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性没人性
雪白的纸在空中飞舞,徐徐落下,散落了一地。.
莫少谦见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我真是作贱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从现在起,你和我再无任何瓜葛!”语毕,他冷睇了江心朵一眼,甩身就走。
江心朵低垂着头,看着地板上散落的离婚协议书,泪水瞬间倾涌而出,“啪嗒!啪嗒!”溅落在地,绽开一个个水花。羸弱的身体似乎被掏空了,似乎只留下了一个躯壳,她绵软无力地瘫坐在地,捡起一张一张的文件。
“心朵……”莫少谦伸出双手,想要扶她起来。
江心朵忿忿然甩开他的手,将他推开,“我已经和司宸离婚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你没有了他,你还有我,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这就是你对我好的方式?”江心朵嗤鼻一笑,“我真是承受不来!我求你以后千万不要对我好,好得让我受不了!”
莫少谦不闹不怒,幽冷的瞳仁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心朵,这辈子我都会缠着你,你休想摆脱我!”悠缓的声音如地狱魔音带着阴森寒栗的气息。
“骨髓捐献的协议书呢?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莫少谦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黄皮文件袋,递交到她的手上,“我会马上联系这个人,将他接过来。”
“最好不要出什么纰漏!”江心朵冷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江心朵一踏出电梯,莫霜飞单手横在她前面,拦住了她。
她下巴一抬,挑衅地叫嚣道:“你以为莫讯公司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我今天没心情看你发疯。”江心朵怏怏然挥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发疯?你居然敢说我发疯!”莫霜飞咆哮一声,立即追了上去,拽住她的肩膀,“江心朵,你嚣张什么,你不就是骚了一点,会勾引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口无遮拦地辱骂起来。
江心朵气定神闲地拿出喷雾,对着她的嘴巴喷了几下,“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实在是太臭了!”
“我有口臭吗?”莫霜飞一脸茫然,马上哈了一口气闻了一下,“没有啊!”
江心朵趁着她在纠结的时候,快速走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莫霜飞脑子一转,反应了过来,“你敢说我嘴臭,你给我回来。.”
她追出去的时候,江心朵已经上了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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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你今天怎么有闲情雅致,请我们喝酒?”腾越一走进包厢,看到茶几上摆满的瓶瓶罐罐吓了一跳,“这么多酒,你是准备喝,还是用来洗澡?”
任司宸拿起一瓶whisky扔给他,“喝吧!”
“我还是喝饮料吧,梓琳不让我喝酒。我们正在实行造人计划,戒烟戒酒。”
任司宸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韩景烁,“你喝!”
“我酒后干得坏事太多了,林雅歌让我戒酒。”
“南宫寒,你不会也不能喝吧?”任司宸仰头干掉一杯,手背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迷蒙的黑眸泛着微醺的醉态。
一向沉稳精明的任司宸,何时变得如此颓废狼狈了,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挫折。他在商场上无往而不胜,应该是在情场上出了问题。
南宫寒坐了下来,夺过任司宸手中的酒杯,“怎么回事?你跟江心朵怎么了?”
“我们离婚了!”任司宸大笑起来,“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今晚,你们必须陪我,什么老婆,什么女朋友,让她们独守空房去吧!”
“什么?离婚!!!”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叫一声。
腾越立即追问他,“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刚刚公开,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
“她跟姓莫的有一腿!”
“我去帮你把那小子的腿给卸了!”腾越忿然起身,但立即被南宫寒拽住了。
“你那三脚猫功夫就不要出去耍了,丢人现眼!”南宫寒拿起桌上的酒杯,“司宸,我陪你喝!”
“是哥们,够意思!”任司宸指了指桌上各式各样的酒,“我们把这些全部喝光!”
南宫寒眼睛瞪得发直,胃隐隐然有些抽痛了,抿了抿嘴,“腾越,你那儿有没有胃药?”
“需要什么胃药!”腾越拍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有我在,即便是喝得胃穿孔了,我也救得了!”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任司宸醉醺醺地站了起来。
“啪!啪!”他拍了拍手,门立即被推开,一排身材高挑,衣着暴露的小姐扭着屁股,聘聘婷婷地走了进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浓烈的酒香。
站定之后,她们齐刷刷地弯腰行礼,故意露出大片白莹的雪峰,让客人一窥无余。
“你们先挑吧!”任司宸非常客气。
腾越连忙挥手,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妻管严,“司宸,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被梓琳知道,肯定‘家罚三件套’伺候!”
“我也算了吧!”那群美女似乎是洪水猛兽,韩景烁怕地步步后退。
“难道你也受‘家罚三件套’?”
“比你那个还恐怖!雅歌会让我陪猪睡觉!”对于有严重洁癖的韩景烁来说,想想都后怕。
任司宸挑眸看向南宫寒,“你不会也怕老婆吧?”
“怎么可能!我哪像他们,在家中的地位那么低下。我可是说一不二,小沫在家中被我制得服服帖帖!”
“那你挑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老婆太漂亮了,拔高了我的审美,这群女的,我一个也看不上眼!”南宫寒明明就是怕老婆不敢,还找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任司宸喝完一瓶酒,随手将空酒瓶往地上一扔,同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幸好我脱离苦海了,不然跟你们一样被困在婚姻的坟墓中。”他酩酊大醉,打了一个酒嗝,感觉眼前的景象左右椅起来。
南宫寒及时搀扶住他,对腾越说道,“他不能继续喝下去了!”
“你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腾越取出一个针筒,抽取了透明的液体,对准他脖颈的位置一扎,将药水推入他的体内。
任司宸全身一滞,眼皮一阖,立即倒了下去。
“你给他打的是什么?”
“镇静剂而已,让他好好睡一觉!”腾越朝着那群小姐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他们将任司宸随意地扔在一边的沙发上,三个人凑在一起对口供。
“回去千万不能说我们来了酒吧!”
“等一会儿我们去冲个澡,将身上的味道洗干净,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腾越看了一眼手表,“要快一点了,晚上超过十二点不回家,我要跪榴莲了。”
三个人速速逃离。
韩景烁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横在沙发上的任司宸,“对了,他怎么办?”
“打电话让周易来‘收尸’!”腾越一刻也不耽搁,心急火燎地走出去。
他们三个人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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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江心朵端着两杯牛奶走向客厅,“糖糖、果果,不要看电视了,喝牛奶!”
“爹地!”糖糖看到电视上出现了任司宸,兴奋地大叫起来,“妈咪,你快来看,爹地上电视了。”
娱乐新闻的主播不断做出夸张地表情,肢体语言非常丰富,“贵圈真是乱!前不久,豪门富少任司宸高调承认跟江心朵已经结婚生子,为她澄清了一切传言,正当大家还沉浸在这童话般的爱情故事中时,这个童话故事立马破碎了,这几天,狗仔队跟拍到他夜夜出入酒吧,身边女人不断,经常带女明星回家。名模关若晴应该是他的新欢,两个人一起出入的照顾多次被拍到。任司宸私生活如此混乱,江心朵居然还沉得住气,对他不管不问……”
江心朵看不下去了,直接拔掉开关了。
“妈咪,爹地不是应该抱妈咪吗?怎么能抱着别人?”糖糖歪着小脑袋,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江心朵,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江心朵沉思一下,解释道:“其实跟妈咪演戏一样,是假的!”
“哦!原来是假的!”糖糖点点头。
“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林雅歌用钥匙开了锁,推门而入,因为郁结了满腔怒火,用力过猛,门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心朵,你快看看这些报道!”
江心朵给她睇了一个眼神,“你们乖乖地把牛奶喝了,妈咪跟干妈有事情要商量,如果有什么事,要叫妈咪哦!”
她拽着怒气冲冲地林雅歌走入房间。
林雅歌将一堆报刊杂志摆在她面前,“心朵,我知道你看到这些会伤心难过,但是我不想你被这个混蛋给骗了。”
江心朵淡淡地扫了一眼,全是任司宸和其他女人亲密的照片,一幕幕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立即收回了视线,故作无所谓,“我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了。”
江心朵冷漠淡然的态度更让林雅歌愕然,“心朵,你难道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