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国与家

    “牧神，你就是牧神，向天呢，你回来了，向天是不是也回来了，我儿子呢，他这两年为什么突然不寄信了，向天，向天……”老人情绪很是激动，身子摇椅晃，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牧神刚想去抚，那女人却趔趄的站了起来，上前从老人兜里拿出一盒药，又跑到车里拿出瓶水喂老人吃下。

    看到这一幕，牧神不由眉头皱了皱，有点搞不清情况。

    女人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道：“有事回去说吧，”然后带着老人率先上了奥迪车，并且嘱咐保安是误会，不让他们报警，又塞给了保安一万块钱给那些受伤的保安治伤。

    牧神看了看周围，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子并没走多远，直接就进了马路对面的小区，停好车子以后女人慢慢的扶老人下了车，朝楼上走去，一路上小丫头都气鼓鼓的看着牧神，仿佛认定他是坏人了。

    上了三楼，开门进屋。

    房子不大不小，150平左右，木制的地板，井井有条的家具，茶具，电视，书架，一切都很整洁，看的出天天有人打扫，只不过没有看到周向天母亲的身影。

    牧神坐到沙发上，女人摆好茶具后就带着小女孩进了厨房，不时还回头看牧神几眼，明显还是有点不放心。

    “孩子，我儿子呢？是不是也回来了？”老人坐好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有些激动的问道。

    看着老人那想儿子的目光，牧神咬咬牙，却实在无法践踏老人十年来的思念，认真的说道：“周大哥有话让我转达给您。”

    “什么话？”老人迫切的问道。

    “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不能尽孝，回来之后再让您拿藤条抽个几十鞭子出气。”

    老人慢慢的平伏了心情，突然大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先有国后有家，他倒教育起他爹来了，老子现在是抽不动他了，让他赶紧回来吧。”

    牧神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快了，周大哥自愿去南极基地驻扎去了，所以这几年都寄不了信，不过老爷子放心，我都回来了，他也快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欣慰的笑了，“十年我都等了，不差着几年。”

    厨房内，小女孩拉着妈妈的裙子，好奇道：“妈妈，你捂着嘴干嘛丫？你为什么哭了呀，是不是外面的哥哥又欺负你了丫，桃儿帮你打他。”

    女孩的声音让客厅的两人都听见了，老人看着牧神苦笑道：“孩子，你之前是因为看到桃儿，以为慧丫头背叛向天，所以才那样的吧？”

    牧神喝了口水，平淡的点点头。

    “年轻人重情义是好的，但也不能太冲动，刚刚如果不是我去了，你真把慧丫头掐死了，这才刚回来不就又要进大牢了吗？你让你父母怎么办，”老人语重心长的道。

    牧神沉默不语，静静的听着老人的教导。

    老人继续道：“其实啊，慧丫头早就和向天离婚了。”

    “什么？！！！！”牧神终于不沉默了，惊讶的看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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