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是流氓
廖宇说着，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扔在沙发上，一会功夫，廖宇美丽的胴体在华青面前暴露无遗。
廖宇的皮肤很白，白的刺眼，白的让人心惊肉跳，她的身材也很美，从侧面看，像一个充满艺术造型的瓶子，从正面瞧，则犹如维纳斯的雕像。
华青真有点绷不住了，心脏就像被重重的锤子击打着一样，浑身的血管燥热地膨胀。
“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华青拼命地吞咽着口水，结结巴巴地说。
“还能干什么，和你睡觉啊！”廖宇坏笑着看华青，声音里有几许戏弄，几许挑逗，几许猥琐。
华青在心里哀求道：姐姐，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华青可不是圣人啊！
华青的脑袋几乎贴到了沙发的下沿，身体像中风一般地抖动着，脸冲着地板，把眼睛里喷射出来的企图毁灭一切的火光都发泄在了地板上。
廖宇狡黠地笑着说：“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个怪胎，女人光着身子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要是男人在你面前脱的一丝不挂，你还不得昏过去啊！”
廖宇说着，自顾自地向卫生间走去。
要不怎么说男人贱呢，明明已经快要崩溃了，华青还是忍不住又抬起头看了廖宇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刚刚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火苗又喷射出来了。
华青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廖宇：你这个死妮子，胆也太肥了吧，竟敢在我面前玩老鼠捉猫的游戏，弟弟我是个男人啊，是一个健全的男人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要奋不顾身了。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华青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心里的火焰在炽烈地燃烧着，他一头撞进厨房里，对着水龙头大口大口地喝着凉水。
不行，尽管华青都快把自己灌成癞蛤蟆了，心中的邪火却有增无减。
慌乱中，华青看到了橱柜上面那瓶68度的泸州老窖，他打开瓶盖，一下子就往玻璃杯里倒了大半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
酒下肚后，华青有了些眩晕的感觉，他一手抓着酒瓶子，一手抓着玻璃杯，晕晕乎乎地走向客厅。
华青在沙发上坐下来，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廖宇又在卫生间里叫上了：“华青，把你的睡衣给我拿一件，我没有带睡衣。”
华青摇椅晃地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睡衣，跌跌撞撞地来到卫生间门口，轻轻地拉开一条门缝，脸向外扭着，将睡衣递了进去。
好长时间，华青都没有感觉到廖宇接过了睡衣，只得喊道：“睡衣给你拿过来了，你接着。”
“你进来吧，”廖宇在里面说，“我满手都是肥皂泡。”
华青的身体里又涌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就在他要闯进卫生间的那一刹那，他昏头昏脑地撞在了墙上。
这一撞让华青清醒了过来，他咬着牙告诫自己：华青蔼青，你可千万要绷着啊！你不是畜生，廖宇把你看成女人才那么信任你的，你如果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华青哆嗦着手，摸着把睡衣挂在了卫生间的衣帽钩上。
华青又开始喝起了酒，廖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瓶酒已经被华青喝下了将近一半。
廖宇看着茶几上的酒瓶，奇怪地问：“华青，你还有这个雅兴啊？”
华青没说话，仍然默默地喝着酒。
廖宇拿起酒瓶看了看，吃惊地说：“68度，华青，这可是高度酒嘢！你喝那么多，也不怕把自己灌醉？”
华青低着头，像是跟茶几说话：“这你就不懂了，越是高度酒，越不容易醉。”
“是吗？那我也尝尝。”廖宇从来没有喝过超过30度的酒，华青的话，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就算了吧，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高度酒啊！”
“难道你是男孩子？”
廖宇的反问让华青惊出了一身冷汗，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言，他只好赖皮地应对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在你妈眼里不就是个男人吗？”
廖宇认真地看着华青，歪着脑袋说：“你还别说，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个男人，穿着大西装，喝着高度酒，华青，你最好再叼支香烟，那样就更像个男人了。”
廖宇走向华青，把他的西装扣子解开，又把他的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把他的西装袖子往上撸了撸，然后拿着一支笔让华青左手夹着衔在嘴角上，右手端着酒杯。
廖宇将身子往后撤了撤，拍着手跳起来喊：“太像了，华青，你这个样子，真的太像个男子汉了。”
华青像个醉汉一样陶醉地看着廖宇，因为慌乱，刚才他给廖宇拿了一件颜丹的性感睡衣，黑色的，半透明，廖宇跳起来的时候，她的胴体在睡衣里面若隐若现。
华青的眼睛里又放射出灼热的火光。
廖宇以为华青的眼神是在配合她呢，更加兴奋了，她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又给华青斟了一些，举起杯子说：“老公，为了庆祝我们的新婚之喜，干杯！”
廖宇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68度的泸州老窖太烈了，把廖宇呛得一个劲地咳嗽，但那股兴奋劲却有增无减。
廖宇趁着酒劲，跟华青撒起了娇：“老公，今天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呀，是不是该喝个交杯酒呢。”
廖宇又开始斟酒，然后拐起了华青的脖子。
华青六神无主地任凭廖宇的摆布，此刻他内心所承受的煎熬，丝毫不亚于共产党员面对敌人的酷刑。
两杯酒下肚，廖宇眩晕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一脸温柔地看着华青，柔情地说：“华青，你要是真的是个男人该有多好呀！”
说完，廖宇又饱含深情地看了华青一眼，摇椅晃地奔向床边，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睡眠中的廖宇，华青只想大吼一声：我真的是个男人。
可他却不能放纵自己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同时也为了颜丹和田佳沂。
想到这里，华青的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悲哀，他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何时才是一个尽头，也不知道自己要隐忍到什么时候。
华青又忍不棕头看了廖宇一眼，心里的*再次涌向脑际。他痛苦地抓起酒瓶，咕咕咚咚，酒瓶很快就见了底。
迷迷糊糊中，华青在想一个问题，谁是好人，谁是流氓，如果他把持不住，把心里偷偷摸摸的欲念变成了现实，那他就是地地道道的流氓。
要真是一不留神成了流氓，明天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变成流氓，华青只有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只有靠酒精来麻醉自己。
华青又从橱柜里找出来一瓶酒，刚喝了一半，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迷迷糊糊中，华青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廖宇笑吟吟地看着他，深情款款地向他走来，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情地吻着。
酒后难以忍受的干渴让华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爬起来，想去客厅里倒杯水喝，身子刚坐起来，他竟然发现自己完全是赤*裸*裸的，而且，而且···
他刚才居然躺在廖宇的身边。
华青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刚拿起来，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衣服被吐得一塌糊涂。
廖宇又惊恐地看了看酣睡中的廖宇，迅速奔向衣柜，从里面抓出一件裙子，慌乱地套在身上。
华青像做贼一样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