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作死
却也没说相信什么,是相信璟王的箭术,自己上去不会受伤?又或者是其他的?
梁亦琰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弓箭,环顾了一圈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愈发显得面容魅惑起来:“没人愿意和本世子一道吗?”
不得不说,梁亦琰皮相甚好,身份又高,这一笑,下面那些千金的那颗心早已蠢蠢欲动起来了。.
以往被和静压着,不敢明目张胆的爱慕,可眼下,那和静不就在台下吗?居然也无动于衷,还不是害怕,要是她们这会上去,会不会就会赢得这荣王世子的心,能嫁进荣王府呢,那些胆大的已经在衡量起来了。
梁亦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对自己的箭术很自信,这些女人胆子也太小了吧。
眸光瞥到那一袭浅红的身影上,她会上来吗?不过她就算上来也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吧。
这样一想,梁亦琰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只觉得心里愈发的烦躁起来,玩笑道:“没人上来的话,本世子这就算是输了吧。”
而众人眼中的和静呢,她早就想上去了,只是她知道这些女人一定不敢上去,她只要再等一会,等她的琰哥哥失望,到时候她再上去,她的琰哥哥一定就会知道只有自己是最爱他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一边裴宁茜望着台上风姿飞扬的荣王世子,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她今天参加宴会才知道自己被排挤嘲讽的有多厉害,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她能让荣王世子刮目相看,让荣王世子娶自己,那些人还会嘲笑自己吗?只是这风险有点大。
“啊”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猛然被后面的力道一推,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台上的梁亦琰看见裴宁茜挑了挑眉,还真有人上来?
裴宁茜反应过来时,已是站在了众人前面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立马解释道:“我,我不是……”
“这位小姐真是勇气可嘉……”只是那庄王世子哪里给她解释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个人上来打破这僵局。
而且这女的他好像见过,这不是前几日被王妃接近府里的裴家的继女吗,当时他还在前院里偶遇到好几回呢,这下一来,庄王世子完全没有了顾忌。
宁宣望着裴宁茜出来的方向,只见那赵昔媛在原来裴宁茜的位置上满脸的幸灾乐祸,心里划过一丝猜测,这裴宁茜可不像是这么有胆量的人。.
就在裴宁茜绞尽脑汁,想怎么样才能不上去做靶子时,就见那和静郡主走了过来:“本郡主上去。”
暗地里,和静狠狠的瞪了眼前裴宁茜一眼,敢坏了她的事,等以后她好好收拾她。
这一幕让众人傻了眼,怎么还抢着上去了,庄王世子也是愣住了,其实私心里,他并不想和静上去,万一荣王世子要是失手了,那隆庆姑母岂不是会迁怒与他?
裴宁茜巴不得有人来替代她,只是看和静这副强硬的态度时,心里不由的转了个弯,怯怯的望向和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郡主,我愿意帮助世子,还请郡主成全我们……”
众人看的稀奇,这谁家的女儿,没想到对荣王世子这般情深义重呢。
宁宣看着裴宁茜作的一手好死,眼中满是讥诮。
和静就是她对上都未必讨得了好,她倒是为了出风头,好吧,是为了夺得梁亦琰的另眼相看如此作态。
和静一双美目里简直能充火,这个贱人,要不是诚不对,她真想把她的脸抓花,冷声道:“不要让本郡主找人把你扔下去。”
“郡主,我是真心……”裴宁茜不放弃的柔弱哀求。
“闭嘴。”
裴宁茜瑟缩了一下,满是不舍恋慕的望着梁亦琰,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得逞。
“本世子准你下去了吗?”就在众人以为裴宁茜黯然退场时,一道满是慵懒的声音响起,赫然是台上的梁亦琰。
裴宁茜身子一僵,和静更是难以置信望着梁亦琰质问出声:“琰哥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本世子想让她来。”梁亦琰指着裴宁茜气定神闲。
“世子……”裴宁茜的脸色僵硬起来,万万没想到荣王世子叫住了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臣女不敢与郡主相争……”
裴宁茜就是到了此时,也是一脸委屈隐忍,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但又故作坚强。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梁亦琰眯了眯了眯眼睛,语调慵懒又危险。
“不,臣女自是愿意的,可……”裴宁茜真的慌了。
“那不就得了,就你了。”梁亦琰一脸随意。
裴宁茜欲哭无泪,早知道在和静郡主上来的时候就下去就好了,可心里又有一丝窃喜,荣王世子果然是看上自己了,不然怎么会为了她如此不给和静脸面呢。
这样一想,连庄王世子让侍女带她过去时,心里不觉的有点飘飘然。
而一旁和静的脸色极为难看,满是Y鸷的看了一眼裴宁茜,琰哥哥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如此对自己,只是再不甘到底退了下去。
如此神转折是众人没想到的,看来这荣王世子是既厌恶和静郡主的,而裴宁茜也引得议论纷纷。
宁宣看着被带上去的裴宁茜,套用杨沁婉的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人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的时候,总是想当然,只有真正面对时才会发现自己终究是天真了,就如此时的裴宁茜一样。
头顶着那样比荔枝也大不了多少的贡桔,而那锐利又锋利的箭尖就那样指着自己,裴宁茜面色惨败,双腿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她到底行不行啊,老是动来动去让世子怎么瞄准啊……”
“人家可是将和静郡主挤下去的人,可是世子亲自指定的……”
“长得一副狐狸相,都坐下了那种不知廉耻的事,竟然还来打世子的主意……”
宁宣听着众人又是不屑又是泛酸的话,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