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白棋局!
深邃的眼眸露出沉凝之色,苏玉楼默然不语,似在判断雷媚的话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近段时间以来,不仅朝堂风起云涌,江湖亦是波云诡谲。
雷损诈死,以瞒天过海之计,率领部众袭击金风细雨楼,最终亡于雷媚之手,致使计划功败垂成,六分半堂势力大减,不得不收拢羽翼,蛰伏起来,静待时机。
金风细雨楼登上黑道霸主之位,但不过短短数月光景,便发生了一场震惊京师的“政变”。
关于白愁飞其人,狄飞惊曾对雷损说过:“此人可以是苏梦枕的好帮手,但也有可能是他的心腹大患。”
事实证明,狄飞惊识人之明确实举世无双。
白愁飞早已与蔡京暗通款曲,背地里拉拢以及收买人心,再借助蔡京一党的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政变”,篡夺楼主大权,以强权镇压帮众,铲除异己,令金风细雨楼伤亡惨重,血流成河。
这一役中,楼主苏梦枕,总管杨无邪失踪,五大神煞之一的刀南神惨死!
除了遣人接应苏梦枕等人之外,由始至终,苏玉楼没有做出任何干扰举动,一直保持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
而在这一系列事件当中,雷媚此女都扮演了举重轻重的角色,雷损,刀南神两人皆是折在了这媚态天成的女子手上。
苏玉楼沉吟了片刻,微笑道:“倘若我帮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话音刚落,苏玉楼又补充道:“而在此之前,你还要以实际的行动向我证明......我确实应该帮你,毕竟,口头上说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不真实,也不牢靠。”
幽怨的望了苏玉楼一眼,雷媚娇叹道:“你这人啊,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要奴家怎样说你才好呢。”
优雅的站起身来,窈窕动人的凹凸曲线,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以及薄纱内若隐若现的肉色春光,立时呈现在了苏玉楼的眼前,甜腻但又不致令人感到厌烦的媚香,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撩动着他的心神。
莲步轻移,雷媚风情款款的来到了苏玉楼跟前儿,柔弱无骨,光洁白嫩的玉手合拢在一起,搂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又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姿态妩媚妖娆,又不失热情奔放。
两座柔软玉峰挤压在胸膛上,滑腻娇嫩的舒爽触感,让人飘飘乎如登仙境,乐极魂飞。
“我曾担任过六分半堂的三堂主,又是金风细雨楼的郭东神,知道很多不外露的情报机密,侯爷若是需要的话,我可抽时间一一告知于你。”
“现在嘛,侯爷只需要将我变成你的自己人,过了今晚,我的......就是你的,包括六分半堂。”
玉靥紧贴着苏玉楼的侧脸,雷媚吐气如兰,好似热恋中的情人,于耳畔呢喃低语,语带双关。
六分半堂刚刚经历过一场惨败,然底蕴未失,中原各地皆有分舵,麾下的商铺,农庄,布庄不计其数,对于一个掌权者而言,能够将其操持掌中,不亚于如虎添翼。
雷媚是六分半堂创始人的女儿,这对于夺回六分半堂之后,稳定人心,有着绝佳的作用。
权力,财色,这么大的诱惑,试问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
苏玉楼唇角微微勾起,轻抚着雷媚春睡海棠般的俏脸,入手处温润细腻,有着任何美玉也无法比拟的香软嫩滑,他怜爱的摩挲着,指尖轻轻划过颈间,只需要他轻轻一用力,怀中这朵娇花便会立刻枯萎,香消玉殒。
雷媚仿佛感觉不到这潜在的危机,扬起螓首,眼梢儿微微上挑的杏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透露着惊人的媚意。
怀中娇躯渐渐火热滚烫,苏玉楼眉眼低垂,看不清是何神情,灯火摇曳映射出的阴影,让他本就俊美的脸庞看上去更加立体,像是一尊端坐于仙山圣境,怜悯世间众生的神只。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玉楼轻轻的叹息了口气:“我似乎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雷媚半眯着双眼,笑容明艳动人:“这样互惠互利的事儿,你本就不该拒绝。”
苏玉楼闻言,颔首轻笑道:“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
雷媚呵着香气道:“侯爷请讲。”
眸色渐深,犹如两谭深不见底的幽泉,苏玉楼语气舒缓,恰似春风怡人。
“我想知道,雷媚姑娘你......与有桥集团,以及方应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雷媚娇躯不自觉的一僵,俏媚的双眼微微睁大,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诧慌乱之色。
......
长街上,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行驶着,车轮轱辘辘的压过地面,驾车的两人是有着“铁树开花”之称,曾担任过迷天盟五圣主,六圣主的张铁树,张烈心两兄弟。
整个京城,能让他们两人心甘情愿车前驱驾的人只有一个。
“神通候”方应看。
指尖捏着一枚墨黑棋子,面容姣好,静若处子的方应看抿唇思虑片刻,方才施施然的垂手落下,将棋子填入棋盘之中。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摆在小几上的棋盘没有晃动一丝一毫。
权倾内宫的宦官头子米苍穹就坐在他的对面,见他落子,笑了一笑,跟着落下一子。
“你觉得雷媚能够获取逍遥侯的信任吗?”
双眼紧盯着棋局变化,方应看缓缓的摇了摇头:“能不能够,我不知道,但雷媚至少有让人心动的条件,出色的容貌,高强的武艺,潜在的价值,我若是他,便不会拒绝,或者说不会拒绝的太快。”
米苍穹沉默少顷,又问道:“你已经答应蔡京的条件了?”
方应看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米苍穹疑惑道:“这两人已势成水火,你为什么不选择隔岸观火,两不相帮,等候渔翁得利的时机?”
这一次方应看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当下形势,正如我们眼前的这盘棋局,只有黑白二色,又岂能容得下第三种颜色的棋子插入其中?”
“我要是不表个态,选定其中一方,只会被他们提前清扫出局,连博弈的资格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