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就是一个小人
（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听沙长怀主动提起这事，我就直接问他了。.
“沙主任，你怎么能和女生在学生的房里乱来呢？”
“唉，看来，周敏已将这事对你们说了，许多事情一言难尽啊。”沙长怀长叹了一口气，“袁助，让事呀，让你和同事们见笑了，这些天来，想起这事，就感到挺难为情的，你看，我这么大岁数的人……可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呀……”
“这事，照我说呀，沙主任，周敏对你是够义气的，在他被打前，他谁都没有说，只是在他被打后，他想找出真凶，才将一些事情梳理一下……道出了你和江明明的事……”说话时，我认真地看着沙长怀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复杂，一会儿眉头锁着，一会儿漫不经心的样子，“沙主任，我想问一下，周敏这次被打是否与你有关，希望你告诉我真相，无论有关还是无关。”
“有关无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被打了，而且他是周局的儿子，”沙长怀说，“相信现在的侦探手段，要不了多久就会抓到凶手的，到那时有关无关你自然知道喽。”
“呵呵，”见沙长怀避开这个话题，我没在追问，以笑的方式来埋藏我心里的一些想法。
我不想让沙长怀知道，刑侦队已在怀疑他。
但从他刚才的说话中，他似乎已意识到这点。
“要是行凶的人知道他们要报复的人是周局的儿子，借个胆恐怕都没这个胆量。”沙长怀说，“袁梅，我今天来你这儿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向你道个别，并不是和你讨论周敏老师被打的事。”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袁助，两个月前，我在外面办了一家人力资源公司，目前经营状况还不错，现在我辞职就去忙那一块，随时欢迎你去我那……”
“沙主任，你是让我去你那做客还是去你那谋差？”我笑着问道。
“当然是做客，我那庙小，容不得你这样才能出众的美女。”沙长怀说这话时，一脸真诚的样子。
我当时见了，心里一软。
……
“看来，沙主任对于辞职一事，已早作了打算啊。.”
“算是吧，自从上次和李主任在安陆市闹翻，我就有了另起炉灶的想法。嘿嘿……”
“你倒很会保密呀……”
“嘿嘿，也不是保密啊，都是为了生活嘛！”
……
沙长怀和我谈了一会儿，转身要走。
我说：“沙主任，我还是想知道你和崔寒雨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沙主任看着我好一会儿，认真地说。
“那我，等着你自己说出来……”
……
周敏被打的第五天，王所长带领刑侦队就将案子破了。
果然不出所料，周敏被打确实与沙长怀有关。王所长等同事通过调取校园周边的监控，锁定了两个嫌疑人落脚的宾馆，再通过宾馆的住宿登记，锁定了两个嫌疑人。经审查，两人交待了作案动机……
这两个嫌疑人一个叫凌小手，是在校大学生，一个叫何大拿，是社会上徐混。他们是江明明通过沙长怀找到凌家兵，由凌家兵安排他们对周敏进行行凶报复的。周敏坏了江明明的好事，江明明怀恨在心，仗着钱多，就要找人报复。但他毕竟是一个孩子，找人打架的事，他又不能对父母讲，而在社会上他又根子甚浅，因此，他就委托沙长怀找人帮忙。沙长怀和崔寒雨的床上艳事被周敏无意中撞见，心里对周敏多管闲事，甚是怨恨，这下见江明明要找人修理周敏，不仅不加阻拦，反而推波助澜，怂恿江明明要报复周敏就报复彻底，将他打成重伤，甚至搞死。他的想法是周敏出事了，他和崔寒雨的事情，同事们就不会知道了。那样的话，他在学院还是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沙长怀和江明明密谋后，找到了凌家兵。
凌家兵听说他们要修理的人是周敏，自是兴奋，因为凌在追我的时候，周敏一直充当着我的保护神。在沙长怀的协调下，江明明和凌家兵订了保密协议……安排人将周敏打成重伤，事成后，江明明拿出16万元给凌家兵……
凌小手和何大拿都是凌家兵的跟班。凌家兵这人网罗了不少问题青年，为他所用。凌小手，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平时学习不用功，终日泡在网上聊天、看不良信息。一次，他居然想出在网上发帖、受雇杀人的生财之道。这信息被凌家兵收集到，主动约他，给以小恩休，收在自己门下。何大拿和凌家兵认识已经多年。这次，凌家兵以每人2万元的价格雇用他俩。达成一致后，凌小手和何大拿就开始跟踪周敏，瞄准下手时机。那天晚上，他们跟踪周敏，见前后无人，天色已晚，就窜到周敏面前，痛打周敏，幸亏遇上学校两个保安从外面回来，把俩人吓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凌家兵在凌小手和何大拿被抓后，就玩失踪了。
江明明和沙长怀被传到刑侦队，对以上事实供认不讳。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江明明雇凶杀人、沙长怀参与谋划、凌家兵唆使他人行凶，这些人对应的每一项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案件初审到这，王所长在电话中向学校主要领导作了通报，乔院长知道这事，一脸愠色，叫上我，匆忙来到刑侦大队来见王所长。
乔院长和王所长见了面，当即要求见一下沙长怀。王所长同意了。
看守所接待室，沙长怀在狱警安排下，刚进接待室，乔院长指着他就骂了起来：“沙长怀，没想到你他妈的是这样的人，品德如此恶劣，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那么清纯的学生，差不多是你女儿的年龄，你也搞，而且还和学生在一起玩，你快50岁的人了，竟做出这事。这事要被人捅到网上去，你怎有脸见人？！”
乔院长越骂越气，沙长怀因为做出这样的事很不地道，自感理亏，没有申辩。
待乔院长骂累后，沙长怀说：“乔院长，我有难言这隐啊？！”
“你有什么难言这隐呀？!”乔院长见沙长怀要为自己开脱，刚才平消下去的怒火又窜上来了，“难道玩骗女生是他人强迫你的？难道参与谋划报复周敏是他人强迫你干的？这些都是你的难言之隐？！”
“事已至此了，我不想对这些事情作解释了，”沙长怀说，“但不论怎么说，我得谢谢你这个时候来看我。”
“我不是来看你，我就是专程来骂你的。我把袁助理带来，就是让她见证，你这道貌岸然、卑鄙下流的家伙！周敏对你不错，撞见了你和女生shang床的丑事，他为你保密，可你确不思悔改，做出这样的事来，你的心给狗吃了。好在现在，周敏康复很快，要不然，你做的这事将无法收拾，国家法律饶不了你，到那时，你的孩子怎办？！你这么大的人，做事用屁股想想，这事也不能这样干呀？！”
沙长怀被乔院长骂得体无完肤，站在那儿很尴尬。
“乔院长，这事，我确实做错了，现在后悔莫及。现在，请你看在我跟你多年的份上，救救我。”
“你还知道说这事啊，跟我多年，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学生，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员工？！亏你，还有脸说……
“沙长怀，我对你说，这事我救不了你，一切由法律来说。我今天来见你，主要是想告诉你，你进去了，你孩子读书生活的事，我替你担着。”
“乔院长，这事没有形成严重伤害，还有私了的余地。凭你的身份你可以和王所长他们协调一下，将这事压下来，私了。”
“这事，别说我很难帮上你，就是能帮上，我也不会帮的！”
“你这话说得有点绝情呀，乔院长，”沙长怀本以为乔院长会帮他在王所长那儿说情的，这下见乔院长这种态度，他感到很失望，“既是这样，乔院长，我不需要你在这儿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我的罪，终究不是多大的罪，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去的。到那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你的那些破事，并不比我光彩多少？！”
听沙长怀这么说，他似乎掌握乔院长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因为牵涉到隐私，我就要回避。乔院长说：“袁助理，你没有什么好回避的，我更没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沙长怀，你，你，你，简直就是小人一个！现在，我再一次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帮你的！别拿什么破事威胁我？！”
“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们就骑骗看唱本——走着瞧！”沙长怀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乔院长看着沙长怀的背影，骂道：“沙长怀，你就是一个小人，这些年来，因你每年能招几十个学生，我还拿你当宝贝，真是看走眼了……”
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我想问乔院长，他这次来见沙长怀，本可以不带我的，但为什么让我陪他一道，还有我想问的就是，沙长怀掌握了他的什么事情？但这话不知从哪儿开口，因此，一直没有说。尽管我的心里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