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林世佳,本王今夜会让你知道何为地狱
沈君御将林世佳拉入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似乎想要将怀中的女子融入骨血方才罢休。.
“阿亦,有师父在。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伤你分毫,所有伤你,辱你,欺你之人,师父定让他们血债血偿。阿亦!”
“这世间对阿亦最好的人便是师父!”林世佳窝在沈君御的怀中,脑海里却突然的闪现了凤君临的脸,他也曾经护她,爱她,怜她。
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
凤君临,晚了便是晚了!
“师父,这天凤皇朝我们怕是待不下去了,师父可有日后的打算?”林世佳问道。当年师父留下给她潜伏在各国的余部势力还有残存,足够他们在任何一个国家自卫。
“是得好生的规划规划!阿亦想去哪里?”
“仙谷吧!师父,我累了!师父带我回仙谷好么?阿亦想死后长眠在那里。”林世佳在沈君御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从前,他们也是这般,只有师父的怀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阿亦,你身子为何如此冷?”沈君御的手游走到她的脉门之上,一探便皱眉。
“寒毒?还有”沈君御的手攥紧了身侧的床柱,用的力道颇大,木质的床柱上赫然一排指印。
林世佳捂着嘴咳嗽了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她连伸直腰杆的力气都没了。沈君御将她拥入怀中,甚是揪心的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女子。
“师父何事学会了医术?”林世佳仰头伸手抚平男子眉心的褶皱问道。
“在殇璃,那九公主甚是阴毒,时不时给我下毒逼我娶她,因此,为师便自学了些解毒号脉的医术。”
“是么?师父,那公主倒也和以前的阿亦有几分相似。.”
“她和你不同,为师并不喜欢她,可是,为师却甚是喜欢阿亦。”
“师父这些年倒是会说话哄人了,以前的师父跟个榆木疙瘩似得,阿亦每每都觉得自己是那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
沈君御笑了笑,眉目里都染上了些许的温暖,他吻了吻林世佳的唇角问道:“阿亦!你这寒毒药王谷可以医治。”
“药王谷!”林世佳摩挲着沈君御俊逸非凡的侧脸,很是深切的凝视着,少了暖玉床这寒毒发作起来霸烈非常,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熬得过这剩下的日子倘若当真是疼到了极致,那袖中的匕首便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归处。
“师父,药王谷唯一会给我医治的尚儿已经被我杖毙,阿亦时日无多,待阿亦谋划好了出城的部署我们便即刻动身仙谷,阿亦想魂归故里。”
“为何不给自己留活路杖毙刘尚,阿亦对刘尚一点感情都无么?他曾经陪伴在阿亦的身边两年最后却被阿亦抛弃了。”沈君御神色厌厌。
林世佳苦笑道:“他跟着我会有什么前途?我这一生颠沛流离,端端只尝尽了人间的苦楚,当那个孩子告诉我,他以后长大了竟然只想给我做一辈子的男宠,我便知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带偏了那个孩子的人生,当初,将他从药王谷救出来,我便应当将他放在就近的村镇,他便也不会对这个世界生出那般的戾气来。”
“阿亦,为何那么狠,为何”
“是啊!师父,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没了心?”林世佳梦呓一般的呢喃道。沈君御低头便看见怀中的女子那怕是睡觉眉心的褶皱竟然都未曾舒展开来。
谢三的行动速度甚是迅捷,一盏茶的功夫天凤便被禁军戒严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林世佳多方打探才发现自己在天凤宫内和宫外的暗哨都被凤君临以前便整肃干净了。怕是那个时候清理西凉上将军一众人等时将这些的暗哨也连根拔起,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林世佳和沈君御便只能端端的窝在这避人耳目的青楼内等待风声消停,戒严令解除。
这一等便是接近三个月,期间林世佳的寒毒发病凶猛卧床一个月才被克制住。
“再有半月有余外面便能部署好,届时我们便能从天凤脱身。”林世佳将今早的一封飞鸽传书递给沈君御道。
沈君御蹙眉的看着楼下大街小巷部署的禁军道:“凤君临的人马怕是也快搜到这里来了,再不走,怕是没机会了。”
“师父放心,很快就可以逃离这座皇城。”林世佳握上了略显惴惴不安沈君御的手。
“阿亦,你是不是又躲在沈公子的房间里偷懒?你这个懒丫头,不知道楼下都忙翻了吗?”青楼管事的冯姐在门外叫嚣道。
林世佳便松开了沈君御的手很快便出去了,等她从三楼下到二楼便看见秀楼里不常露面的花魁们今日都花枝招展的在二楼迎客,林世佳忆起今日好像是秀楼花魁之首的竞选。
说起来这一招还是她教给这青楼主事的,没想到沿用至今,而且,每年的花魁魁首的竞选之日都是男人们一掷千金,青楼盈利翻倍的好日子。
林世佳被指派给了华裳姑娘,这华裳姑娘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父亲犯事之后便满门被抄,没落下来的家族见她生的有几分姿色便想着进献给当今凤王,未曾想,凤君临并不是一个沉溺风月之事的主,后宫历年来都甚少纳入新人。歹毒的后母见复官无望便将华裳卖入青楼,华裳在青楼内算是一个气蕴谈吐不俗的女人,而且,弹得一手好琵琶,因此,只接雅客不卖身。
她会在此竞选魁首也是为了打响自己的声明和抬高自己的价位,这般,便可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端端只接那些文人墨客的雅客,以便有得一日能凑得赎身的白银脱了这藏污纳垢之地。
林世佳在她身边也伺候了不少时日,这姑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不然,怎生在这晦暗肮脏的青楼能清白至今。
林世佳捧着素琴矗立在华裳的身侧,楼下恩客们叫嚣的声音甚是刺耳,华裳蹙眉端倪了半晌让林世佳将琴摆好,她的素手在琴弦之上调音,端的只发出一个音节楼下的客人们便都禁了声。
传闻这华裳曲艺天下一绝,林世佳虽不好声韵却也是端端觉得这琴音舒服至极。华裳的曲目弹到了一半便有一只洞箫和着凄婉的迎合起来,林世佳抿唇却看见二楼的幕帘之后沈君御正在吹箫。一曲毕,楼下的客人都沉浸在那绕梁的声韵中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一个人啪啪的拍手,其他人都跟着喊叫道:“好*裳姑娘,我投你,华裳*裳!”
林世佳感觉到一抹诡异的视线正在看着她,亦或者是打华裳主意不怀好意的视线。她的目光在一楼逡巡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抬手就发现二楼选秀的大堂正对面的窗边正端坐着一个人,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窗扉遮挡了,唯独那象牙骨扇正在有节奏的敲打着左手手心,一下一下甚是有节奏,似乎是某种倒计时。
林世佳的眉目皱了皱,接着便是这秀楼内其他三位花魁的艺技表演,这三位都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词曲歌舞都媚俗和香艳了些,一时之间秀楼内男人们都情绪高涨,热血沸腾好不热闹。
终于到了最后的投票环节,今日入选的魁首将会被价高者得的恩客包下共度良宵。
小厮的唱票之声在秀楼内响起,约莫是半盏茶的功夫,华裳便以绝对的票数完胜其他花魁成为魁首。
“价高者便能一亲芳泽与华裳姑娘共度**。”老鸨笑得脸面上褶子都簌簌的落粉起来。
“五根金条,我家公子出五根金条。”对窗那个男人的仆人将金条递给了守在窗边的小厮。
小厮拿着沉甸甸的金条赶忙跑到老鸨的身边递过去,老鸨喜颤颤的接过然后对着楼下的恩客们喊道:“还有哪位爷出价?”
楼下一阵骂娘之声传来,那公子身边的护卫端端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林世佳眸光一凌,便转身准备退出,听见那一直隐藏在窗扉之后的公子声音阴厉道:“本公子买的便是你,你跑什么?”
那声音果然是凤君临的,他竟然比会如此之快便找到了她。
师父,师父快逃!师父!
林世佳准备跑,凤君临却是很快便挪步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凤君临抓着林世佳的手腕,笑的甚是让人毛骨悚然道:“五根金条,本公子今日买的便是你这一夜的**。”
林世佳瑟缩了一下,凤君临却是挨近她的脸,在她的耳畔吐纳着最阴翳和最可怖的话语道:“林世佳,本王今夜会让你知道何为地狱。”
凤君临不管不顾拖着林世佳扔进了就近的一间厢房,凤君临一步步逼近林世佳带着满腹的恨意狞笑道:“阿亦,你把本王的林世佳弄去哪里了?”
林世佳惨白着唇,凤君临抓着她的肩不停的椅嘶吼悲鸣道:“你把本王的女人弄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