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粟锦锦的疑问
暮夜寒知道粟锦锦在想什么,她本身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被他监视一个月才有反抗的举动也算是难为她了。
他抬眸,粟锦锦正坐在Chuang上一个人赌气,也不回他的话,这个时候,他会选择不说话,静静的等她生完气。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林天傲都会吐槽暮夜寒,女人就是一种感性的动物,你一哄她,她就跟屁都没发生一样屁颠屁颠跑过来粘你。
然而暮夜寒却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哄她,粟锦锦三分钟自己就能走出生气的阴影。
她自我调节能力很好。
“喂!暮夜寒,我饿了。”三分钟一到,粟锦锦捂着自己瘪瘪的肚子,没好气的喊饿。
她现在很怀疑,当年自己是不是得了白内障,为什么没有选择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妒溪城,而选择了这个半死不活没有qing趣的男人。
唉,怎么又是妒溪城!
粟锦锦郁闷了,她怎么现在老想妒溪城?她记忆里的这个人模模糊糊的,甚至这个人的长相也只能描绘出一个大概。
“想吃糖醋里脊还是炖小猪肉?”暮夜寒懒懒的瞥了眼粟锦锦,看她皱着眉毛,苦思冥想些什么,他开口打断她的思路。
一说到糖醋里脊,粟锦锦两眼放光,她最喜欢糖醋系列!
尤其是糖醋里脊,如果不是某人独裁,怕她得糖尿病,一周才允许吃三次,否则她恨不得天天浸泡在糖醋里脊的世界。
“糖醋里脊!我要吃糖醋里脊!”
“嗯,那就吃炖小猪肉吧。”暮夜寒起身,不顾粟锦锦的反对,出门吩咐厨房去了。
留粟锦锦一人在房间里咬牙,她眼睛骨碌一转,掏出手机,给某人打过去电话。
“喂!死人,帮我查个人……”粟锦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虽然暮夜寒在青城一手遮天,但百密总有一疏,这一疏,便是粟锦锦。
“查人?”
“对,妒溪城。别告诉我,你连查个人的能力都没有。”粟锦锦一改在暮夜寒面前的傻气,双眸中的精明和算计,与此之前感觉判若两人。
“我尽量。”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粟锦锦无理的要求。
“嗯,死人,今天晚上发到我手机里。”粟锦锦吩咐下去,对方没有回应,自顾自挂了电话。
她挑挑眉,这个男人还好被她收了,如果落在暮夜寒手里,自己岂不是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
话说这个男人很奇怪,长像祸害众生,声音也很好听,皮肤白皙甚至有点娘,美中不足,他永远站不起来。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死人。
粟锦锦也没多问,从此以后,她多了一个叫“死人”的朋友。
挂了电话,粟锦锦如同什么都没发生,掀开被子,鞋也不穿跑向楼下。
“绝对不能让妒溪城踏入青城半步。”
粟锦锦刚要下楼梯,听见书房里传来暮夜寒愤怒的声音,她偷偷凑过去,想要听清楚更多。
关于妒溪城,好像所有人都很忌讳这个名字,粟锦锦半蹲下来,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锦锦好不容易好了……我不希望她再次有事!”暮夜寒厉声训斥,这样的暮夜寒粟锦锦从来没见过。
她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小脸往前凑凑,想要听的更多,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愿,她的小肩膀猛的被人一拍,她条件反射的抓住那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使出全身力气,那人被摔入门内。
暮夜寒迅速的挂掉电话,警惕的目光往粟锦锦的方向看去。
“锦锦?”
“暮夜寒,你给我炖小猪肉在书房里炖啊?!”粟锦锦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偷听他讲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制人再说。
暮夜寒并没有因为粟锦锦的故意打岔而放松了警惕,他淡淡扫了眼地上的管家,又把眼神放在了站在门外的粟锦锦身上。
“锦锦,你什么时候在门外的。”暮夜寒冷声询问,这倒让粟锦锦感到不舒服。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与他和干?他心中有鬼,还不让她窍门了?
粟锦锦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在外,她可以给足他面子,在内,她就要关门打狼!
“就是刚刚,路过。”粟锦锦说的极为淡定,一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暮夜寒打量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问。
“走,下楼吃饭。”
暮夜寒拉住粟锦锦的胳膊,轻轻一拽,粟锦锦整个人掉进了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令她倍感踏实。
“锦锦,不要怀疑我。”走到餐桌前,暮夜寒突然来了一句,让粟锦锦有些鄙视。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解释个毛啊?
她不理他,直接拉出来凳子,坐了上去,看着桌子上的青菜,她撇撇嘴吧。
得,今天连炖小猪肉都没了。
只能啃蔬菜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往日都是粟锦锦缠着暮夜寒说这说那,但今天却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而是安静的诡异。
“吃完了,说正事吧!”粟锦锦一推碗筷,笑眯眯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暮夜寒,翘着二郎腿,一副女流--氓的样子。
暮夜寒抬眸,直勾勾的盯着粟锦锦,深蓝色的瞳感觉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
这双眼睛熟悉又陌生,明明不是混血,却天生一副墨蓝色的瞳眸,每每都让粟锦锦感到基因的神奇。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有两个问题,你只负责回答就好。”
粟锦锦伸出两根手指,在暮夜寒面前晃晃,不等他说话,先开腔道,“第一,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出现混乱,举个例子,你说我们是夫妻,但你却不与我同Chuang,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第二,你为什么在我面前从来不提妒溪城,我现在只想从你的嘴巴里听到解释。”
她的这两个问题,每一个都像一把尖刀戳在暮夜寒心里。
他无奈一笑,感叹原来快乐的时间这么短暂,仅一个月,他要保护的宝贝就要离他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