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性的尾随
王思甜已经站在客厅里向王雪琳请辞了，楚惜言追下楼的时候，王雪琳正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王思甜。
“王老师，是不是璇儿不听话？您说，我一定严厉批评她，你可不能不教啊。”
“不是，璇儿妈妈，璇儿很听话，也很聪明。是，是因为我家里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我没时间再来了，请您原谅。我会给您介绍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来给璇儿补课的。”
“别啊，王老师，我们请过那么多老师，璇儿只服您一个，而且是她自己亲口要我们请您来。您来以后，璇儿学英语的兴趣可高了，而且成绩也进步好多，您看这……”王雪琳也急了。
“不好意思，璇儿妈妈，我家里真有事，我已经决定了。”王思甜依然不改变主意。
“这个月的课我没上齐，费用我就不收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哎，王老师，王老师……”王雪琳准备追出去。
“嫂子，你别急，我去找她说。”楚惜言拉住王雪琳。
“你？你找她说？你认识她？”王雪琳很惊讶。
“没时间给你解释了，我一定让她改变主意。”说完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王老师，王老师。”楚惜言追出看到王思甜已经在等电梯。
王思甜看都没看楚惜言一眼。
“呵呵，这个，王老师，我送送你吧。”楚惜言还从来没有这么谄词令色过。
“不用了，我可不敢当，楚大律师。”王思甜阴森怪调着。
楚惜言正要发怒，可一想起楚璇儿那副不饶人的样子，他还是忍住了。
“王老师，您能别这么固执，好吗？”楚惜言还是有些微恼。
“对不起，我一直这样。”正说着，电梯门开了，王思甜跨进了电梯。楚惜言也急忙跟了进去。
电梯里有人，楚惜言无奈地摇着头，欲言又止。看着王思甜则是一副很决绝很高傲的样子，他焦急而又恼怒。
电梯到了一层，楚惜言跟着王思甜追出电梯。
王思甜有节奏地踩着高跟从容淡定地走在前面，楚惜言一副着急无奈的样子跟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正在怄气的一对恋人。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小区大院里。眼看没人了，王思甜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楚惜言：“请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还会让你再进一次派出所。”
这本来是威胁楚惜言的话，却让楚惜言一下冷笑了：“好啊，你倒是报警啊，或者再揍我一顿。”他开始扬着眉毛，帅气的将手插进裤兜。
“你……”这招果然奏效，王思甜这样的女人绝不会再进到那种地方。
“报警啊？我就在这等着。”楚惜言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儿。
“请你自重！别再跟着我！”王思甜提高声调，扭头就走。
楚惜言无奈地又跟上去，他决定今天铁了心要和她耗下去。否则无法向璇儿和王雪琳交差。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区大门。王思甜停在马路边的公共汽车站，看来是要坐公交回家。楚惜言也停在离她两三步的距离，并排和她站着。
王思甜斜着眼看了看他，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懒得说话。楚惜言无所谓的样子，还冲着她冷笑了几声。
不过看到公交车驶来，楚惜言急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跟下去。“我去！今天我豁出去了，跟到底！”他心里狠下决心。他也属于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公交车停稳，眼看王思甜上了车，楚惜言忙跟着上去。看到王思甜掏出硬币投进钱箱，楚惜言傻眼了。因为他兜里半个子儿都没有，这世上有两种人有可能身无分文，一种是穷困潦倒的乞丐，一种是富得冒泡的公子哥。
“哎，你坐不坐？”公交司机奇怪的看着他。
“坐。”他的手不停地翻着自己的衣服口袋和裤兜，半天没掏出什么，甚至连手机都忘了带。急得将求助的眼神递向王思甜。
王思甜装着没看见的样子，把头转向窗外。
一车人就这么看着楚惜言，让他窘得脸红冒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师傅，我没带钱，能不能到站再给？”楚惜言弱弱地问。
“可笑，你这涮我呢？穿着名牌说没钱？”司机不高兴地揶揄。
“不是，我忘了带。”
“不好意思，没钱不能上，这是我们的规定，快下去，这一车人等着回家呢。”司机不耐烦的赶他。
这时候楚惜言突然计上心头，径直走到王思甜旁边，对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婆，我错了，你快把钱给我付了。“
一车人把眼光投向王思甜。“你……，谁是你老婆？”王思甜脸都振红了。
“老婆，我下次不敢了，你快帮我付了钱，要不我今晚真要露宿街头了。”楚惜言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我……我不是他老婆。”王思甜急忙向看着她的乘客解释。
“对不起，各位，这小两口吵架，让大家笑话了。”楚惜言继续胡编。
“我真不是他老婆。”王思甜极力辩解。
“哎，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要不两个都下去，我们这时间不等人啊。”司机发火了。
“我真是他老公，她叫王思甜，不信你们让她拿出身份证看看。”楚惜言又进一步。
“对呀，要不你拿出身份证看看。”旁边一位大妈应声附和。
“我……我这……”王思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看着王思甜接不上话，大妈又说话了：“哎呀，这小两口的吵吵嘴，何必呢。快替他付了钱得了，我们这都等着回家呢。”
“老婆，你快点啊，你看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楚惜言继续煽风点火。
“你……”看着大家不耐烦的眼神，王思甜只好从包里抽出零钱扔给楚惜言。
楚惜言笑嘻嘻地一边拿着钱投进钱箱，一边陪笑着跟大家道歉。
车子开动了，楚惜言故意走到王思甜旁边的空座上坐下，得意地笑着。
王思甜气得把头扭向一边，懒得再看他。
这是楚惜言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坐公交车，他觉得很奇妙也很开心。好奇地不停左看右看，还乐呵呵的和别人打招呼。旁边的乘客觉得这个穿着名牌西服的男人一定有病。难怪他老婆一分钱也不给他。
公交车在夜晚空旷的马路上飞驰，习习晚风拂面，楚惜言觉得很惬意，他从来没想到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城市的夜景居然这么美。
看着靠窗坐着一声不响的王思甜，他觉得她的侧脸真心还是很好看的，不觉有些看痴了，而且晚风夹着王思甜身上的清香扑鼻而入，让他有一种想搂着她的冲动。
王思甜忍不住转头看了楚惜言一眼，看到他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楚惜言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过王思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楚惜言忍不住问。
“我在想，到了站，你该怎么回家？”王思甜冷笑。
这下轮到楚惜言怔住了，他连手机都没带。
看着呆住的楚惜言，王思甜愉快的笑了。
正在楚惜言一筹莫展的时候，王思甜到站了。她用讥笑的表情看看楚惜言，起身下车。楚惜言知道除了继续跟着她，他别无办法。于是也跟着下了车。
王思甜从车站拐进了一条小巷，灯光有些昏暗，楚惜言紧紧跟在后面。
“你不会一直要跟到我家吧？”王思甜转身看着他。
“你总得让我打个电话吧。”楚惜言有些怂了。
“想打电话？做梦吧你。不过我这人很善良，你再往右边走三公里，那儿有个派出所，你可以再进一次派出所。哈哈。”王思甜看着楚惜言一副狼狈的样子，开心的笑出声来，然后扭头就走。
楚惜言并没有按她说的路线走，继续跟着她。
“你还跟着？”王思甜对着他嚷。
“当然得跟，你还没答应继续给璇儿补课呢。”楚惜言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璇儿是个好女孩，怎么偏就生在你们这么个家庭呢？可惜了。”王思甜对楚家的成见不是一点点。
“你作为人民教师，在没弄清楚事实之前就先入为主，对别人以及别人的家庭做出有成见的看法，这是很不理性的。”楚惜言再次律师上身。
“哼！”王思甜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绝不认同。
“你想跟着那就随你便，反正到了我家，如果你还敢骚扰，那你应该知道是违法行为。”王思甜想恐吓他。
“没事，我不进屋，大不了我今晚就在你家门口对付一宿。”楚惜言毫不退缩。
“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霸道的吗？”王思甜恼怒了。
“我这不是霸道，是执着。”
“哼，可笑。”王思甜又转身走。
就在这时，昏暗的小巷里突然冒出四条大汉挡住了他们两人，并且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思甜惊慌地问。
“别出声！”为首的一个男人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求财的，如果你们敢喊，我们就废了你们。”
“快！把钱拿出来！”另一个那人低声吼道。
楚惜言和王思甜知道他们这是遇到抢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