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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由我不由天

    入夜,小屋中,灯光衬托着地面玻璃的水清色,靠墙的圆形酒柜上,放着十几种不同国家的名酒,这里干净的让人不知道是站好,还是坐好,雪醉寒从怀中取出刀放在桌子上,一个人靠着枫叶窗坐下,想抽烟却忍住了,不能污染了这里难得的好空气。

    过了半小时后,门开了,梦水晶一身洁白的冬裙出现在他面前。

    雪醉寒心中有些紧张,他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他也许不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内心感应。

    梦水晶出神的望着他好一会才开口道:“呆子,我想你。”

    雪醉寒心中一热,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他不知道这就叫感动。

    他只晓得此时自己就像个植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水晶坐下之后,静静的看着朝思暮想的雪醉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雪醉寒不自觉的回了一句道:“原来心中装着一个人就叫想念,原来想一个人挺幸福的,梦儿,我也想你。”

    夜虽不浪漫,却是温馨的。

    人们对于感情二字是敏感的,因为这是人活着基础的第一个目标,夜可以说是一个精神支柱。

    寂静的夜,梦水晶惊奇自己竟然能感觉到雪醉寒很有力量的心跳。

    她站起身,感觉他此时是真正的不想说什么了,于是开口道:“你先歇着,公司晚上有事,记住,不能乱跑哦。”

    雪醉寒看了一眼那些酒柜上的极品好酒道:“可以喝吗?”

    水晶笑道:“你就当这是自己的家,我哥真自私,对你什么都不保留,对我却什么都在乎着,我走了啊。”

    她走后,只留下雪醉寒脑中的靓影,他挑了一瓶白酒,尝了一口,心中狂叫道:真纯。

    作为一个全国通缉的罪犯,雪醉寒心中没有恐惧,一切都极为平静,一切都已经不在乎了,回忆成了酒后的替代的消愁品。

    因为和二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日子,自从进入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小社会后,快乐是堕落颓废的发泄工具罢了。

    二爷是走过大江南北的人物,所以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的人,说出的话比哲学现实,而且诚朴易让人信服的。

    生活在二爷眼中就是追求与享受,当然了,传人此时还不明白,生活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种活着的认识而已,不过两人共同明白的一点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二爷是先一步到了琳琅县的,这里明显的比往常紧张多了,警局的闲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累了,自从罗新生痛失右臂以来,他的疯狂态度,全凝聚在一颗复仇的心上。最近上面由于新闻而查的紧了,罗新生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能再借助媒体了,那样真的会让人们更注意琳琅县这个地方,那么自己“皇帝”的位置可能不保,毕竟中国是个法制社会,是讲道理的,万一查个水落石出来,雪醉寒那小子不仅是正当防卫,而且弄不好还会得到一个“少年英雄”的称号的。

    不能让这小子活过年尾,他这样想着。

    从尚南那里得知,目前黑道中最有能耐的一位人物,曾经也是一个猎人,不过他很少出刀,他的刀只用过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砍死了道上的大哥,他也就闪电般的登上了黑道大哥的宝座。

    从那以后,兄弟们给他起了个名号叫“快刀海龙”。

    无人不佩服的,不过此人有种怪脾气,不是自己有想法的生意,从来不去做,就算给个省长也不去,所以其威信与难得,成了黑道中崇拜的偶像,近年来一直隐藏在幕后,也可以说没什么棘手的事让他去做,时间长了,人们便如“供神”一样,每什么黑道上的日子还会去纪念他的。

    罗新生动用了一切的力量先将上面摆平之后,就让尚南去请“快刀海龙”出面,决定私了这次断臂之仇。

    冷冬飘细雨是最令人痛恨的天气了,因为连阴的天,没了冬天的阳光,变得悲凉且凄寒。在这样复杂的人群中又增添了几丝透骨的阴森。路边的行人,用手紧裹着大衣领,企图围住整个脸,好不用去面对一切让人痛恨的事情。

    二爷的头发渐渐湿了,站在一家餐馆前,虽无心吃什么,但这样冷的天,不吃什么是扛不住的,进了小店之后,老板如见到乞丐般一样不肖的干自己的事,直到二爷拿出一百元钱,要一碗五块钱的面时,老板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的目光,看很快又飞扑了上去,堆满笑容道:“老爷子,看上去身子还挺硬朗的啊。”

    二爷无心说话,但不得不开口道:“剩下的给口酒喝喝如何。”

    “好,怎么不行呢,你老等着,马上就到。”之后把店中最差的散酒打了一碗,大概有半斤,二爷吃过饭,几乎是一饮而尽,老板笑道:“好身体。”

    二爷看着外面的枯树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人的手,让一个小子给砍了。”

    老板吃了一惊,低声道:“老爷子,可不敢大声,此事只要沾上谁,谁就免不了一身祸害的,你我都是本分的人,老老实实的过好咱自己的小日子。”

    二爷平生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这种心口不一的话,明明心中称赞,口中却依然是大众话语,看来人是真的经不住恐吓的,二爷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有时候用心对人,是不需要说废话来掩饰虚伪的。

    这个凄冷的夜,他走到了雪醉寒曾经住过的那个看工地的老者那里,两个老人有共同语言,再说天这样冷,挤在一起会暖和多的。

    这夜他难以入睡,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吞噬着这个社会,他心中感叹道:一民这娃子右手用刀却精不过海老,而自己的右手刀似乎也只能跟海老打个平手,但寒儿这小子就不一样了,从小就是左手用刀,熟悉之后在自己的指导下,右手也能玩,不过寒儿这小子总是不相信,意念专注的话可以人刀合一,他总是在这一点跟自己争辩着。

    十七岁的时候,雪醉寒用两只手,要了两把刀,同时表演了脱骨术,那个时候二爷傻眼了,但没有口中称赞,还是认死理儿说,精髓才是绝技之所在。

    而雪醉寒当时的认为则是:巧则自然精髓。

    二爷想的太多了,满脑子的寒儿,那个憨厚正直而又野性不弱的孩子,是否能逃过这一劫。

    雨夜有梦,梦中有泪,担心想念的泪,让人萌发出春树暮云之情,人有情,心终究会有变机的,遇事处事才是解决自我忧愁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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