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价工程
凌云有点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这么重要的一个大型项目标书的话。他昨晚上就应该先好好看看标书，这样今早上他也不用这么尴尬的没打扫好战场就开始接客了。
吴静怎么说也是市场部部长，苏氏集团的老业务员。应该懂的怎么处理这类标书，要是能和她事先讨论一下标书的事情，到时就可以稳妥的回复苏曼一个统一意见了。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吴静作为市场部部长，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他今早上无意中提到标书的时候，吴静也似乎是很想和他谈谈这件事情的。
说不定人家吴静所谓的“检查寝室”目的不光光是要穿肉色半透明装诱惑他一下，说不定她就是想顺便说说标书的事情的。
当然凭着他的”八块肌“和完美身材，他相信肉色半透明装也是吴静的主要目的之一。
只可惜当时凌云的小兄弟不争气，反应也太强烈了，弄得他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遮掩过去。
昨晚上呢，又光顾着对着苏曼的素颜照“演习排练”。标书文件保存好后根本就没看，早上自然和吴静谈不到标书上。
结果吴静一大早的在他寝室干耗了两个小时，最应该请教讨论的正经事情一句话都没说到。不该讨论的敏感话题呢，又在哪里一直兜着圈子不放。
而且某些特殊的“战斗痕迹”还被人家揪了个正着，现在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自己处理。他又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真是头疼死了。
凌云懊恼着，古人说的对呀，真是红颜祸水。
他还没干嘛呢，只不过是在那里想想而已。想想都能弄出这么多后悔事来，难怪现在网上流行说想想也不行，哪怕是自己一个人想静静也不行（这个静静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吴静）。
看来这事儿要么实践，要么就像吴静说的那样，想都不要想了，想想也是很伤身体很伤神的。
凌云硬着头皮整理了一下午标书文件，一大堆各种投标要点看的他小兄弟都疼了。什么验收条件、付款条件、投标保证金之类的，各种苛刻的要求和乱七八糟的要点。
早上还雄赳赳气昂昂“升国旗、奏国歌”的小兄弟，现在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蛋疼蛋碎。
搞不定，搞不定，凌云真心觉得这么大一个工程他实在搞不定了。
他其实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普通屌丝，只想和和其他人一样装模做样的在哪里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什么的。
简历上他是写着接受过麻省理工的远程教育，可是这种什么教育项目的。网上和各大报纸广告栏处，不还是多的要死。
外研社全国大学生辩论赛做义工？没错，他是参加了这个项目。可是他好说他当时只是在发传单么？
嗯，当时发传单的价格是三十元一天的。
至于优秀论文嘛，他在心里一直都很感谢度娘的免费服务和微软公司方便人性的“复制黏贴”功能。
可是现在要面对这些项目，只有他自己，简历上的这些全部都不管用了。
凌云干坐着对着标书叹气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无奈中他突然灵机一动，苏曼既然可把球替给他，他又搞不定，为什么不把球又传给下一个人呢？或者拉上几个人陪着他一起垫背受苦。
比如说像付款条件、投标保证金是否能接受之类的，他完全可以推脱自己商务经验不足，请其他同事帮忙指点一下什么的。苏氏集团做了这么多年的外贸，底下能搞定这些问题的大神应该多的是。
别人他也不认识，就今早上那个穿肉色半透明装的市场部部长吴静，就是一个很好的传球对象。
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工程，相当于在经济总量在造两个苏氏集团的大项目。苏曼上只是说让自己整理一下标书，实际公司内部应该有一个专门的团队在负责这个项目。
毕竟十几二十亿的大工程在哪里摆着，怎么可能让他一个菜鸟单独处理。
说不定这个项目的具体负责人就是吴静。
对，找吴静，把球踢给她。
凌云拿起手机的时候，这才很悲催的发现，他还没有吴静的手机号，真是郁闷死了。
他又想起吴静说她寝室就在自己楼长正对着，他又一个下午好几次的跑去敲门。也不知道这小妞又跑到哪里浪去了，寝室里就是没人开门。
他真是后悔呀，自己今早上除了素颜照、透明装什么的，怎么就没有在别的方面多想一下呢。
凌云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记起苏曼面试他的时候，几次突出强调了他的理工教育背景。
刚开始的时候凌云还觉得奇怪，外贸公司嘛，不是应该更加注重语言和外贸类经验的吗？要那么强的理工教育北京干嘛？
难道仅仅是因为理工大学男生多？不会吧。
现在一联系到这个美国石油工程，他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猜到苏曼要他研究标书的真正用意，肯定不是让他研究一般性的付款方式、商务条款什么的。
这些，他在苏氏集团还真的不够格。
苏曼的真正用意应该是让他看看涉及工程技术方面的内容，找一下有这个能力的可以合作的工厂。这应该才是他的优势，也是苏曼在面试是不停唠唠叨叨他理工教育背景的原因。
别看苏氏集团做外贸二三十年，可那都仅仅是局限在小商品圈的贸易。要真涉及到无缝钢管这样带点技术含量的重工业产品，苏氏集团还不一定的能找到能应对的人。
对了，尤其是找可以合作的工厂。虽然没办法联系上吴静把球转过去，可是网上找几个专业点的工厂还不容易么？一旦把球踢给工厂，自己这里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想明白这一节，凌云心里笑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把“处长”帽子甩到太平洋的大好机会。
凌云马上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他上大学时的校花肖鸽。
毕业离校的时候，传说肖鸽到汉江钢铁集团给一个老总当了助理。
当然了，女神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到欢迎的，企业老总也不例外。所有消息中，关于女神的也是最快传开的。像当初套到肖鸽一样，凌云辗转了好友的好友的好友，外加请了顿饭的代价，终于探听到了肖鸽在汉江钢铁的新手机号。
不过有手机号也只是通讯录里一个经常看看的联系人存在着，凌云总没有勇气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女神什么的。
刚有肖鸽号的时候，他曾经一度很激情的发了很多条各种消息个肖鸽。无数条泥牛入海的消息告诉凌云一个事实：关注女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处理消息也就变成了女神一项繁重的任务。
像他这种，除了在梦里，平常连和女神见面说话都难的人发过来的消息，估计女神都会选择性的在技术上忽略的。
简单点说，就是拉黑了。
凌云后来也想通了，拿到女神号，没事的时候能访问一下她的空间，赠送点小礼物露个脸什么的就不错了。其余别的什么的，想多了也是白想。大热天的，确实伤身体。
这一点同是女神级别的苏曼就好的多了，虽然高冷了一点。那个喜欢主动上门的吴静也不错，就是目测年龄稍微大了几岁。
也好，女大三，抱金砖。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年龄早就不是问题。反而会更加有意思些。省去了很多羞涩前奏，一样很有风韵。
很多事情，她要是懂了，还会耐心的带着你做。
肖鸽的手机号就一直在他手机里僵尸着，总觉得不好意思。打过去说什么好呢？总不能还像当年在大学图书馆那样指着一块地板砖问人家“同学，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块地板砖是你掉的吗？”
在肖鸽面前，凌云总觉得自己矮了几分，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底气。备胎还是好的，他可能连备胎的资格都还不够。
现在不同了，反正没人知道苏曼给他开的是什么黑心条款。从名头上说，他毕竟还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助理。光着一个响亮的头衔，他就可以瞬间秒杀无数还在几公里外排队的兄弟。
备胎，哼哼，他如今要翻身做前胎了。
凌云想想就得意。
这回他是有话说了，美国石油管道招标。手握着这么一个十几二十亿大型工程的名头，那是相当的威武霸气
只要绕着招标这个事情打开话题，还可以慢慢的谈起感情生活什么的，然后顺理成章的往下走，嘿嘿。
在公司方面呢，周一汇报的时候也可以和苏蔓说自己联系过江汉钢铁的总裁助理了。顺便呢，还可以在不经意间透露这个总裁助理是自己的老同学来增加一下身价。
真是一箭双雕呀。
今天终于可以用上肖鸽的手机号了。
凌云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关上窗子，拨通了肖鸽电话。
“喂，您好，哪位呀？”电话里传来肖鸽久违的甜美声音。
“肖鸽，是我呀，凌云。”
凌云激动地想也不想，他本来就在队伍的末端，毕业之后又一直没联系，人家女神怎么可能凭空记得他。
“凌云？？”肖鸽努力回想着，半点记忆都没有。
“对，凌云，燕京学院，和你一个系的，经常坐在你后面上课的那个男孩。”
肖鸽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大学四年，争着抢着在她后面上课的男生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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