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拉仇恨
为首的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叶明扬,顿时惊诧不已,他明明派了三人去追杀此人,可到头来三个手下却不知所踪,这个年轻人倒是安然无恙的返回,还在门外大声叫嚣着,俨然一副嘲讽的姿态。
别的黑衣人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不安的问道:“堂主,咱们去了三个人,难道都被他.......?\22
“不可能。”黑衣人首领一口否决:“这小子脚下步子虚浮,根本不会武功,如何对付应付得了三个人......”
“那咱们三个兄弟是上哪去了?”众人心生疑惑。
黑衣人首领也满脑子问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名黑衣人耐不住叫道:“可恶!堂主,让我去杀了这小杂碎!”说着,抬腿就要朝叶明扬追去。
叶明扬见有人要追过来,急忙撒腿就跑,立刻没了踪影。
“站住!”黑衣人首领阻止道:“刚才去了三人竟无一人返回,其中必然有诈!”
那黑衣人只得停下步子,转身问道:“堂主,不杀了他,一会儿他去下面通知了援兵可就坏事儿了。”
黑衣人首领摇头道:“不对,要是搬救兵应该早就去了,何必一个人来送死呢?那人独自前来挑衅只怕是缓兵拖延之计,他定是在门外设了埋伏,咱们追去的三个人,只怕都着了道了。”
“堂主,那现在怎么办?咱们都折了一半人手了。”黑衣人们急道。
黑衣人首领略一思索后道:“现在这么大的雨,虽然援兵一时半会来不了,但拖下去对咱们极为不利,索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全力冲进去,杀了福安那贱人和姓高的狗贼!”
话音一落,立即有两名黑衣人响应表示赞同,但其余的黑衣人却你看我我看你,显然是心生犹豫,起了退意。
黑衣人首领见状,立刻感觉不妙,随即冷声道:“你们听着,今日杀了里面的人,重重有赏!可若是临阵退缩,不听号令,有什么下场你们最清楚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某翻脸无情!”
高垣和侍卫们已经抵挡了许多次攻击,都已经到了力竭的边缘,这个时候他最怕的就是贼人们一起全力冲杀,到时候敌人人多势众,就凭现在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守不下来。
可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大叫道:“高将军,我已派人去山下营寨,马上就会有援兵赶来营救郡主了!”
黑衣人们闻言又是一惊,回头一看,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个呼叫“杀人、救命”的年轻仆役,他再次出现在内院门前喊话,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被围困在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这话,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激动的交换了一轮眼神,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
香茗拉着郡主激动的叫道:“郡主,是那个叶秀才,我听出来了,是他的声音。”
郡主点点头,对高将军道:“高将军,这下好了,叶秀才已经通知了山下,咱们有救了。”
高垣也燃起了斗志,在窗户边对屋外喊话道:“大胆贼子,还不赶快跪下束手就擒,本将军也许会留你们一俱全尸!”
这一前一后呼应,原本立场有些动摇的几个黑衣人显得更加焦急不安了。
“你们不要听他的,这么大雨,援兵上不来的,他使得是疑兵之计。”黑衣人首领连忙安抚手下。
可话音刚落,滂沱的大雨便小了下来,大雨渐渐的变成了小雨,不久小雨也完全停了,四处都静了下来。
叶明扬抬头看着夜空,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下好了,雨停了,你们等着援兵杀上来,受死吧!”
雨这么突然的一停,黑衣人们内部立刻出现了分歧,只有两人激进的说应该立刻杀进屋里,而更多的是提出了撤退的意见,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叶明扬继续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嘲讽着:“怎么,这是要跑了?切,这么怕死当什么刺客呀,一群孬种,回家种田不更好!?”
黑衣人首领知道,刺杀行动算是宣告失败了!他紧紧攥着刀柄,心里又气又恨,今晚的一切本来天衣无缝,可不知从哪跑来这么一个搅屎棍,所有的计划的步骤都被这个混小子给打乱了,弄到现在功亏一篑,全是因为他!
黑衣人首领看着叶明扬叫嚣的嘴脸,心中越想越气,他抬手一指叶明扬,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道:“老子就算要走,也要先宰了你!弟兄们,给我杀了这小子,老子重重有赏!”
大部分黑衣人其实并不在乎是不是要杀了这个年轻仆役,他们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头儿说要撤了,便纷纷举起刀响应,朝叶明扬杀了过去。
叶明扬一惊,心道这头领有病吧,刺杀目标怎么说改就改的?他连忙扭头就跑,嘴里还大叫着:“喂喂喂,我说笑的,你们再不赶紧撤,大部队可真就杀上来了。”
三名黑衣人已经率先追了出去,黑衣人首领狠狠啐了口痰,对着屋里道:“福安,高垣,这次算你们命大,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命了!”
撂完狠话,他便带着手下全数撤出了内院,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些横七竖八卧着的尸体。
三名黑衣人两个在前一人在后,一路飞奔追到了宅院大门口,就在抬脚迈过门槛的时候,却被一根横在空中的绳索绊倒了小腿,这一绊来的猝不及防,两个跑在前面的黑衣人张着双手便扑了出去。
其中一人扑倒在地后,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回首一看,才发觉是自己右脚大腿处戳进了锋利的异物,定睛一看,正是一柄断掉的半截钢刀。再一看身边不远处,还有几把半截的断刀斜斜的插在土里,刀头均齐刷刷的冲着大门方向。
同他一起被绊倒的同伴却没有那么幸运,那人正好飞扑在了断刀上,断刀毫不留情的深深刺入了胸膛,背后已经微微透出了段刀的刀头,整个人连惨叫都来不及,这会儿趴在地上正不停的抽搐,怕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