官扬的东西，不是特别感兴趣吗？”刘珍阴险地笑了起来。
“难怪有人说最毒妇人心了。不过，我喜欢。”理查心情大好，想象着那个可人儿躺在他身下由他为所欲为的样子，理查感觉到阵阵的刺激和快感。
“宝贝，咱们永远是最佳拍档！”他们痛快地干了整杯红酒，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官扬，要不你去睡吧。”水莲看他几次打瞌睡，不忍地建议道。
“不行，咱们一起看完。”易官扬揉揉眼睛，用毛毯裹紧了两人，打起精神来。他对电视剧不感兴趣，但是她喜欢。
“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实在不忍心看他陪自己熬夜。
“别吵，这一节不错，看得正好呢。”画面正转换到莉香和完治恋恋不舍分手的片段。
剧情还在不断发展，易官扬却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沙发睡着了。为他盖上被子，水莲继续看结局。当看到莉香以血书写“完治”的名字的手绢被绑在车站护栏孤单地飘零的时候，水莲终于被感动得哭了起来，眼泪流得一塌糊涂。易官扬转醒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停地给她抹眼泪。水莲止住眼泪，忧伤地问：“官扬，你说他们下一次轮回会在一起吗？”
“那当然了。”
也许是哭累了，水莲靠着易官扬睡着了。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重新回放看了一遍那个让人忧伤的结局，向来理性又冷静的他也被一抹伤感的情绪揪住了心脏。爱情的不确定性，使爱情产生了恒久的魅力！
易官扬返回珠海的时候，陈星的电话打了过来。
“官扬，有眉目了，据那学生透露，是一个打扮入时，样子娇艳的女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这么干的。”
易官扬静静地听着，陈星又继续说：“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你交往过的那些女人所为。现在的问题是，谁能拿到你们的结婚照谁的嫌疑最大。”
易官扬切断电话，紧紧地握住了手机，哪个女人敢与他对着干！
片刻，他回拨了陈星的电话，说：“陈星，帮我找人留意刘珍的动向。”
“找谁？”
“黑道有名的海高。”
“可他的价钱很高哦。”陈星故意吊人胃口。
易官扬不再听他废话，收了线。他们还想一起合谋打倒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