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舒清也知到廉耻二字怎么写吗
阳光依然明媚,太阳普照大地。
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翩若的公子哥,娇弱的美人,依然笑容如花。只有她,心死了,一切都没有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云彩,可刺眼的太阳确已晃晕她的眼。
“王妃,马车要走了,若您不愿上去,便走回去吧!”
身旁,是男子无情的话语。
她低头苦笑,这位她亲自为千萍择地夫婿,如今也对她失望了,不再对她客气了。
她急忙迈开脚步,匆匆向马车上爬去。只是,他以往,总是温柔的将自己扶上去。
“呵呵!”
干涩的眼角一抹悲哀划过,她抬起头来,阳光照耀下,她光洁的手掌竟然已经伸平,似乎马车上还有那个叫着她娘子的男子拉她上去。
“王妃,需不需要属下帮你一把啊?”
身旁,男子的嘲讽声那么明显,舒清一咬牙,终于费力的爬上马车。
这伙人绝对是故意的,马车下,竟连个小板凳都不留。只是,若没有皇甫擎睿的默许,他们又怎敢如此放肆?
她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一切都是她该受的,是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罢了。
她掀起帘子,正想弯腰走进……
“驾!”
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危机关头,她急忙抓住身旁的车壁,马车再次一晃,她一时控制不住方向,狼狈的扑到了车内,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
“呵!王妃是知道错了,所以向本王行如此大礼,特来请罪?”
头顶,是那个男人冷嘲热讽的声音。
她扶着车壁,摇椅晃的站起身来,坐到了角落。
“过来!”
就在她刚刚坐稳之时,却听到他毋庸置疑的声音。
她两手握成拳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过来,本王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他的声音渐渐泛冷,她清楚他此时还在愤怒中,不敢违逆,弯着身子,向他身旁挪去。
“啊!”
距他还有几步远时,便见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放在了他的腿上。
虽说她与他已是夫妻,但如此亲密的接触,她还是无法适应。
她微低着脑袋,羞红了脸,在他怀中僵硬的坐着,不敢再乱动。
“对不起!”
他突然如同孝一般,拿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
他低低的声音,与他刚才在狐仙雅居的嚣张完全不同。
她一时愣了,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对不起,我没想过伤害你的,只要你不在逃,只要你乖乖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便一如以前一般,宠你、爱你。”
他与她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声音沙哑压抑。
她慢慢抬头,痴痴的看着他,泪水沾满双脸:
“不一样了!”
她哽咽着,悄悄从他腿上下来:
“本来都是一场错误,清儿从来就配不上王爷,王爷的宠,王爷的爱,舒清要不起。”
“那赫连荣轩的,你便能要的起了?”
他突然暴跳如雷,如同森林中的贪狼一般,漆黑的双眸,满是欲望的看着她。
他一把将悄悄往旁边挪动的她压到身下,她惊恐的向后退去,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抗拒,愤怒的大笑,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
“你在他的身下,是不是也这样承欢?”
“我没有……”
她害怕的解释着,连连想要推开他。可是她一个女子的力道,又如何能与愤怒的他相比。
他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却是已经探进她的衣衫里。
她今日本就是穿着粗布麻衣,如今,他的手掌在她身上随意的蹂躏着,她剧烈的挣扎着,宽大的衣服渐渐从她身上滑落。
她委屈的闭上双眼,带着哭腔,乞求的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儿,求求你……”
“不要在这儿?”
他低低的笑着,却是笑的残忍,眼中划过一丝愠怒,他无情的嘲讽:
“你舒清也知廉耻二字怎么写吗?”
“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她满脸泪痕的躺在他的身下,光滑的肌肤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美人垂泪,分外惹人怜爱,只是,对于此刻的他,却是无用。
“臣妾以后都听王爷的话,臣妾会乖乖待在清水苑,王爷以后,想要如何便如何,只求您,求王爷现在放过我。”
她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没有像如今这样一般,哭的如此伤心过,似乎已经快要死了,似乎把所有的卑微,所有的乞求,都留给了他。
“王爷,到了。”
外面,侍卫禀报的声音那么响亮,她羞得无地自容。或许,里面所有的声音,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高傲,都在这一刻,破败的不能再破败。
“若本王拿你曾经对待我的态度对待你,你能接受了吗?”
他俯身,薄薄的嘴唇,说出的是世间最凉薄的话语。她哭的一塌糊涂,看到他走下马车后,慌忙将衣服穿好,低头向他追去。
清水苑外,碧绿的树木迎风而立,鸟儿欢快的在房顶低叫,所有的一切,都一副春天的景象。
只除了她,除了那跪了一地的侍女守卫还有院落中摆放整齐的刑具。
‘他要干嘛?’
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红肿如核桃的双眼满是悲伤的看着他。
他慢慢转过身,俯身弯腰,嘴唇附在她的耳边,气息温温热热,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冷:
“这才只是个开始!”
‘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却见他早已冷漠的抬头,朝着院中的侍卫吩咐道:
“清水苑一众守卫侍女,不好好守护王妃,让她漂泊在外,每人杖责五十。”
“不要!”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一院子的哭喊声,舒清慌张的抓着他的衣衫,哭着哀求:
“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是受害者啊!”
“主子既然犯了错误,那做奴才的便只能替她受罚。”
他长的高大,她本就低他一头,如今他如此冷漠的俯视着她,让她慌张又绝望。
“还等什么?”
他一声呵斥,便见那些侍卫架着那些挣扎的人,一个个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长凳之上。
“行刑!”
慕鸿达一声高喊,那高举着的木棒,穿过阳光,终于落到了那些她熟悉的人群身上。
她一把将皇甫擎睿推开,跑到千萍面前,对着那名行刑的侍卫连连摆手: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像是在敲着她的心。
她慌张的跑到秋落的身旁,跑到巧儿的身旁,可无济于事,那些人像铁面无私的包公一般,只会拉开她,只会推开她。
“别打了,别打了,皇甫擎睿,求求你,别打了……”
“本王说了,这只是个开始!”
他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你应该庆幸,若是你这次没回来,本王要的便是他们的腿了。”
她从来不知,他有如此残忍的一面。
曾经的痴傻全都是假象、曾经的温柔全都被她逼走,是她自作自受,是她不懂得珍惜,可这些,又与这些无辜的侍女有什么关系。
“王爷……”
“王爷,千萍前晚刚淋了雨,又在清水苑外跪了一天一夜,属下求主子,让属下带她受过。”
‘一天一夜?’
舒清惊恐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千萍,想要摆脱他,却被他用力拽在怀中。她看着脚下跪着的慕鸿文,她是个好男人,值得千萍托付终生。只是,是她害了他们。
“噗!”
又一板子的落下,千萍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主子……”
慕鸿文跪伏下身,急声大喊。
舒清呆呆的看着那赤红的鲜血,那是罪恶,是她惹下的罪恶。
她抬头看着头顶抿嘴不语的男子,他的脸上满是刚毅与无情,她奋力的挣脱掉他的怀抱,缓缓滑下,跪地。
她知道,他想把她所有的高傲都踩在脚底,他要将她的尊严碾压掉。
他要让她明白,在这王府,他便是至尊。任何想要违逆他命令的人,就要受到惩罚。
“王爷,臣妾知错了,臣妾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王爷,饶了他们,饶了这些无辜的受害者。”
她手称与地上,脑袋渐渐垂下。
光亮的额头磕在地上,见皇甫擎睿依然未有言语,她再次俯身,一次又一次的低头,一次又一次的下拜。
她额头上慢慢冒出血丝,可那个男人却依然孤傲的站在那儿。
鲜血从她额头滑下,滴落眼帘。
模糊的视线里,那个男人高昂着脑袋,冷眼注视着一院子的受罚者。
舒清绝望的闭上双眼,再睁眼时,眼中一亮,一把拔出发间的簪子,对着她的脖颈,狠狠划去:
“若王爷不放过他们,臣妾便只有死在你的面前了。”
“你……”
“呵!若你死了,本王让他们一起陪葬。”
‘碰!’
簪子掉落地上,她输了,输的一无所有。
输了坚强、输了骄傲、输了尊严、输了心……
“王爷,你不就是怕臣妾再跑吗?饶了他们,臣妾亲自废了我这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