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万圣节的恶梦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屋外传来鬼屋大叔和他团队的叫声。
“大叔,您老人家搞的是什么活动啊?吓死人了,都出人命了,紫玲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我直截了当地说。
“哈哈哈,没事的,紫玲一会就会醒过来的不会出人命的,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鬼屋大叔故意拖延着。
“刚才受了太多的惊吓,你就不要绕圈子了,赶紧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吧”我迫不及待说。
“还记得上次遇到鬼脸团伙的那个巷子吗?”
“记得啊!打死我的都记得那个巷子”
“刚才我和我的团队成功抓获了长期作案的犯罪团伙,其中一个女歹徒逃了,我们将歹徒送回单位关押起来才过来的,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鬼屋大叔解释到。
“你们单位还能关押歹徒?大叔你是不是关错地方了?应该送公安机关啊?”我不可思议地问。
“哈哈哈,您还不知道我们格格巫队长?”其中一个戴着鬼脸的年轻人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格格巫队长?”我转向鬼屋大叔。
“哈哈哈,是啊,我就叫格格巫队长,因为长得像格格巫,当年我是要去当话剧演员的,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把我录到警官学院去了,才去报到那天,作自我介绍时,我叫晨格,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格格巫,毕业以后,到了单位,同事们一见我介绍也是笑,给取名格格巫警官……”鬼屋大叔讲起当年的鬼使神差。
“哇,原来我的救命恩人是警长啊?”我赶紧和鬼屋大叔握握手,然后送上耳语:“紫玲给您取了一个雅号——鬼屋大叔”。
“哈哈哈,这个机灵的鬼丫头”鬼屋大叔好开心。
“谁是鬼丫头啊?”紫玲终于醒了,双手抓着裙子的两侧小跑着过来质问我。
“就是您啊!鬼丫头,噢,紫玲,你今天的妆好特别嘛,更像鬼丫头了,哈哈哈”鬼屋大叔用右手食指刮了一下紫玲的鼻尖。紫玲有点不好意思了。
“紫玲,紫玲等等我”那男的追了出来。
“爸”那男的喊鬼屋大叔。我和紫玲奇怪地四目相对。
“来来来,我给您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晨星,明天即将成为一名光荣人民的警察”鬼屋大叔钩着晨星的肩膀像兄弟一样热情地给我们介绍。
“嗯,他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紫玲有点难为情地说。
“恭喜,恭喜”我伸手和晨星握手。
晨星老是跟屁虫一样跟着紫玲,鬼屋大叔看见了:“小子加油噢!”
大家都开始忙活起来,只有我找不到事做,紫玲和晨星也不见了,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独自在转悠着,看见鬼屋大叔抱着一束鲜花就没了人影,我在一只黑猫的带领下,来到鬼屋的后山上,只见那只黑猫在一个土堆似的地方停了下来,并蹲在那里,双眼闪着蓝光,不停地朝我叫唤,仿佛在叫我过去一样,我感到很好奇,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啊!”我看见鲜花包围着的墓碑吓得后退了几步,那鲜花难道是鬼屋大叔送来的?这是谁的墓呢?那黑猫又向我摇摇头叫喊着,仿佛在说别怕这是我的主人,因为过于紧张,半天都掏不出打火机来,拿出打火机,发抖的手半天打不着火机,黑猫终于静了,我借着火机的光看清了墓碑上的内容,墓碑上那张女孩的照片和阁楼里挂的那张一模一样,这女孩到底是谁?
“对不起,惊扰到您了,请您安息吧!”我起身虔诚地向她默哀到。
“大叔,您怎么了?”看见鬼屋大叔红着眼,我安慰地问。
“没事,没事,沙子眯到眼睛了”鬼屋大叔故意揉了揉眼睛,搂着我的肩膀向活动场地走去。
“接下来我们要玩一个非常开心的游戏“咬苹果”,大家自由组合,两人一组。游戏时,大家将手背起,用嘴去咬漂浮在水里的苹果,谁先咬到,谁就是优胜者,优胜者可……”
晨星和鬼屋大叔的队员将装满水的木盆抬了上来,上面椅着几只苹果,我数了一下共十个盆,自由组合,我去找紫玲吧,刚要邀请紫玲,还没来得急开口,晨星一步上前,牵起紫玲的手,绅士地单腿下跪邀请了紫玲。紫玲开心地被晨星带走了,我举目四眺感觉大家都在激烈的抢对手,最后还是鬼屋大叔和我落单了,刚组合完毕。
忽然听见树上的乌鸦惊飞了,边飞边发出凄惨的叫声,飞向屋顶,月影中的乌鸦好鬼诡,越看越阴森,那只黑猫站在鬼屋的门口叫唤着,感觉它也受到惊吓了,我的脚底板又开始发麻了,伴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
突然从栅栏边用扫把柄翻进一位不速之客,看那装扮是可恶的女巫,她戴着硕大的黑色女巫帽,帽尖弯卷着向个吊车的钩子,帽子中间用白色布条扎着一个蝴蝶结,大大的帽檐下藏着一张尖尖的白脸,没有披散的头发,头发被藏进了大帽子里面,光露着一张尖白脸,老远就能看见那涂抹得和人血一样红的翻嘴唇,尖得有点变形的鼻子,夸张的细眉毛弯到帽子下,下眼皮画着翻白的眼神,又将眼角画得翘得老高,挂着一个白骨十字架,穿着超级低胸的白色紧身衣,透着黑色的内衣,内衣罩里顶着两个锥子一样尖尖的装饰物,又在紧身衣的外面用黑色描画着胸部的轮廓,紧身衣只到肚脐那个位置,白衣服连接着超级短的黑色纱裙,短得可以看见黑色的内裤,穿着肉色网状袜子,穿着齐膝的黑筒靴,靴子的鞋尖向上卷翘着,很高的白色鞋跟,骑驾着一把黑色的扫把,拿着一根黑棍子顶着一个白色黑牙的南瓜棒,向我们飞来,因为她的这样装扮只能用飞来形容。看见她那双翻白的眼睛,我越看越透心凉,完全就是一个魔鬼装扮。
“今晚来者都是客,请”鬼屋大叔友好招呼可恶的女巫。
“你们年轻人玩,我来当裁判”鬼屋大叔谦让地让她和我组合。看着其他组合有说有笑,就我这组合看着就无语。
“帅哥,今天很荣幸和你组合,希望今晚有个不错回忆”那丑女巫娇情地说。
“但愿如此!”我无心地回答。
“活动准备……”鬼屋大叔刚要宣布。
那个可恶的女巫打断了大叔的话说:“在游戏之前,我先给大家表演一个小魔术,大家一定会非常喜欢”。
“嗯,哇,不会吧……”现场出现了各种表情。
女巫挥舞着那根白色黑牙的南瓜棒,念念有词地走向装有苹果和水的木盆前,不知真会法术还是在糊弄人,用那棒子一点,那一盆盆水瞬间变成五颜六色的,就连那些苹果都变成漂亮的彩苹果,大家看了很高兴,兴奋地鼓着掌。
“大家可以开始游戏了”女巫点完最后一盆水后说。
大家看着闪亮着五彩的水和苹果,激动地和组合找着自己喜欢的颜色,有些组合会选重同一盆水,就要石头剪子布来决定归哪一组,大家都背着手,有的双手互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有的双手抱着彼此的腰,头对头地站在盆的两边,开始用嘴去咬苹果,那苹果可不是那样好咬的,大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然后又继续。
我还没来得及背手弯腰开始游戏,突然内急,朝鬼屋大叔比了个手势,让他来和顶替我,然后我直奔鬼屋,找了半天没找到洗手间,真是鬼屋,找个洗手间都这么难,身后突然窜出一只黑猫边跑边回头看我(那不是刚才在墓地看到的那只黑猫吗?)带领我向屋的一角走去,终于看见洗手间亮着灯迎接我,那只黑猫突然不见了,我顾不了那么多,先去解决了再说,终于舒服了,刚洗好手,抬起头准备照一下镜子,抬头的瞬间发现镜子里有个双眼流着血的女孩,那女孩好面熟,不是墓碑照片上的女孩吗?我想看个究竟,但镜中的女孩消失了,我想这一定是幻觉,正准备出去,门锁坏了,怎么也打不开,仿佛听到紫玲的呼救声,门打不开怎么出去呢?这下该怎么?那只黑猫从木窗前闪过,我迅速踩在马桶上,爬上墙,使劲将木条打断,从窗口爬了出去,气喘息息地跑到活动现场,只见一片混乱,一盆盆水变成鲜红的血,闪着冷冷的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那些人的面具上粘满了鲜血,我上前用手探探他们的鼻息都没有了呼吸。
“紫玲,大叔,晨星你们在哪里?”我急忙寻找他们。
走到一个小坡坎的地方,我翻了下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答应我。
只见有气无力的紫玲抱着满身是血的晨星哭喊着:“快去救大叔,快去救大叔……”
朝着紫玲指的方向,我看见大叔一步三倒艰难地在追刚才的那个女巫,我拿出在巷子时和歹徒搏斗的那种暴发力,追了上去,就差几步远的地方,大叔扯住的女巫的脚,那女巫猛地回转身扬起那闪闪发亮的刀狠狠地向大叔的头部乱扎一通,如此恶毒的女人,大叔死死拽着不放,当我追到大叔那里时,那女巫飞奔地开起白色的越野车逃了,我抱着血肉模糊的大叔,他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俯下身,侧起耳贴到他嘴边,只听大叔艰难地说:“晨……月”,就在断气的那秒钟右手食指指向墓地位置。我突然泪奔了,逛叫着:“大叔,您放心吧,您安心地走吧……”,一会儿,有什么爆炸的声音从女巫逃走的地方传来,原来是女巫的车爆炸了,罪有应得的下场。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鬼屋大叔扛了回去,将所有尸首排列整齐,将紫玲和晨星送进医院。
将鬼屋大叔安葬在晨月的旁边以告亡灵,望逝去的亡魂能到达西方极乐世界,没有罪恶、没有痛苦、没有怨恨,让生者在这场恶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