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下药
慕倾城气得发抖,指着华裳尖锐道:“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这殿下的宠姬被逼出了宫,裳儿是带着舒贵妃入内的罪人,这后宫之中,独独只有娘娘您,腥风血雨与您不占半点儿边,那林世佳将娘娘您保护的甚好呢!”华裳语调甚是不屑。.
“华裳,你今日来本宫此处到底是要干嘛?”
“当然是来和娘娘合作了!”
慕倾城讥诮的看着华裳冷笑道:“与你合作?本宫可不想如那舒贵妃一般被人刿心剔骨抛尸冷宫。”
华裳搁下茶盏甚是好笑的看着慕倾城道:“倾妃娘娘可真是高看了华裳,那舒贵妃被杀可端端和华裳无半点干系。”
慕倾城一怔,难不成,当真是世佳做的?世佳的手段她也曾经见过,残暴,凶悍,甚是血腥
“那些不相干的人我们便也不多说了吧!裳儿今天是和娘娘来合计对策的。”
慕倾城警惕的看着华裳,华裳看着她防备的眼神甚是好笑道:“我是来给娘娘您送来一份厚礼”,华裳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瓷瓶是青花色的,慕倾城略同医理拿过来一闻便羞红了脸将瓷瓶丢给了华裳道:“你一个女子竟然用如此下流的东西。.”
华裳被她逗乐了,睨着慕倾城道:“难不成,殿下在倾妃这里与在裳儿那里安寝不同?倘若,真是不同的话,娘娘你这肚子也未免端端是太不争气了吧?”
“你,你什么同不同的。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我从青楼带出来的,殿下此前在我那里宿着却并不碰我,我只当殿下是嫌弃我是个青楼女子身子不干净,可是,倾妃娘娘您是这西凉的公主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殿下也在您这里留宿过不少天吧!裳儿看见娘娘的肚子似乎大半年也没有什么起色,便想着娘娘与华裳是否有相同的境遇。”华裳叹了一口,将药瓶又推近了慕倾城身边几分、
“我怀子嗣定然无望了,可你不同,你是西凉公主,虽然亡国殿下却并未对西凉屠戮杀尽,对你也是礼遇有加。倘若你坏了龙子,我们便可以与那林世佳一搏,倘若,殿下一直钟情于那女子而洁身自好,慕倾城,你现在是这后宫最大的,可是,将来,她携子归来,殿下必然会让她登临凤位,届时,别说是怀上子嗣了,万一,凤王效仿先帝遣散后宫,你我势必会被送予朝臣为妾,你甘心吗?慕倾城?”
“不会的,世佳不会如此对我。.殿下,对我,对我”后面的话她再也接不下去了,她与殿下成婚也一年有余,自打成婚那日洞房花烛之后,凤君临虽时时抽空宿在她的华荣殿,却从未再碰过。
她不甚明白,自古帝王后宫锦绣缤纷,为何这凤王殿下心仪世佳之后便除了她之外再也不碰任何人了。
难道,她当真要在这深宫院落里,容颜凋敝,孤独终老么?
慕倾城的手在颤抖,然后,那素白的指尖碰触到了瓷瓶,然后将它收入袖中。
华裳一笑,牵着慕倾城的手道:“倾妃娘娘,我们才是一个战线的。”
慕倾城的手死死的攥着那瓷瓶,心底却冷笑起来。
本宫从不与人站成一线,方才有今日安生的日子。本宫只是想要殿下的一个子嗣而已,那怕是数年之后颜容凋敝,无殿下的恩宠,她只要还有一个孩子便也端端的觉得这一生过得也不算是那么虚晃和凄苦了。
“绿柳,去问德公公,殿下今日可是会来华荣殿。”慕倾城心底破涛澎湃,面上却半分都没有显露。
倘若,殿下知道自己被算计,万一,龙颜震怒,此时,没有世佳在一旁,她怕是会性命不保吧!
可是,可是世佳,世佳,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只此一次
“娘娘盛宠正浓,殿下今日肯定来娘娘处安歇,待娘娘得了子嗣便是这天凤的第一位皇子,是皇长子,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绿柳说话甚是讨喜,今日却让慕倾城觉得自己甚是卑鄙,便很是心虚的遣开了绿柳。
到了黄昏时分,德公公便带着内廷的几个公公来宣旨,慕倾城忐忑不安的接了旨意,便怀揣着手中的药瓶巴巴的望着华荣殿的内庭官道。
凤君临没过多久便驾临华荣殿,慕倾城赶忙手忙脚乱的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了汤盅之中搅匀。
“倾城,今日接着给本王讲讲世佳在西凉的故事。”凤君临甚是开心,这些日子听这西凉公主讲他所不熟悉的林世佳,她便听得有些入迷了,原来,在他不认识她之前,这清冷孤傲的女子是这般的智勇无双,克敌无数,凤君临便感觉自己对林世佳的熟悉又增添了几分。
谢三已经找到了林世佳的住处并且派遣了不少影卫在周边守卫,待过些时日,那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臣们消停下来,他便准备离开皇宫去找林世佳。
“殿下N事如此高兴?倾城见殿下眉宇之间比之前几日倒是喜色甚多呢!”
“本王过几日便准备离宫去见世佳,你可有话要让本王带给她的?”
慕倾城拿着勺子的手一抖,汤汁便溅了出来,她赶忙拿帕子擦干净笑着道:“那殿下便与世佳说,倾城等她回宫。”
“嗯!”凤君临掀开了汤盅的盖子,慕倾城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便看见凤君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喝尽。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各自怀着心思,凤君临脱掉了外衣躺在床上便端端觉得身子燥热难当,他闭上眼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却发现身子火热发烫的厉害,被中,一双手,环着他的腰,那细腻的女子肌肤和身子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端端便觉得分外的诱人起来。
他抓住被中的那双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有扯近了几分。
“殿下!”慕倾城眼眉都染上了丝丝媚态,丝质的里衣也滑拉下来露出大片在外的香肩,凤君临感觉整个人都叫嚣着一股子难言的燥热,他本能的将怀中的女子压制在身下,低头便吻上了那玉质的脖颈,轻柔的舔舐,啃咬摩挲起来。
明黄色的幔帐内,充斥着慕倾城的低吟和欢愉,一室春光,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