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
helen如平地惊雷般的告白让河炫雨晕眩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真的表现的非常平静的她之后，他推了推眼镜，轻笑了一下，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说出来。”
“这次回纽约前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我有了新想法，”helen挑了挑眉，咽下一口汤泡饭后直视着他说道，“单恋了这么长时间，总该有一个了结了。”
“是什么让你做下了这个决定？”河炫雨放下手中的笔，把已经划破的歌谱推到了一边，双手交叉握住，笑看着她问道。
“因为发现了自己在喜欢你的同时，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孩子，我这么专一的人，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helen耸了耸肩，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说道，“最终也只能逼迫自己二选一了。”
看着河炫雨意外的眼神，她颇为苦恼的问道：“话说回来，你之前真的没有从我身上感受到过什么女性魅力吗？”
“丫头，我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和恋童癖沾不上边，”河炫雨有些黑线的说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13岁左右，即使你现在成年了，长高了，身材也变好了，对我来说也只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我对你有了男性对女性的欲|望，那么以我的脾气，我们现在早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不是如今这般相处模式了。你在我眼里，一直就是我想宠着的妹妹，是我的女儿候选人，不是我的未来老婆候选人。”
“虽然一定程度上预料到了你的回答，但果然还是让我很不爽。”helen将汤勺甩到了桌上，双手抱臂，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吃好了吧？”河炫雨看了她一眼之后问道。
“嗯，气得我吃不下了。”helen翘起二郎腿，单手托着下巴说道。
“吃好了就收拾好，然后到客厅坐着。”河炫雨起身回房前吩咐道。
“嘁……”helen冷哼了一声之后，还是按照他的交待，将小菜放回冰箱，洗好碗筷，擦好桌子才走出了厨房。结果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客厅里跪坐着的河炫雨敲了敲手上的教鞭，示意她坐下来谈话。
“疯了，我真是……我又做错什么了？”helen看到这个场景之后，无奈的捂住了脸说道。这是河炫雨正经要说教时的架势，美名其曰要让她通过端正的跪坐，反省自己的错误，且为了所谓的公平，他也会用这种不便的姿势和她进行交流。同时，如果她试图逃避，那么就会面临他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和随之而来的暴风唠叨。
“坐下来，helen。”河炫雨看着不情不愿跪坐下来的她，严肃的说道，“知道今天你都犯了哪些错误吗？”
“和你告白？”helen将脸朝向窗外，撇撇嘴回答道。
“和我告白没有错，和喜欢的人告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helen，把脸转回来，看着我，”河炫雨认真的说道，“但是我教过你，作为一个女孩子要矜持，要时刻保持优雅。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即使是主动告白，也不能随便说出‘想上了你’这种话，尤其是在韩国，这样极有可能让男孩子误会或是看轻你，导致不必要的流言蜚语产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看着helen认命的点头，河炫雨继续说道：“我懂你被拒绝之后产生的不满、沮丧情绪，或许你现在也很伤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我也是经常被喜欢的人拒绝的类型。可是，这都不是你在桌上甩汤勺的理由，特别是在辛苦的做了饭的我还坐在旁边的情况下，是吧？最重要的是，你上次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又顺走了一条烟？”
“我留了纸条的。”helen哭丧着脸说道。
“然而你这是在明知道我不会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出来的行为，更没有和我当面确认过，不是吗？我告诉过你最多只能从我这里拿一盒，而不是一条，”河炫雨皱着眉头说道，“按韩国算法，你已经成年了，自然能抽烟喝酒。你现在身边配备了经纪人，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的话，自然也能让他们替你买，而不再需要从我这边拿，可是还是要学会控制量，否则你一个女孩子太容易出事了。”
瞧见helen抿着唇，低垂着眉眼乖乖点头的样子，河炫雨心情很好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后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可以换个姿势了。”
helen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被河炫雨的下一句话弄得直接呛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只听他带着笑意，颇为感兴趣的说道：“现在，和我说说你喜欢上的另外一个男孩子吧。”
“凭什么告诉你？”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helen擦了擦眼角咳出来的眼泪，喝了一口河炫雨急匆匆跑到厨房端出来的水后恼羞成怒的说道，“我现在沉浸在你果断拒绝了我的悲伤情绪里，疼痛的无法呼吸，暂时没心情说这个事。”
“说说呗，指不定我还能从男人的角度出发，给你提供有用的建议。”河炫雨兴致勃勃地催促道。
“呵，你该不会是怕我对你还存有留恋，所以急着把我嫁出去吧？”helen斜睥了他一眼之后了然的说道。
“哈哈哈，急着嫁出去倒不至于，我还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值得你托付你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呢。但我确实在不停期待能有另外一个你喜欢的人出现来着，要知道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可不是多明智的选择。”河炫雨大笑了三声之后说道。
“说到这个，我确实和他说过要把你介绍给他认识。”helen有些纠结的回答道。
“真的？是以哥哥的名义吗？”河炫雨开心的的说道，“也是，男人看男人最准，你提前让我认识一下也能防止你被人欺骗感情，我也就不用有多余的担心了。”
“唉……”helen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之后说道，“我和他说的时候没说是介绍哥哥，说的是介绍我一直喜欢的人给他认识……呃，就在我半挑明他对我的喜欢之后……”
“喂喂，傻丫头，你不是说你喜欢那个男孩子吗，怎么还能说这种话？更何况是在你挑破了他对你的喜欢之后说的，这不是百分之百拒绝了对方的节奏吗？”河炫雨瞪大了原本就很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就是说完了，挂完电话了，才发现喜欢上他了。”helen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发现自己喜欢上对方的方式还挺特别的，”河炫雨有些无语的说道，“他现在怕是已经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了吧？”
“没有吧，我只说是介绍喜欢的人，没说是介绍男朋友啊？”helen有些茫然的说道。
“说你傻还真傻，你设身处地想一下，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了之后反而说要把他喜欢的人介绍给你认识，这不就代表这两个人已经是恋人了，所以要介绍给你，让你死心吗？或者说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了，所以提醒你别插足，不就是这种意思吗？”河炫雨无奈的解释道。
“……！”
看着完全石化在原地的helen，河炫雨摇摇头说道：“有些男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是在他清楚自己完全没有了希望的情况下。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一定要尽快解释清楚，不要等对方的喜欢被你的拒绝和时间消耗没了，你再后悔。”
*
抬头望去，这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边界的空间。
12岁的helen穿着要登台的礼服，抱着膝盖坐在无限延伸的血海中，木然的盯着前方。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着淌过血水的声音，一头橘发的朴知旻带着暖洋洋的微笑，蹲在了她的面前，牵住了她的手。
‘他们走了，在我登台表演的前两天走了，我也没有办法再唱歌了，我失去了声音。’helen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遂只能用口型对着他讲述道。
“那我陪着你吧。”正在她犹豫对方能否读懂她的意思时，朴知旻起身脱下外套，轻柔的披到了她的身上，然后重新牵起她的手说道。
‘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最终离开我吗？’她无声的询问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呢……”朴知旻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中，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她的心一瞬间抽痛起来。
蓦然睁开眼睛的helen看了眼墙壁上指着5点的时钟和已经暗下来的天空，疲惫的拿手臂遮住眼睛之后叹了口气，喃喃出声：“怎么睡了这么久……”
在床头柜摸索着找出头绳后，她强迫着自己起身，随意的扎了个头发，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
那天和helen通话，并哭了一场之后，朴知旻整个人一直处于非常消沉的状态，做什么都是反应慢了半拍，也不再和队友们吵闹，有空闲时间就安排无尽的练习。其他人实在忍不住担心的询问时，他也只是一笑带过，保证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索性在有经纪人的时候和参加行程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常，只是较平常安静了一些，所以也没有让队友以外的人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
约摸过了两周，众人期盼的过年假期终于来临。在分别前，金南俊轻拍了一下朴知旻的肩膀后说道：“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回来之后一定要找回自己的最佳状态。”
“放心吧，哥。”朴知旻笑了笑之后回答道，然后和田正国一起挥挥手，先行离开了宿舍。
“哈……我就知道helen那家伙不适合知旻，她肯定是用那种她最擅长的冷漠嘲讽语气拒绝他了，这丫就不知道婉转两个字怎么写。”望着朴知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金泰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通过一次情伤长大了也挺好的。”闵玧其边装行李边说道。
“就是代价有点大。”金南俊心累的说道。
“我绝对要把helen列入拒绝往来名单里。”因为和朴知旻之间尤为亲近，所以更能感受到他这段日子以来消极颓丧情绪的金泰亨磨了磨牙后说道。
“唉，所以你们轻易不要被漂亮女人迷了眼，一个个都是带刺的。这段假期就给我好好享受，要知道我们马上就要忙起来了。”金硕珍最后总结道。
按照大哥的吩咐，趁着假日彻底休息了一番的闵玧其没想到正在出门闲逛的时候，接到了金硕珍口中“带刺的漂亮女人”的电话。
“喂，helen？什么事？”闵玧其有些疑惑的出声问道。
“抱歉，玧其哥哥，打扰你了，我之前给泰亨打电话没有打通，所以来找你问一下知旻的家庭住址。”电话那头helen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但说话依旧是他熟悉的单刀直入的风格。
“不会是要当面再拒绝一次吧？”闵玧其啧了一声之后问道。
“不是的，”helen低声回答道，“我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的。”
“我知道了，等我问到之后发你kakao talk。”闵玧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爽快地答应道。
“谢谢你啦，玧其哥哥。”helen带着笑意轻声回道。
“嗯，bye。”在道别过后，第一时间给朴知旻打电话的闵玧其，让他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地址，用的还是他在家呆的无聊，想去找他玩这种烂到不行的理由。索性朴知旻没有任何怀疑，还贴心的说会直接给他用信息发过去详细的位置，并叮嘱他路上小心。
收到来自朴知旻的kakao talk之后，闵玧其顺手转发给了helen，看到对方立刻回复了感谢的表情，他低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道：“知旻啊，如果真成了可要好好报答我。”
*
“你说说你大晚上的在发什么疯？明天就要录制节目了，结果你现在要去釜山？”崔恩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艰难的扭着半个身体，对坐在后座的helen劈头盖脸的呵斥道。
“你看，崔叔，我都说过了没必要叫这个女人跟上来，你还非要我带着她。”helen对着正认真开车的人抱怨道。
“她是你的经纪人，本就应该你去哪里都有她陪着。”崔真浩看了眼后视镜里的helen，才出声答复道。
“那叫保姆，不叫经纪人！”崔恩雅狠瞪了一眼崔真浩，然后重新转过身体，对着helen说道，“你哪里弄出来的这么个人？”
“你跟我一起叫崔叔就好，他可比你大了11岁。崔叔从我初中开始就担任我的保镖，兼职司机，前一阵你不是接管我了嘛，我就放了他一个长假，现在当然是休完假回来了。”helen边玩手机边回答道。
“所以你原本打算就是拿我当苦力使？”崔恩雅目瞪口呆的问道。
“有些事情不要说破，给自己留一点希望。”helen把垂落到胸前的头发统一拨向了右侧，随即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崔恩雅，体贴的奉劝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是什么打扮？你不是一直都很怕冷的吗？”上下扫了一眼helen，她发现她里面只穿着一层白色的、堪堪遮住胸口的一字领紧身薄衫，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外面也是不挡风的短款大翻领灰色呢子外套，下身则是薄薄的紧身牛仔裤和米色平底长靴。这一身性感利落的打扮完美的契合了helen黑色长卷发下精致妩媚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异常的漂亮有范，却绝对无法抵挡冬天的寒冷，所以崔恩雅非常不理解的出声询问道。
“你不懂，这叫苦肉计，苦肉计不行还可以转成美人计。”helen嘟着嘴说道。
“你到底是要去干吗？”崔恩雅认命的问道。
“去勾引男人。”helen将胳膊放到窗边，撑着额头，眺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灯火，半晌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我迟早要把你揍一顿，在情人节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出来飞奔釜山，就是为了陪你钓男人？！”崔恩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后低吼道，结果却不小心撞见了helen映在车窗上的难得落寞的表情，所以也只得长叹一声，眼不见为净的闭上眼，开始小憩。
寡言的崔真浩则是动手将车内的温度再调高了两度，而后默默地给helen递过去了一个毛毯。
大约过了4个半小时，3人终于抵达了helen提供的地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住宅小区。
“你们去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是9点到达拍摄场地，我最晚4点会和你们汇合。”helen在离开前对着二人叮嘱道。
“helen，带上这个，外面真的很冷。”崔恩雅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她之后提醒道。
“不必了，实在不行我会绕到正门，再进楼道里等，不用担心。”helen挥挥手之后边跑边喊道，“到时候我联系你们，你们过来接我就好。”
“她这个架势不会是人家不出来，就一直要等到4点吧？”崔恩雅看向旁边的崔真浩，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劝过了，但这是helen自己的决定。”崔真浩看了一眼导航，重新启动车辆，“这附近有家酒店，我先送你过去，然后我在这里等她。”
“不用了，我在车里睡一会就行，否则太折腾了，你直接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就好。”崔恩雅摇摇头说道，然后直接放下座椅，拿过毛毯，闭上眼睛睡觉。
*
刚下车的一瞬间就开始冻的发抖的helen在紧闭的小区大门前跺了跺脚，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屏幕显示是0点10分。她边打电话，心里边不住的祈祷对方没有将她列入黑名单，也没有入睡。
听到彩铃响起的刹那，helen安心的呼出一口气，笑了出来，却在越来越长的等待时间里变得愈发不安。裹紧衣服，再次打了一个电话的helen此时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双手也逐渐变僵。
这厢正准备入睡的朴知旻则是坐在床边，紧盯着手中不断嗡嗡作响的手机，神色复杂的垂下眉眼。看着手机安静下来没多久，又开始不停的振动起来，他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helen何时这么执着的找过一个人？但如果一直找他只是为了约定下来将她的男友介绍给他的时间，他还有必要接这个电话吗？倘若真有什么急事找他，他也只是她的普通朋友，应该保持距离，更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接她的电话吧？
胡思乱想了一番，又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朴知旻还是无法做到置之不理，终于在第四通电话响起时，接了起来，哑着声说道：“helen？”
“知旻？”helen的声音微弱的几乎随风而散。
“你在外面？”朴知旻对于自己本能的开始担心起helen感到万般无奈。
“我在你们家小区门口。”helen系紧了外套之后，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了的脸，才放大音量回道，却不知道这个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比刚才要大多少。
“你说什么？！”侧耳认真倾听的朴知旻听到这句话，直接惊讶的起身，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在釜山，在你家小区西门门口，就是……离你家那栋楼最近的门，现在被拦下来了。”helen将唇紧贴着话筒，努力让朴知旻听的更清楚一些。
helen的突然到来让朴知旻终于想起晚饭时分闵玧其要过的家庭住址，顷刻间火气涌了上来，对着话筒吼道：“你疯了吗？我要是不接电话你就要一直等着？等我一分钟，我马上下去！”
迅速挂掉电话之后，朴知旻从衣柜里抽出长款羽绒服套在睡衣外面，拿上手机、小区门禁卡和钥匙，急忙穿上运动鞋，匆匆关上门，一路跑到了电梯间。近乎煎熬一般等待着电梯里的数字变成一之后，他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再次跑了起来，终于在离门口50米处看到了路灯下孤单一个人站立着的helen。
看到这样的她，他不再忍心将任何责备说出口，只得第一时间打开了小区大门，在helen惊喜的望过来的眼神中轻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helen小跑了几步，却仿佛不太敢靠近他一样，在距他两米处停了下来。往日明艳如玫瑰般的脸庞此刻也像是附上了一层霜一样，惨白的让人心疼。
helen瞟了一眼叫了她名字过后再没出声的朴知旻，眼眶逐渐变红，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握成了拳，咬了咬红唇，艰难的逼着自己开口说道：“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接我电话了……”
瞧见helen这个样子，朴知旻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很。他上前几步，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如他所料，入手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冰块。他狠狠的皱了下眉，刚想把羽绒服脱下来，却被她连声制止。
“如果你不嫌弃，能不能抱一抱我？”helen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说道。
朴知旻的回答是打开外套，径直将helen搂进怀里，紧紧的用衣服裹住。
刚从家中出来，且跑动了一番的朴知旻现在就像一个温热的暖炉，完全的包围住了helen，但是她冰冷的身体却让他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寒颤。helen心疼的抬头询问道：“抱歉，知旻，是不是很冷？”话音未落，她便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不冷，等你缓过来一点，我带你进屋。”察觉到helen想远离自己的朴知旻直接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让她无法动弹。
“知旻。”helen柔声唤道。
“嗯？”朴知旻闻言刚转过脸，就感觉到唇上冰冷又柔软如鹅毛般的触碰，继而怀中人的脸霎时染上一层膘，对着他露出甜美又无害的笑容。他则是被这个毫无防备的亲吻弄得怔愣在了原地，感觉身上好似通了电流一般变得麻酥酥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知旻啊~”helen拽了拽他的衣服，再次轻声呼唤道。
“helen，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终于回过神的朴知旻，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连平日里软糯多情的语气都少见的强硬冷漠了起来。
“知道啊，”helen双手抵着朴知旻的胸口，身体微微往后仰，忐忑的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内心为自己无数次打气加油后才继续笑着询问道，“知旻是不是喜欢我？”
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helen，朴知旻心乱如麻，却必须承认自己的全部心神早已彻底被她所俘获，或许为了她，他能做到放弃自己的原则吧……这段日子以来无谓的坚持早已溃不成军，朴知旻只得垂下眼睑，侧头看向地面，低声启口说道：“喜欢。”
话音刚落 ，helen便伸出双手轻轻将他的脸颊转了回来，让朴知旻直视着自己，然后在那双黑瞳温柔又隐含着莫名悲伤的注视下，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