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姐夫救命
只见镇国侯在微微沉吟了一下后,就看向周笑笑,冷着一张脸说道:
“黄管事如今昏迷不醒,事实真相究竟如何,眼下根本无法判断。而笑笑你,却在这种情况下,诋毁当家嫡母,如此忤逆不孝确实该罚。”
“还有你将柳姨娘推倒在地,行为恶劣,两罪并罚之下,本侯就是想不严惩你都不行了。”
镇国侯这番话,到没吓着周笑笑,反倒是一旁始终提心吊胆的沈氏,此刻再也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将周笑笑护在身后,沈氏直接就给镇国侯跪在了地上,强忍着阵阵心悸不适,她虚弱的哀求道:
“侯爷,黄管事怀揣临摹我笔迹的书信,这就是铁证啊,你不帮我们母女查明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妾身不敢埋怨什么。但请侯爷,你也稍微疼惜笑笑几分,她到底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怎能如此黑白颠倒,将过错全都算在我这无辜的女儿身上。”
“你若一定要惩戒了谁,心里才能消气,那所有的家法训斥,全冲着我沈静辛来就是了,反正侯爷你也恨了我这么多年,我若死了,你也就称心如意了。”
沈氏被赶出侯府后,这十七年来,抑郁成疾,落下着急上火,就会心悸气喘的病根。
所以周笑笑一瞧沈氏,此刻说话都很吃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发病了。
她赶紧单膝跪地,就要将沈氏扶起来,可哪成想镇国侯确实心够狠的,竟然在这时,叫四个老妈子,强行扯住周笑笑胳膊,不许她去搀扶沈氏。
周笑笑眼瞧着沈氏,呼吸越发困难,最终脸色惨白到,昏迷躺在了地上,她这下是真的着急了,拼了命的挣扎喊道:
“苏怀仲你放开我,若我娘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你是我的生身父亲又如何。你信不信,我会叫你给娘偿命的,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笑笑父母早逝,在沈氏的身上,她难得从新体会到,被母亲关心照顾的感觉。
因此这份母女情分,她十分的珍惜,反观镇国侯又算什么,他是苏含笑的生父,又与她周笑笑没有血缘关系。
她只想守护好沈氏,因此她这会眼神里,甚至都涌现出了杀气,那样子确实骇人的厉害。
而镇国侯瞧着,自己这个亲生的三女儿,竟然用一种看仇人似的眼神,死死的注视着他。
还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都叫镇国侯丝毫不怀疑,若非这个女儿此刻被几个老妈子给扯住了,对方是真能做出,扑上前来夺他性命的事情。
尤其一听周笑笑,竟然敢对着他这个父亲,直呼其名,被气得心都直颤的镇国侯,想都没想,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
可是哪成想,就在他的巴掌,就要扇在周笑笑脸颊上,落下五个清晰无比的手指印时。
忽然一枚红玛瑙的耳坠子,从堂外击射而来,准确无比的打在镇国侯的手腕上。
一瞬间只觉得整个手臂都麻掉的镇国侯,别说打人了,竟然连手都难以举起来了。
这突然的变故,吓了堂内的众人一跳,但下一刻,当瞧见楚云宸的身影,赫然迈步走进来时。
包括镇国侯在内,所有的苏家人,全都跪于地上,叩首相迎。
可对于这一切,楚云宸却视而不见,反倒对身旁站着的一位,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般,容貌倾国,出尘脱俗,身穿云锦月白色素雅罗裙的女子,略带歉意的说道:
“清君,适才情况突然,本王瞧着那小妮子,被人抓住手脚,还要挨上镇国侯的一巴掌,委实有些可怜,因此只能借你耳坠一用,帮她化解了这一危机。”
“等明天本王叫人,给你新送来十对耳坠,全当给你赔不是了。”
那如谪仙般,清雅婉约的女子,听完楚云宸的话,不禁浅笑间说道:
“王爷说笑了,适才是我眼瞧,新回府的含笑妹妹,似乎惹恼了父亲。不忍她被责打之下,才求着王爷出手相救的,不过是一枚耳坠,算不是什么媳之物。”
苏清君话一说完,就莲步轻移的来到周笑笑的身边。
望着周笑笑仍被束缚着手脚的样子,她不禁声音微微一冷的轻斥道:
“你们这些府中的婆子,现在是倚老卖老,越发不将主子放在眼里了不成。我这三妹妹,别说离府十七年,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回来,你们也该心里谨记,这镇国侯府是有位三小姐的。还不将你们的手松开,当众对着嫡出的小姐,拉拉扯扯,这是想讨罚不成。”
苏清君是侯府嫡长女,更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加上她还有楚云宸这位,连当今陛下都要忌惮三分的未婚夫君做倚仗。
因此在这侯府里,就连镇国侯同苏清君这个女儿说话,那都要斟酌几分在开口。
旁的侍婢下人们,自然是更加不敢得罪苏清君的。
所以那几个老妈子,赶紧松了手,更是立刻跪于地上,连连叩首请罪。
从新得了自由的周笑笑,在感激的冲着苏清君看了一眼后,顾不得彼此见礼,立刻来到了昏迷的沈氏身边。
眼瞧沈氏连呼吸都很微弱了,周笑笑急的不行,四下看了一圈,镇国侯等人,她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至于苏清君,她到底只是侯府的嫡长女,能为她出头一次,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若这位长姐再帮她的话,很可能会招惹得镇国侯,甚至是嫡母齐氏的不满,那她可就真把苏清君给拖累了。
所以思来想去,周笑笑不禁可怜巴巴的,就将目光对准在了楚云宸的身上。
但是因为要帮对方保密,他们彼此在围场就已经认识的事情,所以周笑笑,还只能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厚着脸皮凑过去说道:
“给云亲王请安,早就听母亲说过,长姐自幼与殿下定下婚事。小女苏含笑,是这府中的三小姐,那如此说来,你就是我的未来姐夫了,还望姐夫救命,帮我寻个郎中可好,我娘有心悸气促的病根,一旦发病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反正咱们又不是外人,姐夫你刚刚既然肯救我一次,那你就行行好,再帮我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