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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界迷途

    自己心中是何等的痛,明知道出真相一切便可挽回,话到嘴边却是怎也说不出口,她,依旧不曾改变,变了的,或许是自己吧?真相

    ,是个美丽而又可怕的东西,必须谨慎对待,怕伤了她;也怕伤了自己,既然选择忘却,又何必勉强,在他面前,是一条不归路,既然决

    定走下去,那么,也就没有回头路了。

    生与死,恨与爱,是无法选择的宿命,既然放弃幸福,那么,何必不忘,何须回眸?纵然痴念一生又有何妨?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自己的幸福相比之下却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白衣如故,雪落凡尘,只是,已记不起曾经的刻骨铭心!自己想挽回的,究竟是什么?慢慢

    转过身,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一定要幸福!”是啊,你一定要幸福,这是他现下唯一的心愿了。

    风,仍在耳边摇曳,细细

    听来仿佛低声轻语,低诉这不为人知的情伤......滚滚红尘,能与她相知、相守已无憾。“公子,你......”欲言又止,心中却又是一痛

    !赛罗没有动作,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剑,便离去了,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细凝,竟是有些踉跄。始终没有再回头。怕若是回头,便再没有

    勇气离开了,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悲伤的一面,独留雪一人在小桥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怔怔出神。耳边回荡着他方才的话语:“你一

    定要幸福!”

    为什么偏偏是她?这话又是何意?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还有,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悲伤?虽在笑,但感觉得到,他在掩饰着什么?为

    何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无尽的悲伤,又为何会心痛?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不能再如此下去,必须问个明白,至少,让自己

    心安。雪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决定也许,记忆可以深埋,但感觉,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吧?

    这么做,只是因为找回曾遗失的美好

    。仅此而已,于是便快步追了上去,风,似乎更大了些,卷起些许沙土,赛罗的身影,看不真切了。

    雪拉住了赛罗的手,赛罗一惊,却是转过身来,满是惊讶,只是自雪失忆后,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虽惊讶,却也有一丝欢喜,“告

    诉我真相。”在她的眼眸中,赛罗仿佛瞥见了从未有过的坚定,还有一丝急切,他望着她,清楚而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赛罗只是笑而不

    答。在他看来,所谓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明白了——她并没有将他完全忘记,如若不然,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就够了。雪

    正欲开口,不料身后有人猛拽了赛罗一把,赛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无奈道:“小师妹,你来这儿做什么?!”婉儿转头望了赛

    罗一眼,并没有言语,但,眼眸中已然透出怒意,只是走到赛罗身前,看着雪。看着师兄曾深爱的女子,不忍、愤怒全写在了脸上,她凭

    什么要求师兄为她日日伤怀?现在的她没有资格这么做!

    即使师兄爱着她也罢,这些,婉儿都不愿理会,只愿师兄快乐便好,自从雪失忆

    师兄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却连她也觉得陌生了:没有笑容,沉默寡言,如行尸走肉般整日失魂落魄,只有在她面前,才有一星半点笑,这

    一切的一切婉儿皆看在眼里,又怎能不心疼?既然是她选择忘记,那么,又何必追问真相,有些事,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岂不更好。说出口

    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请你离开。”是那样决绝、冰冷。不同的是,雪并没有退后,一时间气氛有些冷了下来,风静云止,剩下的,只有俩人针锋相对的

    视线......婉儿只是想保护她心爱之人仅此而已。因此绝不能退却,也不容许自己退却。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师兄受到伤害,以自己的方

    式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给我理由,让我离开的理由?”婉儿顿声直视着雪,视线依旧冰冷,寒声道:“你的爱,只会伤害他!”

    婉儿不顾赛罗反对,坚持将他带走,赛罗无奈,亦知师妹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一路之上婉儿始终没有言语,一向活泼好动的她

    此时也安静了下来,静静陪在师兄身旁,能这样,自己已满足了,她不想,也不敢奢求师兄的爱,自己要的是全心全意而不是同情或者怜

    悯,赛罗也明白,只是......在感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即便是他也不例外,自小,一直将婉儿视作妹妹一般,万万不曾料想,师妹竟对

    自己芳心暗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已然回不了头了。

    若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那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雪恢复记忆,自己的一番苦心岂不付诸东流?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对师兄的情义埋

    藏心底。个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知晓了,气氛不免有些许尴尬,耳畔只剩风声摇曳似是一曲悲凉挽歌,亦不知弦断有谁听?自那晚,黑

    石寨师兄拒绝自己之后,就已经知道师兄心中另有所属,只是,她不甘心,为何?自己到底有哪比不上那女子?况且自己与师兄青梅竹马

    ,岂是他人能介入的?但,却偏偏事与愿违,奈之若何?雪才貌双全且温柔体贴,相比之下,自己却显得那么渺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

    情。几番挣扎几番成空!

    能否允许自己自私一回,若能得到师兄......哪怕十分之一的爱,也好......可笑!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师兄的心满满的皆是那女

    子的笑颜,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只是路人甲乙丙罢了。若是他人伤害师兄,她绝不饶恕,但,若是师兄自己伤害自己那......赛罗见

    婉儿一声不吭,笑道:“怎么,不开心?”婉儿闻言,看了看师兄,默然。忽的问道:“师兄,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赛罗惊愕、哑

    然,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望见小师妹那期待而又略带忧伤的眼眸,自责万分。半晌,竟是说不出一个字。婉儿心中早已知晓答案只是不

    想承认罢了,她心中这一生只怕只有师兄一人了,但却与他无关。

    赛罗却不敢直视婉儿的视线,婉儿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自责,他明白,从黑石寨那一晚伊始,婉儿已不再是自己的小师妹那么简单了

    也不是那个整日只知玩闹的傻丫头了,儿时一些话语此时却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弱不禁风再也不能敷衍了事了。不禁自问:自己这么

    做,究竟孰对孰错?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语,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俩个人。但是,就是如此也不能欺骗自己和他人的感情,若是这

    么做,只会伤得更深,万劫不复!既是如此又何必说谎,但,婉儿却宁愿师兄对自己说谎,至少那样......至少那样......“师

    妹......”不待赛罗说完,十指竟是抚上了师兄的唇,默念着:“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赛罗哑然却是笑了,此生欠师妹的怕

    是一生也偿还不了了。

    雪一人独留桥上,风声、虫鸣、月色,夜色似乎仿佛都包围,压迫着她——细细尝来,尽是寒意。“真相?!”雪一惊却是血煞站在

    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雪疑惑的看着血煞,只是血煞视线越过了雪肩头,望着赛罗、婉儿离去的方向,忽然大笑起来,只是不知是

    笑赛罗的痴,或是婉儿的执;又或是少主的......笑声渐止,肃道:“既是有情,便不要放弃。”说罢,转身离去,忽的,又停下脚步,

    低声:“黎明前往神界。”罢了。便走远了,雪望着血煞渐渐模糊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不会放弃的。”

    回到房中,雪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中的那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渐渐的......仿佛铭刻心底怎也挥之不去。赛罗这男子注定是

    她心底永远尘封地美好回忆,而当回忆渐渐变为现实时,一切的一切却又变得那么遥不可及。血煞倒是了无心事,坐在御座上小憩,属下

    见此都不敢打扰,一路走来,也是累了,此时再次回到府邸却觉变得陌生了许多。

    次日陪同少主前往神界势必会有些阻碍,自古以来神魔

    不两立,此番前往,能顺顺利利便好,若是旁生枝节,这可......“将军,唤卑职前来,所为何事?”血煞也不答话,只是手指了指身旁

    的一件崭新紫色衣衫,肃道:“给婉儿姑娘送去。”便不再多言,岂料,血煞此言一出竟让那侍卫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将军从不曾做这等事,今日这是怎么了?那侍卫心中不免暗暗猜度,莫非对那位婉儿姑娘另眼相看?血煞见此,微怒:“还不快

    去!?”侍卫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唯唯诺诺,拿着衣衫依言而退。

    血煞的心思又岂是旁人能猜度的,唯独一人可看出他的心思,是啊,

    对雪,血煞从不敢隐瞒半分,只是,尽责罢了。那日在九重冰狱婉儿一身衣衫皆被烈焰焚尽,但,总不可一直穿着自己的御袍,虽说可

    遮体,却总有些格格不入。知晓婉儿喜好紫色,便一大早吩咐下人去街上买了件回来,自然,婉儿是不知情的,若是知道了,还不知要

    怎么冷嘲热讽一番。瞥见少主屋内还亮着烛光,便知少主还未睡下,自不必说,方才与赛罗的一番谈话让雪有些介怀。

    不免担心,便前去

    看看。再说另一边赛罗与婉儿回到房中,正要休息,便听到敲门声:“公子、婉儿姑娘,深夜打扰,还望恕罪!”婉儿心中未免有些不快

    ,便没有答话。赛罗见此无奈, 将那侍卫让了进来。道:“何事?”侍卫拱手施礼,言道:“这是将军送婉儿姑娘的衣裳,还望收

    下......”听来却是对二人礼敬有加。这让赛罗颇感意外,以自己对血煞的了解,他可不会做这等琐事。

    于是便问:“为何如此?”侍卫

    也不答话,只是将衣裳放下便退了出去。婉儿心中大惑不解,那人因何却要送这东西给自己,莫非?看看桌上崭新的衣裳,又看看赛罗,

    忽而却是笑出声来,血煞还真是与众不同既觉得过意不去,为何不亲自来?

    赛罗也笑了,血煞当真与众不同,若要他亲自登门只怕,比登天还难吧?堂堂魔界大将军,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了,换做以前可从

    不会这么做。“师兄,这我到底接不接受?”婉儿也不想欠血煞人情,心中左右为难。

    赛罗见此笑道:“毕竟是人家一片好意岂能拒绝?

    ”想也是,若是不接受倒显得自己不通情理呢了。更何况若是换做其他女子,哪有拒绝血煞礼物之理,只怕是要受宠若惊了。“师兄,好

    看吗?”赛罗似有些心不在焉,恍惚中,竟把婉儿看成了雪。“师兄~~”婉儿显然有些怒意,自己也明白师兄虽人在自己这儿,心却全然

    不在自己身上。试问,如何能不气?赛罗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但再如何掩饰又怎会瞒得过婉儿呢?点了点头,道:“好看。”

    轻抚自己的

    秀发这一幕,是婉儿儿时撒娇时赛罗常有的动作,如今这一幕却是与当初别无二致。慢慢的婉儿闭上了双眼静静享受着赛罗的宠溺,这对

    自己来说,实在是来之不易。即便只有片刻,也心满意足了。

    这几日,被府里的下人服侍地妥妥当当,甚至不让自己做任何事,总是安排周到,这让雪有些不自在起来。自小不习惯被人服侍即便

    是失忆之后亦是如此,但,那些奴婢又怎敢违逆冥王的谕令,雪也只得作罢。奇怪的是,无论府中何人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恭恭敬敬模样,

    丝毫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愿,甚至多数奴婢有些怕自己这让雪很是无奈,自己又非妖魔鬼怪,何须怕成这般模样?

    却连血煞对自己亦是恭恭

    敬敬,不过比起旁人来,多了份亲切感毕竟相处日久。“将军!?”婢女万万不曾想血煞会来,一时间全跪伏在地大呼罪该万死。血煞只

    是挥了挥手,道:“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雪凝神倚在窗边,此时窗外大雪纷飞,不知不觉已是隆冬时节。望着倾泻而下的银白色雪花,痴痴出神:“快走吧,若是再不走只怕

    要变成雪人了......”微微笑意浮现,不知为何,脑海中却突然闪现这一番话语,一阵甜,涌上心头。

    不觉,却是伸出手,接住了一瓣落

    雪,血煞站在身旁。直至此时雪方才收回思绪,道:“抱歉......”血煞并不在意,见少主神情竟是如此忧伤,也知雪心中所想,只见雪

    痴望着掌中雪花,久久不能释怀。想安慰,却也知道此时,少主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便也没有开口。也许,自己生来就不懂人世间那些所

    谓的情情爱爱吧?一直以来在雪身边,每当少主有心事之时自己都会这般陪着她。

    少主是绝不会将心事倾吐于外人知晓,即便是他也是如

    此。只会自己默默受着、扛着,单就这一点,赛罗也是不知道的。见雪神情忧伤却又透着渴望,于是道:“想知道答案,就去找他吧。”

    雪一惊,疑道:“将军怎知我在想什么?!”血煞也不言语只是一笑置之。

    此番前往神界势必会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冥王将雪托付于血煞照料也在情理之中,虽说对赛罗很是信任且将一身本事毫无保留地

    倾囊相授,但毕竟赛罗乃正道中人,冥王岂能无防范之心,行事一向谨慎,由此做法,也不足为怪。大家各自整理行装,此次神界之行吉

    凶难料血煞一向不屑与其余五界发生冲突,此番前往也是迫不得已,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雪却无心顾及这些。一切交由血

    煞打理便好。去神界的真正目的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或许与四人都有所关系,只是不愿开口问询罢了。自己在意的是他与她,究竟有何

    关系?还有,那个他不愿启齿的真相是否会有答案?朝阳自地平线徐徐升起,夜幕隐去,暖人的晨曦洒下,在宣告着黎明的降临。四人亦

    踏上了前往神界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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