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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并肩血战

    第三十四章:并肩血战

    陈渭河并不是肓目让自己降落的,他敛了环绕在浑身周围那蔚蓝色的可变磁场。.

    尔后,借惯性的作用在激战双方的上空飞翔了一圈,在确认了王铁汉三团坚守的阵地后才将自己降了下去。

    阵地上除了从机枪口喷出的一串串红红的火舌及手榴弹爆炸发出发出的火光外,再就是营房燃烧的火光,没有战壕,我方士兵全是借助营房外的天然屏障,如水坑,倒塌的墙壁,小山坡,粗壮的大树等做掩体。

    一枚枚迫击炮炮弹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从日方炮阵地飞过来落在中国阵地上,发出“轰轰”的巨响,密集的歪把子机枪子弹犹如狂风一般扫射过来。

    不时有士兵中枪或被炮弹炸伤,发出惨叫声。但总体来说,中国士兵的阵脚末乱,日本关东军发起的一次又一次冲峰,都被三团官兵密集的火力压了回去。

    由于陈渭河是悄悄降落在王铁汉的三团阵地的,所以并末引起三团士兵的留意,他们的眼睛只盯着前方的日本人,陈渭河在末降落之前就已对四周的地形做了观察,正北是平地加少量不高的几座小山。

    这几座小山头阵地暂还控制在三团手中,几个小山头火力可以交替掩护,使得日本关东军进攻的部队暂时无法从几座小山中间冲过来接近北大营。

    西边与北边的地理环境差不多是一样的,但在东边3公里远处,是一条约数十丈宽,深约1500米的天然沟壑,沟壑内树高林密,流水叮咚有声。

    三团二营沿沟壑西岸据守,因这条天然沟壑,日本关东军的机械化部队一时无法从这个方向施展,日本关东军如果想冲过来,只能让步兵下到沟壑里再冲上来,这样三营就在地理上占有一定的优势。

    三营据守在东河岸,只要发现沟内出现了日本关东军,一阵手榴弹扔下去,日本人就会死伤大片,因而关东军的指挥官也不傻,没有实施从西朝东进攻,日本关东军只是在对岸架起了三十二门迫击炮和十门歪把子机枪不停扫射炮击。

    西边是三营,与北边的布防差不多,也是守住几座山头下边的道路,日本关东军就一时无法靠近。

    最安全的是南边,南边也是中国东北军北大营主力撤退的方向,但到了天亮,日本关东军就会从两边包围过去。东北军高层临撤退时,只命令三团在后面掩护东北北大营主力军撤退,但没有明确三团坚守多长时间才可以撤退。

    如今电话线被日方炮弹炸断,派出的几波次通讯兵都是有去无回。

    团部的几台发报机也在日本关东军的第一次炮击时就被全部被炸坏,因而三团长王铁汉一时不知上级是命令他继续坚守还是适时撤退。

    如果时间把握不好,三团在明天早饭前,肯定就会被在火力人力上占名显优势的日本关东军吃掉,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王铁汉决定坚守阵地。

    王铁汉原先在营房内的指挥所早已被日关东军的炮弹炸成一片废墟。

    王铁汉此时正抱着一挺轻机枪,带领6个卫兵,在坚守的三处阵地上来回跑,因为已没有电话给他用了,他与下面三个营的联系只能靠通讯兵,可不少通讯兵都倒在传递命令的半路上,无奈王铁汉只好自己亲自来回跑了。

    陈渭河降落的地方是北大营7旅三团原来的指挥所旁边,南面不远处是三团的地下军火库,不时有坚守在三处各营的士兵来到这地方领取弹药。

    有20几个士兵抱着枪守在周围,一个中尉军官在为各营领取弹药的士兵办领手续,陈渭河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军装,上前问一个正扛着一箱手榴弹要离开的士兵:

    “兄弟,请问王团长现在哪里?”

    那战士上下打量一眼陈渭河说:

    “说不清啊,他一会在这里,一会儿又跑到别的地方!”那战士说完便扛起弹药箱弯下腰跑朝前跑去。

    陈渭河从地上扛起一厢机枪子弹,对记数的中尉说声说:“我是二营的!”后,也跟在一群扛着各种弹药武器的士兵后面朝阵地上跑去。

    SU,!SU,!的子弹,犹如一群群飞舞的麻雀在头顶乱窜,远处的爆炸声此起彼落,上到二营在西边守的那座小山头上,陈渭河将机枪子弹朝一挺捷克机枪旁边一放,尔后问那机枪手二营营长在哪里?机枪手指着远处山背后一棵大松树后边一个坐在哪里抽烟的军官说:

    “他就是胡营长!”

    因天色较黑,又加上山上罩着日本关东军刚炮击后还末散尽的硝烟,陈渭河一时看不清那胡营长长的什么样子,他此时顾不上运气使用千里眼的绝技,他跑上前,“啪!”地一个立正,给坐着的胡营长警了个礼说:

    “报告胡营长,我是内蒙兴安屯东北军第三团参谋陈渭河,我是来找你你们团长王铁汉的,请问王团长现在在哪里?”

    胡营长从地上站起来,脸上闪过一抹颀喜之色,举手还了个礼说:

    “你是蒙兴安屯东北军第三团的,你们是来支援我们的,你们来了多少人?”

    陈渭河见胡营长所问非所答。.

    但他又不得不答:便说“就只来了我一个,我找他有别的事情!麻烦你告诉我王团长现在哪里?”

    胡营长一听,见陈渭河身边再没有别的人,心想这是一个与他们部队失散的小中尉,身边没一兵一卒,便拉下脸没好气地说:

    “你就在这里等着他,一会儿日本人再发起冲峰被我们打退之后,他就会过来,当然了,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能见到他……”

    胡营长哪知道来一个陈渭河被来一团人还要厉害。

    陈渭河没在意对方的态度,笑着掏出烟敬一支给胡营长说:“那我就与三营的官兵共同战斗吧!麻烦你把你胸前戴的那望远镜给我用用,我想观察一下日本人的阵地。”

    胡营长犹豫了一下说:“这黑麻咕冬,有什么好看的,看过去什么也看不清!”

    胡营长尽管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取下望远镜递给陈渭河,陈渭河接过望远镜,把嘴角刚点燃的一支烟扔到地上后说:

    “胡营长,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到山顶观察一下……”

    陈渭河话落便朝山顶跑去,陈渭河刚离开,胡营长便弯腰拣起陈渭河刚扔到地上的烟,在嘴上吹吹,又将半截烟点燃吸了一口,小声说:

    “妈拉巴子,你逞个球能,莫非你还能把日本人给看跑球了不成……”

    陈渭河跑到山顶,拿起望远镜,搭在眼睛上,通过望远镜看过去,确实是黑麻咕冬一团。

    除了日本关东军在在我军射程之外的一排火堆有点变大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清。

    陈渭河悄悄运气,将体内那种特殊的可变磁场变成一种肉眼无法看到的暗光束,再通过望远镜看去,日本关东军阵地上立时对陈渭河来说变得犹如白昼一般,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地看到日本阵地上,一个中佐指挥着十三门迫击炮一字排开。

    从炮口挺起的角度和距离来看,那炮弹落下地方就是他站的方位,而在站的这一方位上,是三营官兵最集中的地方,也就是说,如果三营官兵还坚守在这个位置上,日本关东军一会的迫击炮弹群就会准确在这里炸响,那就会给三营现有的官兵造成不小的伤亡。

    这也就难怪中国官兵坚守还不到一个夜晚,就伤亡过半。

    临时挖的单人掩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座小山的上面全是黄土,不到一米深处便是坚硬的石山,无法再朝下挖了,这样的掩体可以防子弹,但对密集的炮弹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好在日本关东军暂时用的是迫击炮,如果到天亮日本关东军还没攻下山头,换了大口径的火炮,那山顶的三营的官兵估计就会没有多少可以幸存的了。

    现惟一的办法是将三个连的兵员,一个朝后山下撒到50米远处,一个连布防在前面的山脚下,一个连布置在前面半山腰上,这样就可以避开对面日本关东军第一轮迫击炮的杀伤。

    而把一个连布防在前面的山脚下的目的是,等日本人的步兵开始冲锋时,潜伏在山脚下的那个连宊然集中火力平射杀伤敌人,因为关东军绝对没有估计到山脚下中国军队会布置了一个连,所以山脚下的这个连,就会在关东军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宊然出击,给敌人造成大的杀伤力。

    半山腰的那个连,这时再杀伤稍远的敌人,截断敌人的后续增援,后半山的那个连,这时再返回山顶掩体,然后掩护前面山脚下的那个连朝山上撤。

    这时敌炮群一定会调整诛元,炮击山下潜伏的那个连的位置,可这时山脚下的那个连早已撤到山上了。日本人的炮火再猛烈,也只能是听听响声了。

    拿定主意,陈渭河返身跑到胡营长面前,将望远镜还给胡营长谈了自已对兵力的布防一事的建议,那知胡营长一听不买账,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

    “妈那个巴子,弟兄们守了大半晚,已一个个累个半死,你还让他们跑到山下面……”

    不管陈渭河怎么劝说,胡营长就是不接受,时间不多,说不定日本关东军一会就会开始炮击,那时,就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士兵还会倒在血泊中。

    陈渭河朝四周一看没有人注意他与胡营长在争论什么,他蓦然出手,点了胡营长的穴位,胡营长立时软软地瘫在那里。

    陈渭河伸手摘下胡营长肩章,插到自已的肩膀,衣服的色泽布料的质量是一样的,多了两颗星后,立马“升”为少校营长。

    陈渭河对昏睡的胡营长说声对不起了,尔后,他跑上山顶大声喊:“一连长,二连长,三连长,请你们马上过来开会!”

    三位连长听到喊声,从不同的地方跑来,不解地瞅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陈渭河,心想怎么宊心然多出了个长官,他们的胡营长呢?

    正在三位连长迷惑不解进,陈渭河威严地说:

    “各位连长,大家好,我叫陈渭河,是刚从司令部赶来的,你们的胡营长因劳累过度,现昏迷不醒,现大家听我的命,一连马上率领你连兄弟们到山脚下布防,二连到半山中间掩护一连,三连将你们所有的6挺机枪交给一连,然后到后山的半山腰休息待命,等日军的炮击一停,三连便立即上山,等一,二连打退进攻的日军而撤退时,三连便居高临下,掩护一二连撤回山顶,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长官!”三个连长齐声答。

    “好!现在马上把你们的名字写在这片纸上,以便我随后与你们联系。”

    陈渭河说着递上笔和一张纸,几个连长接过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因天黑,他们将字都写得很大。

    一连长刘保民,二连长王朝,三连长李渊。

    “好!”陈渭河接过纸条说:“大家现分头行动。”

    陈渭河明白,三营原有352人,现只有178多人,每个连不到60人,最少人员的是三连,只有47个人。一连69人。陈渭河在一连出发时,叫住刘保民,他抬手在刘保民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兄弟呀,等日本靠近了,你们再开火……”“是!”刘保民说。

    看一连下山后,陈渭河马上站在山顶再次用望远镜观察远处夜色里的日军。

    此时,日军正在吃饭,陈渭河估计,日军吃完饭就会发起冲锋,一般来说,日军做战时很少在夜间进攻,但对面这股日军却邪门的很,偏喜夜战。

    陈渭河没有猜错,日军炮兵刚放下饭碗,就朝炮阵地跑去,陈渭河知道日军要开始炮击几个山头了,忙跑到二连阵地,他刚蹲在一块石头后边。

    日军炮阵地上,便开始红光频频闪烁,一发发迫击炮弹,像一只只黑乌鸦一般,发出“咣!咣!”惨人的嘶叫,划过夜空,准确地在三营据守的山头上“轰dd!”炸开,一团团火光和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

    炮击持续了约十分钟后,日军一个中佐举起指挥刀,大喊:“前给给!”

    一帮全副武装的日军,手上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步枪,嘴里“呀!呀!”地叫着朝山上冲来,他们脚下的翻毛皮鞋发出“咚!咚!”的声响。

    瞅着山下越逼越近的日军,陈渭河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日军过硬的素质和战斗力,当日军距潜伏在山下的一连不到50米时,陈渭河一声大喊:

    “打!”他手中的20响驳壳枪首先开火。

    接着一连的轻重火力,犹如一阵狂风般扫向日军,大片大片的日军在瞬间惨叫着倒了下去。

    但日军并末后退,他们继续朝前冲,半山腰的二连的两挺捷克机枪此时也嘶叫起来,密集的子弹拦腰将进攻的日军切成了两段,这时伤亡惨重的日军才不得不停止了进攻。

    不到5分钟,日军在一连阵地前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向一营和二营进攻的日军,也留下一些死尸从半道上退了回去,三营一连潜伏在山脚下宊然开火是日军指挥官没有了到的事,日军原以为在快冲上山头时,幸存的中国军人才会反击。

    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接近山脚下就遭到中国军人猛烈的扫射,由于没有提防,好多日军的枪拴还没有拉开就倒了下去。这一次攻击,让日军付出了上百人的代价。

    一连按陈渭河事先的安排,迅速撤回山顶,不大功夫,日军炮兵的炮弹,又在一连原先潜伏的阵地上,“轰dd!”地炸响。

    这时,一连已撤回到山顶,陈渭河让一连清点伤亡人数,一连连长刘保民高兴地向他报告说:

    “报告陈长官,一连下山时69人,返回山顶仍是69人,无一伤亡……”

    几个排长凑近陈渭河说,“陈长官,你指挥的太高明了,早让你指挥,我们不知道要杀死多少日军啊……”

    几个连长的脸上也一个个对陈渭河露出满意佩服的笑容,二连连长王朝说:

    “我们胡营长只知道让我们硬拚……”

    陈渭河抬手挡住了几个军官对胡营长的不满的议论说:“胡营长也不容易啊!咱们团现是孤军作战啊,走,我们去看看你们的胡营长现在苏醒了没有……”

    陈渭河和几个连长还没有走到胡营长跟前,团长王铁汉就抱着一挺轻机枪领着4个卫兵从别的山头赶来了查看三营的伤亡情况,有两个卫兵已牺牲在半路上,几个连的连长一看到王铁汉马上立正敬礼。

    浑身血污,身材高大,但脸色极度疲惫的王铁汉瞅着宊然多出的少校军官陈渭河,一脸的迷惑不解。

    陈渭河上前“啪”地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但一时不知给王铁汉如何介绍自己以及刚结束的这次反击战,一连连长刘保民便上前,将事情从前到后给王铁汉陈述了一遍,王铁汉一听,疲惫憔悴的脸上露出颀喜之色,上前抱住陈渭河,激动万分地说:“谢谢你了陈老弟……”

    一种习惯的动作,陈渭河上前拍了拍王铁汉的肩膀说:“我们是一家人呀,不说两家话,现在我团是孤军作战!我们四面都是日军啊,可以说我团已被日军包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在这几个山头是坚持不了多久……”

    “可我如今还没有接到上级是坚守还是撤退的命令,日军刚一开炮,我团就与上级失取了联系,但面对日军的入侵,做为军人,我没有理由不奋起反击……”

    陈渭河点了点头,声音沉重地说:“王团长呀,你尽了一个中国军人的责任,不过你已没有必要再坚守了,眼下沈阳城里的军政要员早已撤到关内了,沈阳城已全是日本关东军,你们必须在今晚宊围出去,天亮后就没有机会了……”

    “那我们现在就朝后撤吧!”王铁汉点燃一支烟,瞅着黑漆漆的前方,叹息了一声说:“可如何撤呢,我们的四周已全是日本关东军啊!”

    “是啊!我们现在已没有路了!”陈渭河也点燃手里已拿了半天的一支烟说:“日本关东军的一个骑兵大队在两个多钟前,已堵住了我们后退的路,也就是说,这个骑兵大队只等我们翻过后这座山沟,到了平原地区,他们的骑兵就能发挥优势,我们战士的双腿跑的再快,也是没有办法跑过马的四条腿的……”

    “哪陈老弟呀!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如何才能从日军的包围圈中冲出去呢?我们没有重火力,这四面又全是日军,如果大部队能从外围接应我们就有希望,可现没办法与大部队联系……”王铁汉说。

    陈渭河轻叹一声说:“别说我们与大部队联系不上,就算是能联系上,上级末必就会派部队接应我们,老蒋再三电令东北军军副总司令张学良不要与日本人纠缠,而日本关东军又会把我们三团当成杀鸡给猴看的样子,也就是说日本关东军消灭我们是志在必得,但天无绝人之路,走,我找个方便点灯的地方,我们研究一下……”

    王铁汉领陈渭河来到后山一处存放杂物的地下室里,点亮两盏灯,陈渭河让王铁汉把地图给他,王铁汉便从口袋掏出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递给陈渭河,陈渭河铺开地图看了一会说:

    王队长你看,我们的正北是日本关东军的大本营,从这里显然是不可冲得出去,后面又有日本关东军的一个骑兵大队在等着我们,我想我们现惟一能冲得出去是东边这里了。

    这里虽有一条深1500多米的沟壑,日军也在对面架了十几挺机枪布防,但日军一定会错误地认为我们不可能跑到这1500多米深沟里再冲上对岸的。

    因为我们一旦跑进沟里,就等于自寻死路,别说十多挺机枪一起开火,就是两挺机枪开火,我们有多少人也得全被打死在这1500多米的沟壑里。

    所以,日军在这沟壑对面肯定没有放多少人马,关东军也绝对认为我们不可能选择这种地方宊围,我们也正好利用日军在方面的大意,偏从这里实施宊围。

    我们现在只要想办法把对这十多挺机枪打掉,然后,我们再集中全团所有的火力压住对岸日军的火力,掩护部队翻过这道沟,我们就安全了,朝东十公里左右,就进了山,只要进了山,关东军就把我们没有办法了,届时我们再想法回关内……

    “这确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我们如何打掉敌人对岸这么多的火力点,也就是说敌人的火力点都在暗处啊!”

    陈渭河将地图收起交给王团长说:

    “王团长,你现把全团枪法最好的战士集中起来,然后交给我指挥,另外,你让一些战士想法找一些稻草,把稻草扎成人的模样,然后再给这些稻草人穿上咱西北军的服装交给就行了,抓紧时间,再有两个钟天就亮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王铁汉转身忙活去了。

    半个多钟后,王铁汉就准备好了稻草人,好在平时军营里放了不少喂马的稻草,也好在这些稻草没有被炮火点燃。同时王铁汉也把枪法较好的几十个战士集中在陈渭河面前,那个昏睡的胡营长也早已醒了过来。

    他瞅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做了一个梦,胡营长没有想到,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野小子,却把他们王团长指挥得团团转,陈渭河对胡营长笑笑说:“胡营长啊,刚才委屈你了!”

    胡营长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口袋摸出一支烟递给陈渭河。陈渭河接过烟点燃吸了一口说;

    “大家现在把烟吸个够,一会就不要吸烟了,我领这几十名兄弟在前面,王团长在后面,等我们把对面日军的机枪干掉后,王团长就带兄弟从沟里冲过去,二连在后边掩护……”

    随着陈渭河一声命令,三十个背着穿了西北军军服的稻草人的战士猫腰朝东边沟壑摸去,王铁汉团长领着不到300名战士紧跟在后面,同时他们也抬着十多个伤员。

    此时,夜色很浓,也出奇的静,偶而会从沟对面的日军阵地上传来哨兵的脚步声,也能隐隐看得见日军吸烟时烟头在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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