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十万,做我的女人
她难过地摇了摇头,贝齿紧咬着下唇不松。.
他跟着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朵不经风雨摧残的娇花,竟也变得诗情画意起来。他嘴角也微抿,警觉自己似乎太容易多愁善感了,决定快速解决面前这只,惊慌失措中迷路的小鹿,否则他这只嗜血的猎豹会把她撕咬得一块不剩。
他倒下身子,陷入沙发里,裹着浴巾的双腿翘起了二郎腿,优雅中透着一股性感的味道。
“你是不是怕我会找你麻烦?放心吧,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兴师动众的!”他只想到了这个可能,既然有心放她,那他也不会暗地里做小人。
伊灵又摇了摇头,扶着床边战栗栗地站了起来。不,光这样还不行,如果她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家了,豹哥和大商们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站着,在他的注视下十指揪成一团,那张被他吻肿的唇瓣,张张合合好几次,终于将那羞人于口的哀求吐露出来。
“你——求求你能不能——帮帮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颤抖的身子不往下掉。
“过来……”他声音嘶哑又低沉,带着魅惑,引诱她走来。
闻言,她缓步靠近,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顶般的重,每落下一次脚印,她的心就沉下一分。小麦色的肌肤不加遮掩,她瞄了一眼他的八块腹肌,精壮的身躯让她的眼无从安放。越接近他,心跳就越来越急促,呼吸不可抑制地加重,身子紧绷得都要发痛了!
他坐着,却丝毫不影响他凌厉的霸气,由下而上的打量她。.因害怕而微颤的肩膀,抽泣时不停地起伏,往上是小巧而珠圆玉润的下巴,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如上好羊脂玉的脸上除了淋漓的水光,无一瑕疵。那双被泪花盈满的乌黑的眸子,清澈的一眼就能看穿,四处躲闪的眼眸出卖了她的心绪。
沉沉的,属于他独有的醇厚的声音响起,“说服我!”
然后玩味的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是的,不敢置信!
怎么?她以为他是慈善家?!他可没兴趣做救世主。他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地拼搏到今天的地位,因为他深知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虽然他只有二十八岁,但从小就历练人世的他早就变得异常的稳重、果敢。
很多时候做生意凭借的就是一双识人知事的慧眼,一旦确定自己可以掌控对方,他便果断的伸手夺取所有能获得的利益。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份同情心,足以支付为他人渡劫的代价。
但偏偏——对她例了外。
“我知道,你是好——”人
他绝情地打断了她。
“不!我不是好人,至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他觉得好笑,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赞美他是个好人!他以为他在人们眼里该是狂傲不羁,不可一世的人,至少大商给他的感觉是这样!
“不,你说谎!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是的!”
伊灵急了,激动得辩解连哭都忘了,她愤愤地捏起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励,仿佛在参加什么辩论大赛,第一次勇敢的直面他的审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虽然她常常被他吓到,但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坏人!
眼前这个随便一吓就惊慌的像个小鹿一样的女孩,凭什么说他是个好人?是不是因为他对她太好、太宽容了?以至于她会觉得自己好说话。韩旭风决定,他要赶紧将这只小鹿赶跑,不然他还会再继续做出什么破天荒的事?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的代价你还付不起!”他近乎绝情地抹杀了她的期望。
她忽然顿感绝望,被这骨感的现实刺痛,心头“咝咝”的泛疼。
“那,要怎样——你要怎样才肯帮我?”这么轻飘的一句话,却已让她梨花带雨的泪脸模糊一片,眼睛被雾蒙了,看不真切他的脸。
他的心头又是一震,幽暗的灯光下,哭得像个泪人的她宛若淋湿的雨夜花,娇弱的低垂下头,瀑布般的黑丝遮住了泪湿的脸。他暗自皱下眉,为自己的诗情画意可笑。
他难得点了根烟,红色的一点在昏暗的房间中格外的亮眼,火红的像蝙蝠的眼睛,嗜血得吓人。心情有些烦躁,他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眺望这大半个街区的灯火,仿若地上的星辰,璀璨地照亮整个大地,形成了一副唯美的星照。
玻璃上倒映出她的身影,他低头,靠在倒影里的她的耳边说道。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陪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结束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后续的麻烦我替你解决。二是做我的女人,你会得到的更多。要怎么选,你自己决定,我耐心不多,你最好快点!”
一个星期是他对她的评估,是,她是有让他惊艳的感觉!但所有事物都有一个新鲜期,一个星期,不多不少,足够他享受并忘记这个女孩。
无论她妥协与否,得到她,他势在必行!
伊灵听了,心情如站在天台跳楼的人一般,被迫接受着世态炎凉的指点,心是凉的,脸却是热的。
她局促地咬着唇,眼神左右闪动着,那么的无助却又倔强地思考着给他答复。伊建说的没错,像她这么低下的人,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贵圈中,只能是个玩物。高兴了,主人宠两下,不高兴了就分道扬镳。她单纯的以为他会相帮自己,却忘了他商人的本性,竟天真的期待他的施恩。
如果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她宁愿选择第一条!
七天不过很快,眼一闭就过去了,权当自己被狗咬了。她知道他这种人一向守信,定会为她扫除困难,让她无后顾之忧。同时也确信,七天一到,他必然会像说的那样,彼此相行于陌路。
她几次深呼吸,将几欲落下的泪花憋在眼眶中,声音哽咽了又哽咽,最后在屈辱地颤抖下吐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