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 几人商量
阿灼的一顿饭用完后,杨修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了,人家两个小姐妹在这儿谈天说地,他在这儿凑的是哪门子的热闹啊!
他对阿灼存着的那点小心思,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支撑他在这儿待了,瞧着那姐妹二人又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他在心中大叹一阵可惜啊,向姐妹俩提出了告辞之意,就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琳琅坐在桌子前捧腹大笑,她怎么会看不出她这个哥哥的小心思呢,哼,她就是故意的,让他前些日子在他爹娘面前不帮她说好话,她就是故意不让阿灼搭理他!
她这些小心思还不想让阿灼妹妹知晓,阿灼妹妹还这般若真是哪一日被他这个哥哥给“骗”走了,她哭都不知道往哪儿哭去。
敛了敛笑意,琳琅故作常态,和阿灼拉扯了起来。
阿灼自然是看得出琳琅的“故意”,她故意顺着表姐的话儿往下走,因着上辈子,她如今并不想讨论儿女情长之事,现如今的她感觉她似乎对儿女之情没有什么感觉了,那些情了爱了的,好像随着上辈子的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了。
那么费心的事她仿佛觉得再也不敢念着了!
一大早,凌华苑的灯火就早早的点了起来,康越泽早上起来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换了身衣服,洗漱洗漱就准备用饭了。
康越泽到了将军府后,直接去了外祖父外祖母的院子处求见,对于妹妹这居住杨府的事,他要和祖父祖母好好商量商量,断不能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后再生出其他事端。
随后他跟着祖母院中的人跟着进了屋子,一进房门一瞧,外祖父外祖母正坐在大堂那儿等着他。
康越泽向外祖父外祖母行了个礼,先问了番他们二老的身体状况,转而又询问了阿灼的身体如今怎样了,是不是和他听说的那般昏迷不醒?
老将军想起前日里阿灼的状况,昏迷不醒,呼吸渐缓,但又在第二日里惊奇的醒过来了,和往日里相差无几,他那时真的是甚感诧异!
文大夫和陈大夫是如何医治阿灼的,他也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寻常人家看个病,不论病情严重与否,大抵上都是针灸吃药,唯有阿灼那次,用那珍贵的佛珠泡成的热水擦拭身体,这种情况下,第二日里竟惊奇的醒来了,这如何不让他觉得诧异。
那日里,他又把府里知晓那事的下人都吩咐了遍,让他们都想明白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他也也是为了阿灼,这事儿一出怕是那些知晓的人都得把阿灼当做不正常的人儿了。
他对着外孙说着阿灼的病情,却是省去了一些情况,他心想:阿灼的那怪病事还是越少的人知晓对她来说是应该是最好的。
说完阿灼的病情,老将军又想起了昨日里跟老太婆商量的事儿,带阿灼去江南一带走走看看,这件事儿也得知会越泽一声,看这样子,越泽对阿灼也是极好的!
他在头脑中整理了些话语,想着如何说出这番话才不让越泽觉得诧异,又转头瞧了老太婆一眼,那意思就是:这个坏人我来当了,改日里你可要依我一次!
得到老太婆眼神的肯定,老将军一本正经的坐在堂前,说道:“越泽,过来过祖父这边,关于阿灼我有件事要对你说,前两日有个京城里出了名的大夫来给阿灼瞧瞧身体,与我们说病情的时候,顺便多说了几句,他讲阿灼这两年里会有个较大的祸灾,若是去江南一带避一避,或许能破的了灾,我和你祖母呢,这几年里一直想去南方瞧瞧风景,恰巧遇了阿灼这事儿,我和你祖母就准备提前动身,这段时间准备准备,过些时日我和你祖母还有阿灼三人便启程去南方一带。”
康越泽听了这话儿,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与一丝丝的不舍,祖父祖母如今为了那不知真假的灾祸要离开家里漫无目的的去远方,其实他也知晓祖父祖母这番行为怕是担心阿灼长住在这将军府里,到时候惹人非议。
他心里明白祖父这般决断的人,今日这话决不是说说就罢了的,这个念头估计他们俩早就有所打算了。
他这时候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护不了这些他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保护妹妹离开京城。
康越泽眼神坚决,心中似乎下了某个决定,起身跪在外祖父面前,行了个大礼后道:“祖父祖母,越泽与阿灼自小便没了娘亲,这么多年多亏了祖父祖母的照顾,如今才能长成这番模样,现在祖父祖母还为了阿灼离开京城,去南方那远地,越泽心里的情感真是无以言表,只愿今日这一叩头祖父祖母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老夫人从高座上走了下来,扶起康越泽的身子,动情的说了句话,“我们不为你们为谁呢,这个世上再找不出几个人能让我们俩这般的心甘情愿了”,这句话乃至后来,他都一直铭记在心里。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是不是他与阿灼不是父亲的儿女,他们是不是母亲从外面抱回去的,可过了这么多年,种种情况表示:他们的血缘关系确实是存在的。
可为什么父亲对他们兄妹俩是那番样子呢,他不要求他如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百般疼爱他们,只想着他偶尔能问一问他们,管一管他们,不要让他们像有个爹却跟没有爹一个样子。
这么多年,他死心了,不论如何,不论他有什么不可说的原因,他跟阿灼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祖母!”康越泽眼睛里似乎要溢出了泪水般。
老太太见房间里氛围有些悲伤,又恰是好处的把这个话题转向了另一个轻松的事情上,几人聊了好一会儿,康越泽又说着要去阿灼住的院子里去看一看,瞧完之后他就要去上任了。
他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想了许多,为着现如今的阿灼考虑,为着阿灼的以后考虑,许许多多,大事小事,这一路上他都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