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封印的禁术
不曾止歇拍打着周遭岩石,熊熊火浪席卷而上,瞬间便吞没了那坚毅、挺拔的身影,
整个昆仑山都在巨震不止,而那翱翔于天空中的苍龙,冷漠、不屑的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似讥笑;似嘲讽;似兴奋,如嗜血,还有一丝冷
漠,火海,包裹着他,围绕着他,兴奋狂舞,如猛兽怒吼,桀骜不驯,狞笑不止仿佛九幽阎罗的厉鬼,冷冷的直视着这俗世凡间,放肆的狂笑
着几近疯狂、嗜血,狰狞可怖!炽热无匹的热浪岩浆奔流不息,炙烤着神洲大地,贪婪的,榨取着它血脉中每一滴水分。
慢慢的以火龙为中心
大地崩裂不止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咔声......龙首、身、尾、爪都被炙热火焰覆盖,似连那眼眸之中,也是烈焰熊熊,奔涌翻涌似惊涛,涛声阵
阵如雷拍岸,如骇浪,摄人心神,撕扯大地!奔袭不止仿佛视一切事物犹如无物,在破空及至的厉啸狂风中,吞噬天地万物。天,静了;地,
静了,一切仿佛陷入令人窒息的静谧,天,无声;地默然!天地在这一刻,停止了风云变幻,湮灭了喘息心跳仿佛似那全身血液,尽数冻结,
人间地狱、九幽阎罗,乃至于斯!
本如仙境一般的昆仑山,此时此刻,仿佛人间地狱,鬼哭之声,幽幽传来,不觉于耳,直达九霄,火龙又是
一阵怒啸声声,巨尾劲力向周围掠去——带起无边无沿的气旋,飞沙走石,顿时将周遭无数高大山体,顷刻间碎石纷纷如雨而落。巨颤不止,
竟是轰然坍塌了,发出隆隆巨响,甚是凄厉,片刻间,又归于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千年了,你仍是一点未变!”说罢又是一声怒吼,就像突然出现一般前一刻还不可一世、力量足以毁天灭地的火龙,此刻,已然销声匿
迹了,那幽幽赤炎中,缓缓显出了血煞的身影,只是此刻看去,血煞面无人色,脸色苍白之极,唇角挂着丝丝鲜血,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尽
数被那赤炎烧得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状如死人一般,形同恶鬼,仿佛非人,一身战甲尽数焚毁,浑身上下衣衫褴褛不堪,更无遮体之物!
仰天!长啸!!声音凄厉之极,末了,无力的倒在一片焦黑的地面之上,唇微张,眼圆睁,怒视苍穹,却是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了。方才戾
气上涌一时不察竟化出了魔之真元——“炎魔之龙”再加上被婉儿状况一激,便再也控制不住心智,脑海中那股杀伐之意、对鲜血的渴望终究
占了上风充斥了脑海,再者那玄虎本就非善类,自然这般不顾一切,只顾杀戮、嗜血!
“改变?若是改变了,还是我么?”血煞喃喃自语,脸
上闪过复杂神色,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心中又是何种滋味,酸楚?自嘲??讥讽?又或是看穿世事的沧桑?片刻又归于冷漠
,看穿?谁又能看得穿?光阴苒苒如奔腾河流,永不停息,亦不会给任何人喘息之机。
轰隆!天际云端,划过一丝闪电,似怒龙啸天,刺穿浓厚的乌云云层,劈向人间,将原本漆黑如墨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昼,厚厚的云层
中,惊雷滚滚,闪电焦急,终于,开始飘下了雨点,淅淅沥沥雨丝,随着阵阵雷声,渐渐大了起来,伴着雷声;斥着闪电;无情的打在这男子
身上,似要透进深心一般,雨势滂沱似成幕,容颜渐暗却飘渺,血煞躺在这漫天雨幕中,望着苍穹怔怔出神。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雨更急;风
更狂,如疯如魔!雨滴借着风势,似剑似锥轰然而下,直要把这男子吞噬一般!如狰狞的恶魔择人而噬!只是这看似不可阻挡的雨势自好似遇
到无形的阻碍一般在血煞身前三尺余处便不能在前进毫厘,尽数被弹了开去,视血煞此时面色惨白,几无气息,目光迷茫却从容淡定,眉头却
是紧皱,面有痛苦之色,浑身上下皆被鲜血浸染,整个如血人一般无异,仰面倒在这血泊大雨之中。
以血煞为中心,雨水皆被染成了血色一般
满目赤红,缓缓不断的流淌开去。说是血池,都丝毫不为过,想来方才与玄虎一战,已然重伤在身,此刻只怕只余一口气了。
玄虎乃四大灵兽之一,一身修行道行岂是等闲,此番一战,只在转瞬间,便将血煞重创,且看似不愿恋战似还未尽全力,这份修为神通当
真骇人,只怕放眼天下,难觅敌手。虽发动“炎魔真元”化作“九幽炎龙”以无匹魔力逆转颓势,亦重创于他,但“九幽炎龙”虽有逆天神威
然太过凶戾,一旦催动便会反噬其主,是以魔界将之视为禁术,不得门下弟子习练,少时年轻气盛,不顾雪劝阻,“炎魔玉册”习练这人人谈
之色变的诡异术法,也是天赋异禀,不出五年,已大成。
想到这,面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笑意,酸楚、凄凉,却也隐隐透出一丝愤然、无奈之
色,原本苍白至极的脸上竟有了一丝隐隐血色,长叹一声,想到自己一身修为十损七八,形同废人,面上神色变幻不定、似阴似晴,难以捉摸
忽的,又黯淡了下去,目光炯炯,却有着几许迷茫之色,试着动了动身子,登时疼得撕心裂肺、龇牙咧嘴,几欲昏厥。
饶是如他这般坚韧性格,还是挨不过,忍不住自口中发出一声惨呼,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让他虽张口却发不出一丝一毫声音,只觉如身处火海炼狱一般,炙烤着自己的
每一寸皮肤、血肉;撕扯着每一根神经、骨骼,似要将他们尽数烤裂、扯断一般痛入心扉,几度昏厥,醒转,如此反复,顿时只觉浑身脱力一
般,更觉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仿佛犹如光影幻梦,一一在眼前掠过。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仿佛犹如嗜血狂魔,贪婪的榨取、吮吸着自己仅存的生命流光,饶是这样,血煞仍是强忍了下来,一声未吭,弥留
之际心底反倒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会这样?为何自己眼见她受创会如此这般的狂怒不已、不顾一切?甚至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