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体去换2
温凉就穿着那件说是价值几百万的一件新颖婚纱裙,和苏藕打了车,去了千易夫人住的房子。
一进去,就首先听到了温善的哭声。
“妈妈,别不要我,求你不要走,我喜欢有妈妈在身边……”
“走开啊!扫把星!都是你们这些小土豆闹得,害得我落魄至此,还拖了一屁股的债务!我当初就不该贸贸然的从国外赶回来!我就不该相信,白圣浩会爱上温凉!怎么样,反倒被人家算计了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姐姐是几根毛,她算个屁,她凭什么能够吸引住人家白圣浩?还不是被骗了?我要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放开我的手啊!温善,我让你放开我!”
“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我才不喜欢你们!不喜欢!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了你们那个酒鬼爸爸强暴我的情景,被那个邋遢男人糟践,我想想都觉得屈辱,你和你姐姐的出生就是一个屈辱的印记!我才不想要你们!滚远点!”
“妈妈……”
就在此时,满脸泪痕的温凉一步跨了进去,就像是母鸡一样护着温善,将温善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刚硬地说,“鳝鱼咱不哭,这种妈妈咱不要也罢!她不爱我们,我们也不爱她!没有妈妈我们也一样会过得很幸福!鳝鱼不哭了啊。”
温善却哭得浑身乱颤,“我不!我就要妈妈!我想要妈妈爱我,我从小就渴望有妈妈,渴望回家可以喊一声妈妈我回来了,我不想再次失去妈妈,呜呜呜……”
温凉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了满脸。
忍着一股心痛,对着千易夫人吼道,“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害得人家失去了家庭的幸福,你生下孩子养都不养,连畜生都不如,你这种女人只爱自己,没有一颗人心,你为什么还活着?我恨死你了!”
千易夫人头发都一根根竖起,好像疯掉了一样,瞪大了阴森森的眼睛,朝着温凉一步步踏过去,咬牙切齿地叫道,“还不是你没能耐?你有本事,用身子把姓白的笼络住啊?老娘我下贱,我靠着卖这身肉傍上了白圣浩的爹,可是你呢,你白白的让人家吃光抹净,连个鸡毛都没有挣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温凉那一刻真想立时死去。
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阴损的亲娘?
气得温凉浑身哆嗦。
“我砍了你这个死娘们!我让你再害我们家凉白开!我杀了你!”
苏藕一声呼啸,扑过去,将千易夫人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啪啪的左右开弓,打起千易夫人。
“藕藕!别这样!”温凉大惊,赶紧跑过去,拉扯着情绪亢奋的苏藕。
正乱成一团时,只听到“噗通!”一声闷闷的沉寂的可怕的声音,温凉惊悚地环顾房间,哪里还有温善的身影,心慌意乱地扒着阳台向下看去,只看了一眼,她就花容失色,嘤咛一声,眼白一翻,当宠死过去。
温善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一楼地面上,歪歪斜斜地贴着温善那清瘦的身子,迸溅了一滩温善的鲜血。
“鳝鱼——!”苏藕魂飞魄散,在阳台上凄厉地嚎叫着。
头发凌乱,脸上红肿的千易夫人,那才瑟瑟发抖地去看,顿时完全傻住。
那个一天到晚缠在她怀里撒娇的英俊的小男生,那个弹奏钢琴总是温柔地瞥她几眼的单纯的儿子……那个甜丝丝不嫌累的总是喊着‘妈妈,妈妈’的亲生儿子……
那是她的儿子啊!
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
“鳝鱼啊……”千易夫人呆怔在二楼阳台。
温善经过急救,终于从死神那里救了回来,只不过,腿断了,肋骨断了好几根,胸腔里全都是淤血,脑袋也缝了好多针,很惨的,满身是管子的躺在了重症监护室。
啪嗒,啪嗒……温凉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她不争不吵,不闹不哭,只是这样垂着头,默然地流着眼泪。
温善就相当于她的一个孩子,是她一手将温善拉扯大的,温善跳楼自杀,她的心全都碎了。
千易夫人在走廊上来回地走着,不停地叹息着。
终于,她第N次去看温凉,忍不住哑声说,“对不起……”
苏藕恶狠狠地瞪回去。
千易夫人只好再次叹息一声,倚着墙站定,轻轻地仿佛自言自语,“我对不起鳝鱼……我以后会努力做他的好妈妈的……”
只不过十几亿的债务……压得人只想逃到天涯海角去。
温凉落着泪,低声说,“做人家的妈妈,很辛苦是吗?我家鳝鱼的要求不高啊,他只不过,只不过……就是想喊几声妈妈,只不过就是想被妈妈偶尔拥抱……呜呜呜……”
想起可怜的温善,温凉终于泣不成声。
苏藕抱着温凉,一起落泪。
看来,这个一直倒霉的丫头,真的顶不住狗屎运。
她哪里有什么运气!
注定和运气二字无缘吧。
期间,洛元给苏藕打过去几个电话,苏藕都扣死了。
发了短信过去,苏藕直接回过去:
“你滚!”
“恨屋及乌!”
医院长廊里,哒哒地走过来一群人。
打头的那位,淡红色的发丝,轻飘飘的。
苏藕撑大眸子,小声跟温凉嘀咕,“八神庵来了……”
温凉连头都没抬,继续抹泪。
“千易夫人,你儿子温善需要妈妈,你就留下吧。”
廉成的开头语,马上惊住了所有人,温凉都抬起了眸子,去看廉成。
他,这是什么意思?
廉成看了看苦衷眼睛的温凉,心头竟然掠过几分心疼,叹息着说,“白圣浩那家伙的确厉害,坑了我们,十一亿美元的确不是小数目。不过,我愿意拿出来这笔款项,替夫人还债。”
“啊!真的么?!”千易夫人马上喜形于色,聪明的她,立刻转瞬间万千念头从心里滑过,幽幽地去看温凉,说,“廉成,你想要用什么交换?”
廉成睃了一眼温凉,压低声音,夯实地说,“我要温凉,嫁给我!”
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温凉身上。
她突然想大声怪笑。
自己,被逼到了墙角里,对不对?
【凉凉的宝贝会不会打掉?凉凉会不会卖给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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