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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脸真的毁了又怎样?

    “解开衣服。”温如言从柜子里拿出棉签与药剂。

    “还像以前那样?”

    “你的身体需要定期做检查。”温如言言简意赅。

    颜悦无言地解开钮扣,解到胸口下方第二颗扣子时停住,松开胸衣的暗扣,躺在办公室内的放射床上。

    温如言动作娴熟地在她左胸的位置上擦拭的茶色的药剂,冰凉的液体让躺着的女体本能的颤抖了下,甚至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黑白分明的眼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惊慌地调开。

    温如言收拾心思,将棉签自她柔软的胸上抽离,走到监视器前,将透镜调擦拭了药液的位置。

    监测器呈现出一遍血红色后,在血红色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铅笔粗细的洞,那是心脏的中间位置,无数条神经血脉在小洞的周围断裂,像蜘蛛网一样散布在四周,微弱地跳动着。

    “如言,情况很糟糕?”颜悦偷瞄着温如言逐渐变黑的脸,忐忑不安地问道。

    “一切如常。”温如言将监视器关掉,拿来另一瓶液体了柔软试纸,在上面滴了几滴,走到颜悦身旁,擦拭她胸口上的液体。

    略为粗糙的掌心划过胸前柔嫩的蓓蕾,让颜悦忍不住轻叫起来。

    “我……自己来。”颜悦的脸红透了,忙按住温如言的手,自他手里夺过试纸胡乱地擦拭了两下,便抖着身体扣好胸衣的暗扣和外衣的扣子。

    “他对你……好吗?”温如言问道,看她脸红得像徐虾一般。

    “很好。”

    “那……就好。”温如言苦笑了一声,画面里出现碎裂、变形的车内,一对紧拥不放的男女。

    “如言……”颜悦突然叫了一声,泪水迅速涌上她黑白分明的眼,“我知道,有些话如果我跟你说了,你会看不起我,并且很可能会从此厌恶我,可是,我压抑得好辛苦。我的生活没有一个可以真心说话的人,只有你了。”

    “怎么了?”温如言温柔地拍拍女孩儿的头。

    这个女孩曾经爱他爱了很多年,而他也并非没有感觉,可是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小女生的意乱情迷,且注定不会长久。果然,她后来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并且自从心里永远只有他……沈辰渊。可沈辰渊却为救一个女人不惜以身相护。

    “我害怕我的婚姻要结束了!”颜悦突然开口说道,眼泪大颗滑下眼眶。

    “傻瓜,又胡思乱想了。”温如言笑道,内心却没多少惊异。

    “辰渊已经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他一回来就不对劲。我害怕……我好怕……”

    “眼泪解救不了你的婚姻。”温如言冷淡道,大手为哭泣中的女孩擦拭眼泪。

    “要是我姐姐在就好了,她能帮我解决。”颜悦乐观道。

    “没有人能帮你走进另一个人的心里,你需要自己争取你的幸福。”温如言摇摇头。

    “我该怎么做?”

    看着终于忍不住伏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孩,温如言轻轻的拥住了她,轻柔的声音带着抚平伤口的魔力:“你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等你醒来,一切还会很美好。”

    出了医院门口,莫曼琪快步走进车里,面无表情的通知司机:“去棕榈小区。”

    棕榈树小区,那是颜欢的住处,从颜欢重新回到颜家的那一刻,莫曼琪的心中就一直觉得不安,于是她派人暗中调查颜欢,竟然发现颜欢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且那个孩子的模样跟沈辰渊小时候几乎一样!不管这是个巧合还是事实,她必须在沈辰渊知道之前将这个孩子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她不能让任何带有危险的因素破坏颜悦的幸福,绝不!

    李安阳挂掉电话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棕榈小区,待看到在家乖乖喝着牛奶的颜洛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颜洛看见他,小大人一样的打了个招呼,撇撇嘴:“看样子我妈咪昨晚被你拐走了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安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敲敲他的头,笑道:“你个小鬼头知道什么,快吃饭,今天叔叔送你上学去。”

    颜洛瞅着他:“我妈咪呢?”

    李安阳摆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昨晚公司加班,就刚刚才忙完,你妈咪太困了,所以我自告奋勇来送你上学。”

    颜洛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跑进房间背了自己的小书包:“走吧。”

    两人刚出小区门口,就见一辆车子驶了过来,李安阳忙拉着颜洛避开,见车子停在门口,也没在意,继续拉着颜洛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身后,莫曼琪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行渐远,不由得若有所思。

    将颜洛送到学校,又对他叮嘱了一番,李安阳这才放心的回去,煲了汤去了颜欢所在的医院。

    推开病房门,李安阳就看见颜欢以一个胎儿的姿势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只占据了床的二分之一。长长的头发妥帖的散在被褥上,刘海遮住小半张脸,另外一半则是被一张柔软的纱布包裹着,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呈现出了极度的不安。她的一截手臂被强制性的放在外面,上面被长短不一的纱布包扎着,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李安阳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将煲好的汤轻轻的放在床头,他极为小心的移动了下椅子,放置在她床对面,坐了下来。

    但即使是这么微小的动作,也足以将颜欢惊醒。颜欢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恍惚了好一会,才认出面前的人是何方神圣。呐呐的打了声招呼,再不知该说什么。

    李安阳撇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笑容里的讨好,起身将放置在床头桌上的保温瓶打开,盛了一碗汤出来,这才说:“我把洛洛送到学校了,你放心,饿了一上午了,先喝碗汤吧。”

    颜欢本来不觉得什么,然而闻到李安阳手里那碗汤的香味儿,突然觉得特别饿,由他将床头升高,枕头垫好,讪笑着张嘴,把汤盛到小勺里,然后吹到合适的温度,一口一口的喂给她。

    空气一时静默了下来,然而颜欢却觉得无比的温馨。

    当年她仓惶的带着一身伤逃离了那个家和沈辰渊的时候,是李安阳救了她,并给了她一个避风港。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以泪洗面,也是李安阳打开了她封闭的内心,引导她再次看见阳光。生颜洛的时候,她难产大出血,后来她从护士的嘴里知道,由于她的血型太过特殊,医院并没有她这种血型的血袋,恰巧李安阳的血型也是这种,这才找来了合适的血液,救了她和颜洛一命。

    有时候颜欢会想,上天如果在什么地方没有亏待她的话,那一定是将李安阳送到了她的身边,从此温暖了她的生命。

    喝完汤,李安阳将碗放在桌上,这才说:“怎么回事啊?”

    颜欢轻咳了一声,说:“就是出车祸了呗。”

    李安阳斜睨她一眼,不语。

    颜欢讪讪:“好啦,我说。”

    听完颜欢的叙述,李安阳眉头紧锁了好一会。颜欢见他如此神情,只能闭口不言。

    气氛僵了一会,李安阳开口:“颜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很漂亮,不管怎样的模样都很漂亮。”

    颜欢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失笑:“你放心好了,我不介意的。”说着费力的抚上自己脸上被包扎好的纱布,笑了笑:“就算是脸真的毁了又怎样,我连儿子都有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李安阳瞅着她笑:“我可是下了好大勇气才说这句话的,你确定要这么一带而过?”

    颜欢掩饰的笑了几声,又跟李安阳耍了几句贫嘴,就露了疲态,李安阳见状起身,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吧,公司里的事儿不用操心,我会搞定的。”顿了顿,他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再做了给你送来。”

    颜欢应了:“嗯,你路上小心点,晚上帮洛洛做点吃的吧,别管我了,医院的饭菜还是可以的。”

    李安阳答了一声好,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颜欢,定定的说:“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颜欢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李安阳走了,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颜欢转眼看向窗前,窗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盆栽,绿意盎然的蓬勃。窗外暖暖的日光洒落,映的一室的温暖。外面传来孝子的嬉笑声,间或大人的言语。即使是在医院里,也并不是只有痛苦有迹可循。就像她的人生,虽然躲不开那些让她几欲发狂的人和事,却也有人总会在她人生最低谷时将她拯救。

    颜欢就这样睡着了,梦里,她看着自己是怎样初遇谪仙一般的沈辰渊,怎样相恋,又怎样在幸福的最高处被摔下,跌入深渊。

    直到一周之后,颜欢才被允许可以下床行走。

    这天刚巧也是她重新拆线换纱布的日子,当散发着森森冷意的温如言走进来,面无表情的为她拆线之时,颜欢莫名觉得空气都冻结了。她努力的思考了许久,想着目前作为一个面目全非的陌生人,温如言总不至于依旧对自己存着深仇大恨的可能。可他这副表情究竟是为什么,颜欢百思不得解。

    拆线之后,温如言还是从这张面目难辨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的熟悉。

    温如言皱眉,又查看了下她身上的伤口,然后接过护士手里的病历单,拿起笔准备签字,忽然一张面孔在他脑海闪过,温如言停下签字的手,好一会才试探得喊:“颜欢?”

    颜欢点头,笑:“温医生,好久不见。”

    温如言冷笑,眉目间的温和已然被冷意所代替:“想不到这么多年了,颜小姐还好好的活着,真是出人意料。”

    颜欢歪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回答:“托温医生的福,颜欢的确还活着,且还活得很好,多谢惦记。”

    温如言嗤笑:“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呢。”

    颜欢又笑:“温医生就祈祷自己好人长命吧。”

    “不劳挂念。”

    得知面前女人的真实身份之后,温如言再也不想在病房内多呆哪怕一秒钟,匆匆签了字,冷哼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颜欢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温如言之于她,从来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许是重新缝合之后整张脸都轻松了的缘故,颜欢悠悠然的看着窗外竟然看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为漫长,颜欢醒来时,天色已暗,窗帘不知何时被合上,透过不甚密实的帘幕,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窗外的一线光亮。输液瓶在睡觉时已被撤掉,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颜欢掀开被褥,起身下床。

    推开卫生间的门,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愣怔。

    颜欢几乎不敢相信,那个脸色苍白如鬼的女人会是她,且右脸颊上那一大片被包扎的面积,还在无情的提醒她,即将成为一个被毁容的女人。

    想到这里,颜欢苦涩的一笑,她几乎可以想到,以后的自己将被贴上的标签就是,一个28岁且容貌被毁的老女人。

    然而就算如此,因着脸上的纱布,这个称号一时也到不了自己身上,因此,她在卫生间盯了自己一会儿,便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洁的可以照出人影,墙上粘贴的精美的瓷片,精心摆放好的花卉盆栽,以及拐角处的假山喷泉,使她有一种身在酒店的错觉。

    颜欢自嘲的一笑,她怎么会忘了,这样风格的医院,正是沈氏家族的私人资产啊。

    长长的走廊里偶尔有护士走过去,整个住院楼显得甚是空旷。

    在走廊内站了一会儿,颜欢感觉有些累,便走到旁边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医院的暖气开的很足,所以即使她只穿着单薄的才服,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相反,被暖风轻柔的吹着,颜欢又有些犯困了起来。

    休息区的隔壁就是电梯口,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肖士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等电梯,只听其中一个说:“今晚又要看护一整晚了,虽然累了一点,不过只要想起来对象是沈先生,整个人都有动力了啊!”

    另一个护士接口说:“你运气真好,我到现在都没见过沈先生呢,听说他很帅?是不是真的呀!”

    “不是很帅好吗,完全是言语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总之就是完美的化身啊。不过话说回来,沈先生也真够可怜的,一个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病的那么重,居然没有一个家人来看他,唉。”

    另一个护士调侃:“没人看他,你就好好看护他不就好了么,说不定会有一段……但是说起来,我听她们私下说沈先生这次未必能熬过去呢,据说很可能快死了啊。想想都担心…”

    颜欢的眼猛然睁开,起身问:“你们说的沈先生,是沈辰渊?”

    两个护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突然有人冒出来说话,看清是病人之后,其中一个点点头,颜欢的心一下便悬了起来:“他快死了?什么意思?”

    另外一个忙摆手:“你听错了,我们没有这么说……”

    然而颜欢已经走开了,只余身后两个护士窃窃私语:“真是个奇怪的人。”

    楼梯跟电梯的距离本来就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是颜欢此时的身体状况,然而即使如此,她依旧不敢用电梯,那么短的时间,根本就容不下她思考。

    即使这样,三楼也很快到了。

    站在楼梯口,颜欢却再也没有前行一步的勇气,直到一个人影从她身边走过去,又折回来。

    人影在她面前站定,颜欢抬眼看去,先看见了一双桃花眼,而后才是他冷若冰霜的脸:“你来干嘛?”

    颜欢一时有些呐呐,问:“沈辰渊他还好么?”

    井松源怒及反笑:“如果颜小姐觉得一个人身上二十八道伤口且有三处严重一处险些致命,外加旧病复发而引起并发症,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出不来,生命危在旦夕,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无所谓的话,那我告诉你,沈先生很好,非常好。”他真的有一种将这个女人拎到窗口从三楼扔下去的冲动。

    颜欢只觉得整个人被当头劈下一道惊雷,好一会才颤声道:“他……”却是觉得如梗在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井松源看着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再想起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的沈辰渊,不由得硬声道:“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还有,以后再也不许靠近这个地方,不然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说到最后,井松源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颜欢张口:“我……我只是想看看他。”

    然而井松源再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从她面前走开,再没看她一眼。

    颜欢站在原地,眼泪就强撑在眼眶,却找不到借口落下。是了,她跟沈辰渊,这次终于扯平了。他伤了她一颗心,救了她一命。恩怨两清之后,还有什么瓜葛呢?

    颜欢终究没有见到沈辰渊,而是失魂落魄的离开。

    临走前,她恋恋不舍的向着重症监护室看了一眼,怅然的下了楼。

    那一眼若是她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一定会发现,此时昏迷不醒的沈辰渊嘴里正在反复的念着两个字:颜欢。

    沈氏大宅。

    夜风将窗帘吹得烈烈扬起,有雨水灌了进来。白光闪过,闪电撕破夜空,将屋内霎时闪得亮如白昼,占地数亩的花田被雨水淋了个透彻。装潢的华丽复古的房间内,他静静的站在窗前,执着高脚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许是刚洗过澡,前额的发还未干透,有水自发间滴落,划过脸颊和脖子,滚入纯白的睡衣之中,化作一抹深色的痕迹。唇上被酒润过,嫣红的颜色为他阴柔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妖冶。

    酒是极烈的酒,人是极美的人。

    门外有人敲门,惊了一室的安宁,窗前的男人眉间不动,扬声道:“进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进,对他这副打扮恍若未见,恭敬的递过去一张便条。

    沈凡阅低眉看着手下递上来的便条,好看的眉毛此时打成了一个结。

    “出车祸了?”

    “大少爷,这正好是一个机会啊!趁机将二少爷手上的股份拿回来!”来人一脸的磨刀霍霍。

    “沈于,你跟我几年了?”沈凡阅问道。

    “十年了。”

    “十年还不能让你足够了解你的主子,我想你该换工作了。”来人只淡淡的评判,便吓得身前人一身冷汗。

    “大少爷,属下错了!”沈于连忙认错。

    “告诉所有人,沈辰渊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沈凡阅冷笑道,“把车祸查清楚!然后送给沈辰渊!”

    “是,大少爷!”

    辰渊,是什么人肯让一向将身体看得比谁都重的你,放弃了本能冒死相救?

    “总裁,您的咖啡。”孔若雨今日一身浅灰色的套装,衬得整个身材玲珑有致。头发松松挽起,弯腰时,露出优雅的脖颈和如花的侧脸。

    执起咖啡杯,他暂停手边工作,轻轻一个啜饮,他尝到她的滋味,香醇诱人。而只有他,知道她的绝艳动人。

    她走近,为他打开电脑中的行事历,然後像背书般,一条条念出今日工作程序。

    “总裁,您今天的行程是……上午十一点钟和各部经理开下半年度的发展会议。中午一点,与杜若小姐用餐。下午三点,与郑经理谈北欧分公司的设立计划细节。晚上七点……”

    “孔若雨!”他阻断她机械式的报告,声音异常冰冷。

    “是!”她尽本守分地停住,抬头等他的指示。

    “中午你帮我们订了哪家餐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丝不苟的表情。

    “镜华西餐厅,那是杜小姐最喜欢的一家餐厅。”她沉稳回答。

    “你连她最喜欢哪家餐厅都清楚?你真是个最认真的秘书。”沈凡阅看着她一脸的尽职尽责,没来由的生出一阵烦闷。

    这是讽刺?她不懂他话中含义,抬起眼直直注视着他,不畏不惧。

    “你记得我父母亲、弟弟、亲朋好友的生日、喜好,你会让我每个朋友、下属在生日当天收到一份贴心礼物,我想我的好人缘是不是该归功於你,感激我有一个记忆力超强的认真秘书?”今天,他心中有怒,不想让她安然从他身边走开。

    “不是记忆超强,也没有特意认真,我只不过是擅於作表格,记录您周遭的人事物。”她实说。

    “好!那请告诉我,杜若除了喜欢镜华的牛排外,你还知道哪些关於她的事?”他是存心挑衅。

    为什么挑衅?谁知道!就是胸口有股排不出的压抑,他要迁怒,而孔若雨是最佳承受处。

    “经济起飞的年代,带动了台湾的经贸发展,三个家族的老一辈长者感情交好,他们热心地促进年轻一辈结合,目前三家族中有姻亲关系的总计有五对,其中也包括您的父亲和母亲。杜小姐是施家第三代直系血亲中,惟一的女孩子,她喜欢宝石,尤其是祖母绿,但不喜欢钻戒;她偏好大红色的露背洋装,因为,她有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她端庄有礼,是个家教良好的淑女。”

    她的报告不带个人观点,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说得好!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你说,假如我不娶她,岂不是太浪费?”沈凡阅邪魅地勾起唇,眸色冰冷地看着孔若雨。

    “你们……”孔若雨脑中出现短暂的晕眩,他要结婚了,新娘是她?

    “今天中午的约会就是要商谈我们的婚事筹办,记得,两点半到镜华门口等我,我不想错过三点钟的会议。”沈凡阅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并不理会孔若雨渐渐惨白的脸色。

    “为什么要娶她?!”孔若雨苍白着一张脸问道。

    他冷然瞧孔若雨一眼,带着寒意的眼光提醒她的越职。

    孔若雨一甩头,她继续刚才的行程报告。

    “晚上七点您必须参加一个慈善募款餐会,这是为了帮助小脑症病童所举办。晚上十一点,总经理约您到星朋PUB,他希望您能到。早上和下午的会议资料我已经帮您输入电脑中,您可以叫出来看一下。”语毕,她站在他办公桌前,等候他接下来的吩咐。

    “我要一份杜小姐的详细资料。”沈凡阅像在挑衅她的底限一般,淡淡地说道。

    “是,在中午以前吗?”

    “不用,中午以前你赶不出来。”

    “我可以的。”她不喜欢被他否定,即使有难度她也要做到。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他眼里那抹狡黠是什么?算计?还是轻鄙?

    “总裁,请吩咐。”她提醒自己的身份,放弃和他对峙。

    “进休息室里去。”沈凡阅双手横胸,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欣赏她挣扎的表情。

    “这算什么?物尽其用?”孔若雨神色恍惚地问道,他算准了她离不开他?

    “进不进去,随你!”他没说多几个字,把决定权留给她。

    孔若雨的指甲深陷入肉中,他看轻她?是的,看轻,他以为她逃不开他布下的欲海,他认定她只能当他一辈子的禁脔。

    她咬住唇,咽下叹息,把手中的卷宗放在办公桌上,走入办公室旁的小房间里,脸上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沈凡阅脸上的笑纹加深,看,她也不过是一个为钱出卖身体和色相的女人而已。

    门开,门关,门落锁。

    他一路走,一路松开领带,解下衣裤,走到她面前,他已是赤裸一身。

    她在笑,一直在笑,笑得娇艳动人,笑得眉角含春。跪起身,迎向他,她主动褪下衣服。笑出一笑柔美,“阅,你昨天好坏,人家的腰还……”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炙热无比,每一次都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这次也一样,当急促的喘息声平静下来时,孔若雨准时睁开眼,墙上的钟表滑到九点五十分,“总裁,您该起来了,十点您有个会议要主持。”

    沈凡阅看也不看孔若雨,起身厌恶地调头离开,孔若雨笑意僵住,掀开棉被起身,深色的被单上有抹不意见的红,像朵花在绽放着,细闻还能闻到空气里暧昧的气息。

    孔若雨慢慢的滑落到地上,缓缓的抱紧了双臂。她知道,这个男人今天纯粹是为了发泄,刚才的时候她只感觉到疼,她几乎想哭,想尖叫,然而她不能,她孔若雨现在于他只剩下暖床这一点作用了,如果让他觉得连这点都不够格,那她对于他沈凡阅还有什么价值呢?所以她只能笑,只能假装自己很快乐,很舒爽,并不停的赞美着他的勇猛。

    有眼泪从眼眶落下,滑过嘴角,她伸出舌头去尝,苦涩的一如自己的内心。她孔若雨为了一个男人,什么时候轻贱到了这幅模样了呢?

    十点钟的会议正式开始,沈凡阅一袭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看到他,董事们连忙站起,纷纷打招呼。沈凡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示意大家落座。

    然而这笑并没有带给大家多大的安抚,相反,大家都知道,如果你看见沈家二公子对你笑,那么恭喜你,他对你非常认可。但是如果对象是沈家大公子,那么你就要小心了。他就像一条毒蛇,披着五彩的外衣迷惑你,然后,趁其不备,给你致命一击。

    果然,在开完正题之后,沈凡阅清了清嗓子,开口:“相信我们之中有一部分人已经听说了,沈辰渊遭到车祸,现在生死未卜。沈家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实力和他的实力大家也都有目共睹,那么现在,我们来下一个赌注吧。你们是要选择跟着我一起将沈氏企业推向更高的一个顶峰,还是要跟着他,沈辰渊这个病秧子下地狱?”

    说完,他顿了顿,满意的看到各位董事的交头接耳,继续道:“谁在沈辰渊的手下做事我并非不知,相信你们自己也心知肚明,如果你们继续跟着沈辰渊的话,我相信,三天之内,你们手里的股份,将会变成一堆废纸。沈某说到做到。”

    沈凡阅离开之后,董事们出奇的没有走出会议室,而是继续坐在位子上商量起了对策。

    沈凡阅听着里面不时的吵闹声,满意的弯起了唇角。当然,他不会承认,这种情绪在看到孔若雨脸上遮掩不住的苍白之后,愈加的浓烈了起来。

    他想,他果然合适做一个坏人。

    接到传真的时候,沈凡阅的神情突然就眯了起来,好一会,他才轻笑一声,自语道:“果然又是你,这下可有趣了呢。”说着,他按下内线电话:“到我办公室来。”

    孔若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的问:“总裁有什么吩咐?”

    沈凡阅不答,再次看向她的侧颜。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天使般的脸庞和婴儿般澄澈的眼神,每次看到,都想让他狠狠的蹂躏,撕碎,然后糅合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他努力的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将一个信封扔到了桌上。

    孔若雨打开,一张照片显露了出来,照片上的姑娘一脸的笑容洋溢,使人看见就想跟着一起挽起唇角。

    是颜欢。

    孔若雨目光一滞,细细的打量了一会,疑惑的看向沈凡阅。

    “我要你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沈凡阅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一个鸡蛋。

    “好啊!”孔若雨笑起来,一脸的明媚。

    “如果我没记错,照片上的人应该是你的好姐妹吧!”沈凡阅看了她一眼,有些讶然。

    “是啊。不过男人和朋友之间,我永远选择男人!”

    今日的天气分外的好。

    中午李安阳炖了汤来看着她喝完,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公司工作。临走前还戏谑了一顿颜欢,笑称她现在吃吃睡睡,活脱脱一个富贵闲人。

    于是这个富贵闲人就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悠悠然的坐在医院的楔园里晒起了太阳。

    打对面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颜欢眯眼看了下,不甚在意的继续闭上了双眼。

    几人走到一旁的凉亭里坐下,听的其中一人说:“二少爷那边拦着见不着人,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年纪稍轻,一脸的急躁:“王老,您可得说句话,现在大少爷咄咄逼人,二少爷又这个样子,咱们可是从小看二少爷长大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少爷就这命被大少爷逼入绝境啊!”

    一个声音略略有些苍老的声音说:“我只是年纪尚且长了几岁,现在沈氏都快成了沈凡阅的天下了,咱们一日见不到辰渊的情况,就一日做不了决定啊。”

    先前那人又道:“看现在眼看着沈凡阅都要收了咱们的棺材本了,我吴克伟跟了沈先生这么多年,现在又跟着二少爷,总不能最后因为他们的争斗,就让我倾家荡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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