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高待遇
为了欢迎李莎她们的凯旋归来，霓虹公司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舞会。
李莎说：“这是我们公司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场胜利，是女人战胜男人的典范，从今天起，那些臭男人已经彻底被我们踩在了脚下。”
李莎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前浮动着毛峰的影子。
于是李莎心里涌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她建议把参加舞会的人分成两拨，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通通打扮成男人的模样，跟着身高马大的女人的节奏跳。
按照李莎的安排，女人们将右手高高举起，让那些“男人”围绕着女人的手心，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转得头晕眼花，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为止。
万鑫张扬地转动着自己的身子，那富有穿透力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舞会。
一会功夫，那些臭“男人”就全都趴下了。
李莎看着那些臭“男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快活极了，但她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又要求大家玩一场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
李莎所说的猪八戒背媳妇，就是让那些臭“男人”，背着自己的舞伴在舞场里跑三圈。
万鑫不干了，噘着嘴耍起了大牌：“谁愿意背谁背，反正我不背，我在竞标现场都已经快累死了，没有力气干这个。”
刘晖笑着说：“那就颠倒过来，个子高的扮成男人，背个子小的。”
万鑫的舞伴是颜丹，颜丹早就对万鑫张牙舞爪的样子忍无可忍了，见她放肆地往自己身上趴，一下子把她推出去好远，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滚一边去。”
颜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舞会现场。
田佳沂紧跟着追了出去。
“颜丹，你怎么啦？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颜丹回头看着田佳沂，愤愤不平地说：“真不知道华青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出头露脸的机会，全让他弄砸锅了，而且还让小人得了势。”
颜丹把创意的事情详细地给田佳沂讲了一遍。
田佳沂感慨地说：“你还别说，我这位师弟还真有点男子汉的胸怀。”
颜丹气哼哼地说：”什么男子汉的胸怀？我看他就是胆小怕事，胸无大志，本来我还指望着通过这次的竞标，能让华青改变自己的身份呢，这下可好，这次竞标被当成了女人战胜男人的典范，华青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田佳沂安慰颜丹说：“不怕，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两个人走到华青门口的时候，发现华青屋里的灯亮着，颜丹猜想华青可能已经回来了，就对田佳沂说：“不行，我得找华青好好掰持掰持，免得他老像傻帽一样被人算计。”
灯光下的华青面容有些憔悴，鼻梁上好像隐隐约约长出了几个小痘痘，颜丹看在眼里，心一下子就软了。
“华青，你千万别太窝火了，只要有真本事在，有的是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
华青轻松地笑了一下，平静地说：“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根本就不介意这些。”
颜丹指着他的鼻梁，说：“还说不介意呢，你瞧瞧你鼻梁上都长小痘痘了。”
“有吗？”华青在镜子里照了一下，“可能是缺乏水分吧。”
颜丹说：“那就多喝点水，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一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华青面露尴尬之色：“唉！白天上班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敢喝水。”
“为什么？”
华青不自然地挠着头，红着脸说：“上卫生间不太方便啊！”
颜丹皱着眉头，想像着华青在卫生间门口焦急徘徊的情景，说：“这还真是个问题呢，可你也不能因噎废食吧，长期不吸收水分，对人的身体会有很大的伤害。”
华青苦笑，并不是怕伤害身体，而是觉得颜丹说的那句因噎废食非常滑稽。
颜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跳起来说：“华青，你怎么那么笨呀，公司里不是有男厕所吗，你可以去男厕所啊。”
华青犹豫地说：“可我在公司里是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进男厕所。”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本来就是个男人嘛，进男厕所理所当然。”
颜丹坏笑起来，那两颗可爱的孝牙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亮，“华青，我突然觉得你是个人物了，你看，全公司的人，只能用一个小卫生间，而你一个人，就拥有一个大卫生间，你比孙老板还牛呢！”
公司里的男卫生间的确够大，可能当时建造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到公司工作人员性别的格局。华青却不敢独自享用它，万一有个女工实在受不了了，又觉得男卫生间不可能有人，突然闯进去怎么办？
华青向颜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颜丹不屑一顾地说：“哪能呢？谁会那么不害臊啊！你如果实在担心这一点，以后需要方便的时候叫我一下，我给你站着岗就是了。”
华青想像着自己在卫生间里，外面有个女人给他站岗放哨的情景，华青哑然失笑。
如果真是那样，估计他连脱裤子的勇气都没有。
颜丹说：“无论如何，你都要及时补充水分，我会时刻监督你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满脸干巴巴的样子，我就对你上手段了。”
华青虽然不知道颜丹要对他上什么手段，但凭着对她的了解，他知道颜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于是只好乖乖地保证，以后会养成好的生活习惯。
第二天，华青趁员工们还没来上班，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男卫生间，还真是像颜丹说的那样，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地上便池上座便器上全都蒙着一层细细的灰尘。
华青乐了。
也许是心念所致吧，华青刚喝了一杯水，立刻就产生了尿意，他再次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卫生间，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尿不出来。
看来他二哥有些认生。
华青这样想着，偷偷地笑了。
华青再也不用顾忌没地方方便的事了，一个上午，他足足喝了三大杯开水。
吃过午饭，华青觉得来劲了，撒丫子往卫生间里跑。
就像中了紧箍咒一样，华青一踏进卫生间，立马就憋回去了。
这时候，正是员工们方便的高峰期，女厕所里早已排起了长龙，跟蚂蚁行雨似的。
可女厕所只有两个座便器。
市场部主管廖宇蹦着高在厕所门口冲里面嚷嚷：“干什么呢你们？扯毛线呢，快点快点。”
里面一个声音痛苦地说：“不行，昨天晚上吃的太辣了。”
另一个吭吭哧哧地嚷：“催什么催，姐姐有结肠炎，正痛苦着呢！”
廖宇的身子不断地往下缩，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闭眼闯进了男厕所里。
这时候，隔壁哗哗的抽水声让华青激动了起来，一瞬间，二哥欢快地唱起歌来。
廖宇进行的也很顺利，穿好衣服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格子间里的华青，卫生间里的格子间不是全封闭的，围栏只有一米半高，华青站在那里，脑袋完全暴露在外面。
廖宇冲着华青尖叫：“你这个女流氓，怎么跑到男厕所里撒尿？”
华青的二哥唱的正起劲呢，被廖宇这一声吼叫，一下子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