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啊。”安浅浅一声尖叫,脖子突然被冷俊熙掐住,她纤细的双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腕,想要逃离他的钳制。
冷俊熙约她见面时,她先是惊喜,但马上就想到他可能是为了雨夕的事情而来,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抵死不认的准备,但没想到他一走进来就这样粗鲁的对待她。
她从他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中已经猜测到他可能知道了真相,但是她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放开……我……放……“
安浅浅脸色发紫,唇色泛白,刚才说出的半句话几乎废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感觉脑部的空气渐渐的不足,难受的想要裂开了。
面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眼中阴狠无比,她知道,他真的会掐死她。
心中的防线在逐条崩溃,她不是不怕死,相反的,她很怕死。
“好……”她用力挤出一个字,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冷俊熙缓缓的松开手,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咳嗽,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惜,有的只是愤怒。
他对安浅浅的印象并不坏,她男儿般的性格倒是显得与众不同,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过跟她做长久的朋友,但没想到,她终于还是免不了俗,在嫉妒心的驱使下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来。
“冷俊熙……你要掐死我吗?”安浅浅转过头,红着脸看着他。
“雨夕呢?”他无视她的痛苦,只有这三个字。
她突然笑出声音:“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就会弄死我,是不是?”
“是。”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现在敢挡在他前面的人,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铲除掉,一想到雨夕被慕容雨痕带走,他会怎样对待她,他就心如刀绞。
“好,我告诉你,但是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安浅浅说了慕容雨痕的去处,冷俊熙眯起眼睛似乎在分析她话中的真假,她苦笑一下:“放心,我不会骗你。”
在冷俊熙的手按到门把上的时候,安浅浅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抱住他,声音几乎是低泣的说:“冷俊熙,原谅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她做了件多么蠢的事情,她以为这一切都能瞒得过冷俊熙,可是最终还是暴露了,而且暴露的这样快,她的无知与冲动给她自己掘了一处坟墓,埋了她的爱情,埋了他的信任。
冷俊熙用力掰开她的手,冷冷的说:“我以前当你是朋友,现在,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手一下失了力道,棉软的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她永失了一颗真心。
按照安浅浅所说的地点,她将车停在这里之后便返回了,慕容雨痕带着雨夕下了车往西北的方向走。
冷俊熙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地图,这一带是A市的郊区,多有污染的产业,像是化工厂,石油厂,炼钢厂……
他将电话打给萧然“马上给我查一下,PX在郊区有没有产业?“
萧然的速度很快,立刻就有回话:“靠近促兴路的一家钢厂是PX名下的,PX解体后,这家钢厂似乎还没有关闭。”
“好,知道了。”
冷俊熙擦拭着手里的枪支,眉宇间裹着一层戾气,如果慕容雨痕要藏起来的话,这家炼钢厂是最大的怀疑目标,看来自己与慕容雨痕的这场仗是不得不打了,但他保证一定是最后一场,这一次,他们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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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夕被慕容雨痕一路抱着,她挣扎的没有了力气,此时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觉得四周都很热,有无数个大圆桶树立在眼前。
这里面空旷的没有一个人,但是所有的机器似乎都还在运转,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慕容雨痕来了,那些人才吓得跑掉。
慕容雨痕顺着铁制的楼梯上到三楼的平台,然后将她放在一侧的小屋里,雨夕在门口看到子扬,他看到雨夕也明显一愣,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身子被扔在一张不算太大的木床上,巨大的颠簸让她不由咳嗽了起来,好像心脏要跳出了胸口。
慕容雨痕随手关上门,将子扬隔在了门外。
他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慢慢的逼近床上的雨夕,她坐起来往后退,直到后背触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雨夕,你终于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单膝跪在床上,修长的大手捏过她的下巴,在她张大的眼睛里粗暴的吻上她的唇,她挣扎,他压制,最后被他按住双手压倒在床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皱着眉头说:“雨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
就像一只失了群伙的狼,他此时的样子有些孤独,有些可怜,雨夕心中不忍,暂时放弃了挣扎,低声说:“慕容雨痕,放手吧,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为什么还要一错到底,你真要将我对你仅存的那点感情都抹杀掉吗?”
“我错了?我哪里有错?”他冷笑。
雨夕望着他倔强的眼睛,“我是一个人,不是玩具,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将我霸在身边,永远做一个牵线木偶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那又怎样,只要我喜欢,我就要霸着,不管是生的,还是死的,我绝对不让给任何人,特别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就会跟你埋在一起,如果你活着,我就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
他俯低了身子,嗅着她身上的自然清香,无比陶醉的说,“雨夕,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你的味道真诱人。”
“慕容雨痕,我……”她的话被他悉数的堵了回去,他掐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张开嘴迎接他的进入,他的吻疯狂而激烈,像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粗鲁而不耐的拉开她的衣衫,她的裙子被他掀到了腰际……
子扬倚在门外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前方一排排日光灯将他的脸衬得雪白,他的眼睛轻轻瞌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子里声音似乎越来越激烈,他已经能听见慕容雨痕微微的低吼声,那是一种欲望到达极致的声音,而那些挣扎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被喘息声所代替。
他望着那些日光灯,眼中一片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