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老婆的怀疑
孙越超虽然在第二重点小学当着主任,从内心讲还是向往到行政上去,行政单位才是实权单位。主任屈居于校长之下,根本没有一点财权,连留一个人,招待一顿饭的权力也没有,和第一重点小学主任相比,自己太有些掉价了。应该是校长知道事情忙,主动提出留人,可以吃一顿加班饭的,难道要我主动提出,一定以为我自私,为了一顿饭,我才不主动提出。校长你占据了一孔窑洞家属住,使本来紧张的教室、办公室越加紧张,你家里包了学校所有的工程,没有和校委会事前打任何招呼,独断专行,一个人说了算。
孙越超被白泰山在煎饼馆请了一顿,付钱时硬是被白泰山压住了,不好意思的他看着白泰山付了钱,心里有些愧疚,没理由让人家请客,也有些被人家将了一军的难受。回家的路上,肚子虽然不饿了,心里却生起怨气来。
想当校长自己没有钱,花不起那个贿赂钱,出教育界同样得花钱,不然教育局局长不放你,也联系不下个好单位,出去还是白搭,还不如教育界。教育界虽说呆板,工资有保障,还比行政上多百分之十的工资。
孙越超在苦闷中推着自行车往家走,唉叹自己太窝囊,左不成事,右不成事,不上不下受苦闷。自己的哥哥曾经熬到县团级,因是文化革命中成长起来的干部,怕这些干部算走资派的账,当时的中央实权派一个红头文件撤了这些干部的职,他的哥哥成了一般干部。尽管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的哥哥又升了起来,但变得非常谨慎,官职也刚刚是个县团级。他哥哥说教师就好着哩,工作稳定,工资有保障,不要在行政上干,行政上勾心斗角,阿谀奉承,没有那个性格,永远上不去。不靠性格,是要有特别的本事,一干就能惊天动地,才能得上去。
他哥的言下之意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事情的不如意,让他感觉到人生的不易,人生的艰难,和道路的曲折,也让他感到人心的险恶和环境的幕务重重。
回到家,老婆问他吃了没有,吃了,哪里吃了,他说慌说在学校吃的。老婆说还留着饭呢,吃不?他摇摇头。老婆就把温在大锅里的饭端了出来,眼睛却看着他,见他不大高兴,本想说一件娘家的事,便咽了回去,心想一会儿再说。
孙越超见儿子认真看书复习,立刻忘了烦恼,高兴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没有打扰又离开。老婆见来了机会,说她娘家侄儿想到重点小学来,求她这个姑姑给他姑夫说一下转进去。
孙越超说快放假了,明年开学再说。老婆要求他现在就答应下来,好给侄儿回个话。那你就说明年开学了的,你保证!一个主任连自己的妻侄儿都转不进去,那不是更亏了,就是和校长撕破脸也要进去的。他校长转进去多少,捞了多少,不较劲也就罢了,较劲的话,摆开说,说不过他?
老婆放心了,满意地向侄儿通报,明年开学一定给你办,一定办到!妻侄儿高兴了,老婆也高兴了。
晚上,早早入睡的孙越超,见老婆上了炕,手伸出去摸老婆,老婆躲着不让摸,害气地说:“不让了,你侄儿的事,我可不管了!”
老婆一听慌了,可是给承应下的,到时落空,她这个脸往哪儿放,便不再躲。手伸到老婆的下处,把老婆摸得来了兴致。孙越超翻身准备上去时,老婆又转身扣在炕上,你不让是不是?
老婆说起怨气话来:“你在外面是不是瞎搞个来?”
孙越超说:“没有呀!”
老婆说:“那前一段时间,我感觉下面老是不舒服,难受得很,痒痒的,老是要上厕所。”
孙越超心里清楚,嘴上不敢承认,就是那次讲示范课的时候,在酒店进了一次包厢,那几天自己也感到不舒服,第三天是和老婆亲热过。他嘴上却说:“没有啊!我除过和你,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老婆不相信,说:“那怎么我会感到不舒服呢?一定是你和不正经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把那肮脏的东西带回了家。”
孙越超抵赖说:“说不定是你和什么人发生了关系,惹上的。”
老婆感到十分委曲,清楚自己清清白白,决无和任何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翻身跪在炕上,双手合十,赌咒说:“谁要是和外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孙越超自知理亏,说:“好了好了,是我冤枉你了,我相信你,我也没有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我相信你!”
老婆说:“你没有听到我的风言风语,是因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可我听说你们学校的风言风语了,进酒店,通宵达旦。现在全县城传得神乎其神,你们还不知道,活在黑洞里。”
孙越超还是抵赖,说:“那是校长和刘艳,他们经常在一起。进酒店,是教育局的几个,校长和刘艳也去了。详细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老婆说:“你去了没有?说!”
孙越超心想你又没有在现场,有好多人,传说得也未必真切,十里路上没有真言,便说:“我没有去,真的没有去!”
老婆说:“我不相信,示范课讲停当,校委会好几个人都去陪同,你能不去?”
孙越超一想没有去,讲不下去,哄不了老婆,便说:“去了,但过了一会儿我就走了,没有坚持到最后。”
老婆越加不相信,眼睛直视孙越超,孙越超被直视的不敢看老婆,狠狠地说:“一会儿就走了,没有坚持到最后,鬼才相信哩!我听酒店的人说,主任也来过,第二天早上才走的。”
孙越超见再无法抵赖,不言传了,又盖着被子睡去了,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老婆感到大有深意,上前拉开被子,说:“什么意思,不想给我侄儿办转学?哼!这下我有了把柄,不给办,我就到学校质问校长去,你校长干得好事,带着校务委员包小姐,不打了他校长和你这个主任的职务才怪哩!”
孙越超一听一摔被子,一射坐起来,赶紧说:“好大大哩!我服了你了,是我们的不对,请你原谅我们,我们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