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听说我把自己卖了?
C市,华丽璀璨的圣彼得教堂响起庄严的钟声。.
擦拭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红毯绵延得看不到边,两边花团锦簇,宾客人满为患,那叫一个奢华!
陶云暖的手腕被男人攥着,捏着帕子的那只手慌乱的舞了两下,脸上那两行清泪却仍是来不及擦去。
“你不是要我负责吗?”男人危险的眯了下眼睛,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独特的声线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陶云暖有些退缩,可男人的手却逼得更紧了。
“我……”陶云暖准备了几天的台词还未开口,就被男人猛的一揣扑到了他坚实的怀里。
两人的距离亲密的让人羞涩,惹的她抹了辣椒水的帕子都掉到了地上。
忽的,男人绝美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随即便拥着半倚在怀里的女人往礼堂外走去。
两人沿着红毯而行,步调缓而有序,端坐在两旁的宾客都睁圆了眼望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男人身着正装,笔挺有形,一脸的慢条斯理。
感觉到女人身上的异样,他悠的垂下眸望着怀里女人稍显突出的小腹,轻俯下身,将唇移到她的耳旁低声道:“你塞在肚子里的枕头,都要歪上天了……”
闻言,陶云暖猛的捂起肚子,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又朝男人身侧躲去,想要隐藏自己的‘谎言’。
“你丫知道我是假的,那你还跟我走?”陶云暖抬起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反倒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男人收紧了缠在她腰上的手,薄唇弯起,柔和的目光对过来,略泛着一份玩味之色,害得陶云暖一阵脊背发凉。.
“真的假的,试过不就知道了……”
礼堂的门在两人身后关上,也隔绝了新娘后知后觉的一句“颜北羽,你给我回来!”
很显然,颜北羽并没有打算理会,只半推半就的将陶云暖塞进车内,丢给她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便带着她绝尘而去。
陶云暖被带到一个空荡荡的别墅中,华丽的地板,精致的家具,华丽的大床……
她就这么残暴的被甩在了床上。
自从进了屋子,颜北羽那厮就丢下她,自己去了浴室。她听到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听起来,像是洗澡去了。
兴许这床下的触感太过柔软,竟让她舒服的有些飘飘然起来,为了哥哥的医药费,她可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呢……
陶云暖忍不住惬意的闭起眼,好好享受这片刻的舒适。
耳边淅沥的水流声还在继续,光是想想就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里头的画面。
男人赤裸着全身,那帅气的脸蛋眼神迷离,头发舒润,锁骨粉嫩,胸膛解释,腹肌充满着诱惑,还有……
回过神来,她猛的一滞。
太可怕了?她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下流之举,陶云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比如……颜北羽在洗澡,而她刚才却躺在大床上,多么像极了肥皂剧里那等着被大灰狼总裁扑到的娇弱楔朵女主?
啊,不对不对!
现在却是颜北羽在洗澡,而她自己在华贵的大床上等待……等待临幸?
这走势完全不对呀,她只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怎么现在这情况自己像是把自己给卖了?
靠!
陶云暖感觉出不对劲,立即不敢多在这里停留,不管是否是她想的那样,她这个半路杀出来搅乱人家婚礼的程咬金现在也应该闪人了!
她放轻脚步,如同一只猫一般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浴室门口,没有片刻停留,抬起手便轻轻的摸上了门锁。
然而……这门锁怎么怎么拧都打不开!靠!这是哪里淘来的二手门把!
陶云暖憋着一口气站在门口与门把较劲。
偏偏在这个时候,“唰!”的一声,浴室门被霍然打开。
陶云暖下意识的回头看,完美的一具男体就这么大剌剌的展现出来,曲线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看的陶云暖差点喷出鼻血来。
而人鱼线的下半部分被隐藏在浴巾下面,诱惑得那么点到为止,却让人不能不更加想探究没能看到的东西。
这不是赤果果的引人犯罪么亲!
“看够了吗?”颜北羽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吓的陶云暖差点跳起来。
“什么……看什么啊?我才没有在看呢。”克制住自己忍不住一直朝那处偷瞄的目光,陶云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一本正经,可视线却怎么也挪不开。
难道真是食色性也,还是这个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颜北羽用一声轻笑回应陶云暖的狡辩。
他一步步逼近,忽然搂住她,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帅气的容颜充满邪气:“想看够就直说,我们可以一起躺到床上……慢慢看。”
他的话实在黄暴,连陶云暖都有些招架不住,冷不丁离着某人的俊脸那么近,陶云暖只觉得心要跳出胸口一般。
上帝啊,快点救救她吧!她快要无法自控了!
就在她为美色所惑之时,不知何时便被某人丢到大床上。
陶云暖终于回过神来,妹的,他们两个的姿势怎么这么像古代的妲己和纣王,她是纣王,而他就是妲己,而且还以那副妖娆的容颜在诱惑她!
“怎么,你不喜欢男上女下?”某人一开口就引得陶云暖差点被自己的吐沫给淹死,然而他后面的话更叫她不寒而栗:“那女上男下也是可以的……”
语气里写满娇滴滴的委屈。
眼瞧着这个腹黑男人的咸猪爪就要伸向自己,陶云暖立即起身,学着他的模样抖起唇来:“颜大爷,您就饶了我吧……”
她是真心求原谅,是她不对,是她的错,不应该破坏他的婚礼,可他不能以拉她上贼船,不,是贼床来报复她吧。
”哦?”颜北羽拖长声音:”你又没做错什么,要我原谅什么?”
他傻白的态度显然是准备装死到底,可陶云暖却嗅出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