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试探
言氏集团的所有人在凌晨五点下班，每个人回家都匆匆洗了一把脸，简单地弄了一顿饭，吃完又刚急急忙忙的赶往公司，中间的时间只够打个盹。
他们眼底的黑眼圈快掉在地上了，但在公司没有人敢打盹，连平时调节气氛的笑话都没人敢说，公司的气氛真是诡异的可怕，易飞的一组就没有见人影，就是和环亚签约的一组人的都被开除了，而且三个办公室传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易飞一组全部被开除，言熙枫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而议论纷纷的夏芊芊也没有作出任何的解释，态度暧昧。
夏芊芊凌晨五点回的家，一路上她更本没有掩饰她脸上的失落的表情，而且她胸口的窟窿好像越来越大，空荡荡的是一种感觉，就只是空荡荡的。
她从公司出门，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没有目的，走走停停。
“是你吗？”
“你想报复什么呢？”
她的脑袋里这两句话一直在回荡。
她不去辩诉，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相信她的人自然会相信她的，不相信的的就一定会不相信她。可笑的是，威廉都相信她，言熙枫却不相信她。
她也不会承认，言熙枫在质问她的时候，她心底是失落的，她告诉自己无数遍，夏芊芊和言熙枫已经没有可能，她不能去破坏他和乔婷婷之间的感情。
早上七点半左右，夏芊芊在一个早餐店停了下来。
早餐店里面有人跟她拼命地挥手，“夏秘书，夏秘书，这儿，这儿。”夏芊芊在张望了好一会才看见谁在跟她打招呼，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朝她笑笑。
早餐店里面人山人海，夏芊芊轻轻地蹙了蹙眉头，还是走了进去，在跟她打招呼的人面前坐了下来。
王晶，她不并熟悉的一个人。
王晶把早餐店的菜单推到了夏芊芊面前，“夏秘书也来吃早餐啊，要吃什么？我跟你说这里的油条和稀饭简直是绝配。”
夏芊芊拿起菜单看了看，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眉头就皱在一起了。喝粥的碗上面套了一层塑料袋，吃完过后又套上一个塑料袋，再盛上粥，就端给客人，而且炸油条里面的油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放油条上铁架黑的像抹布一样，不知多久没有洗过了。
夏芊芊的胃口一下子就没有了。
她把菜单放在桌上，朝着王晶笑笑，“我不饿，你吃吧。”
王晶看了看夏芊芊眼底厌恶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依旧笑容满面，“那你不饿就算了，那我自己就开始吃了啊。我还以为夏秘书是过来吃早餐的呢。”
如果说攥改文件的事情，王晶对夏芊芊的有一丝的愧疚的话，此刻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说她仇富也好，怎么都好，她就是不待见夏芊芊那副自己很高级的样子，仿佛她们的吃的东西就是很廉价，很肮脏的感觉。
夏芊芊了要一瓶矿泉水，“你也别叫我夏秘书，你就叫我芊芊吧。”
王晶点点头，她一边喝粥一边地问道：“芊芊，我听说易飞被开除了，你是夏总裁的秘书应该也听说了吧。你说易飞都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了，这一件事就完全否定了前面所有的成绩，说起来也很可怜。”
昨天晚上，夏芊芊虽然没有在办公室，也能感受那场暴风雨。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要等人事部的公告出来才知道。”
王晶瞥了夏芊芊一眼，把油条放进粥里，用筷子把油条翻了几转，才开口道：“芊芊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夏芊芊不太明白王晶的意思。
难道没有被开除？
不可能，犯了这么大的错依言熙枫的暴君的性格怎么可能没有被开除？
“那个，怎么说……”王晶放下筷子，酝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公司里面都在传合同上的数据是你改的，所以，我还……还以为你被公司开除了，而且看你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王晶尴尬一笑，“对不起啊。”
这句话倒是让夏芊芊一愣啊，对啊，连易飞都被开除了，她这个主动承认错误攥改了合同的主犯怎么可能不被开除？
夏芊芊沉默了。
乔婷婷找到王晶的时候，王晶还不明白为什么乔婷婷一个千金小姐，会自降身价去整一个可有可无的秘书，就算是提防所谓的办公室香艳故事也太过了，现在她明白了，恐怕眼前的这位和她们的大BOSS还有一段故事啊。
王晶看着夏芊芊变幻莫测的脸色，赶忙放下筷子，装作很惊慌的样子，“芊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了，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偷偷地攥改数据。你可是言总特地从江帆挖过来的一员大将，怎么可能是你嘛。”
当然不是夏芊芊改的，而是她改的啊。不过她这话却暗中肯定了攥改数据的就是，而且更是给夏芊芊戴上了江帆集团间谍的帽子。因为和环亚集团这次的合作，有很多家公司都惦记着，江帆就是其中一家。只是言氏集团家大业大的，不好下手就作罢了。
王晶要让夏芊芊把罪名坐实了，那么她被发现的几率也就更小了。她想从乔婷婷那里拿到钱，也想保住在言氏的这一份相对来说比较高薪的工作。
夏芊芊苦笑了一下，丝毫没有听出来王晶的潜意思。
她转念想了想，言熙枫费经心思地把她从江帆挖过来，他不把五年前的事情算清楚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她离开呢。
“芊芊，你在想什么？”王晶的手在夏芊芊的面前挥了挥手。
“哦……”夏芊芊回过神，“没什么，可能是没睡觉的缘故吧。”
王晶点点头，用桌子上的卫生纸擦了擦嘴，然后拿起放在旁边位置的包，对着夏芊芊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公司了，不然会迟到，全勤奖又没有了。”
夏芊芊点点头。
路过一个面包店的时候，王晶停了下来，一脸关心地问道：“芊芊，你要不要去买点面包，你看你早上不吃早餐的，还没到中午就饿了。”
等夏芊芊一转身，王晶就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