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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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的体内迸射出无数道紫色的闪电,气势磅礴地砸向玄泽。.
天,自然系魂术?
上官煜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自然系的魂术,难道他是神吗?
此时,上官煜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震撼心情,一瞬不瞬地望着虚空之中,不断爆发而出的毁灭性的力量,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官煜哪里知道,玄泽和上官煜之所以如此的强悍,是因为他们来自异界,拥有这种毁灭性的力量不足为奇,不过这些他是不知道而已。
其实上官煜的实力在这片大陆难寻敌手,不过是他身边的人实力都太强悍,慕容陌来自鬼域,在鬼域实力不算是最强的,可是来到了天极大陆却成了这片大陆最强的那个。
这就是地域的实力差别,让人非常的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高手过招,整个过程会让人看得热血澎湃,充满激情,丝毫没有战斗过后的狼狈,沧溟依旧白衣胜雪,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一般,周身泛着尊贵无上的气质。.
玄泽眼底泛着阴戾狠辣,见沧溟异常镇定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慌乱,心中不由得恶狠狠的想着,没想到他的实力越来越强悍了,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一般人面对这蛊毒凶兽,早就死在这凶兽手中了,沧溟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
思及此,玄泽的阴戾的脸上闪过一抹算计,虽然过了那么久,他可没有忘记沧溟的弱点。
黑色的毒烟在不停的砸向沧溟,统统被雷电一一击破,可是就在他击破最后几股袭来的黑烟时,整个人怔了怔,心底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玄泽,竟然使用阴灵!?”
阴灵如此至阴至寒之物,可是在异界的无极之渊之中,怎么会在玄泽的手中?
忽然,沧溟的脑海里闪过一抹不敢置信,难道说玄泽那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对付他的准备?
见沧溟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玄泽不由得狂肆的大笑起来,“哈哈,沧溟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不要拿你的那些大道理来约束我,云溪当初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非常的清楚,难道你就一点点都不恨吗?”
看着玄泽那狂笑不止的脸,他的心里竟生出一股悲哀,当初玄泽与灵儿想爱,却遭到了圣帝的反对,强烈的反对二人私下见面。.
而那时候,玄泽是他唯一的至交好友,两人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处境。
在圣主要将灵儿嫁给另个一个比玄泽要优秀的贵族时,订婚之后,灵儿和玄泽慌乱无奈之下,便找到了他,请他帮忙逃出天域宫。
而他也不愿意见到这一对鸳鸯被拆散,便同意了帮助两人私奔,可是在逃跑的路上那贵族以未婚妻私逃的污名,将灵儿杀了,然后将这个罪名推给了玄泽。
圣帝就满世界的追杀玄泽,失去灵儿之后的玄泽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变得嗜杀成狂,只要看到不顺眼的人就会杀了,对天域宫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逃亡的过程中几次险些丢了性命,沧溟知道玄泽失去灵儿的痛苦,他更清楚那种噬心入骨的痛苦思念,所以他帮助玄泽逃离异界。
可是想要逃离异界是何其的困难,最终无奈之下,沧溟便将自己的脸借给了玄泽,因为之前溪儿还活着的时候,跟灵儿的关系便十分要好,玄泽为了私会灵儿,便总向他借用这张脸来回出入天域宫,到溪儿的住所私会灵儿,更无人识破他的身份。
所以,能安全离开异界,唯有借用他的这张脸,他当时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丢了自己的脸庞,就有了来到天极大陆的借口,他知道被抽了灵脉的溪儿,被丢到了天极大陆。
脸借给玄泽的时候,他提出了要求,帮助寻找云溪,并且保护她的安全,直到他自己也来到天极大陆为止。
可是,玄泽所做的一切,都背道而驰,做出这等有悖天道之事,连天理都难容。
阴灵而至,沧溟像是被抽取了精魄一样,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一丝鲜红刺目的血液从精致的唇角缓缓流下,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隐在毒雾里的人,
“玄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还可以找到灵儿的,就像我一样,历尽了万苦,最终我还是找到了溪儿,你要相信自己。”
却不料,玄泽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之中泛着浓浓的悲痛欲绝,怒指着老天愤怒的吼着:
“你是能找回云溪,可是我的灵儿已经魂飞魄散了,我到哪里去寻她?我真的好恨好恨,从始至终我都只爱灵儿,可是贼老天如此的可恨,我要让天下人为她陪葬,我唯一的梦想就是毁了异界,让圣帝那个老不死的给灵儿陪葬!”
“……”沧溟。
愕然的望着那绝望的玄泽,他的心里竟泛起一丝庆幸,还好当初溪儿的魂魄安全的到了天极大陆,若是溪儿也向灵儿一样,如今的他会不会也像玄泽一样,疯狂不顾一切的想要整个世界都来陪葬呢?
沧溟竟有些迷茫了,可是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吗?
上官煜此时猛然回过神来,飞身跃到了沧溟的身旁,急速的在周身设下一道结界,虽然设下的结界及不上沧溟的厉害,可是稍稍抵挡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结界内,上官煜犹豫着上前扶着沧溟,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有关系吧!”
对于自己这个强大的情敌,上官煜还能如此有修养的问出这句话,足以说明云溪在他心里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因为他非常的清楚,沧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溪儿也一定会伤心难过,那时候他会心疼,会比她更难过!
沧溟神情冷漠,没有丝毫的表情,缓缓地摇了摇头,可是下一刻,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惊得上官煜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