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师
签完临时契约后,玉瑾有些尴尬,手中无人可差,邢际去厨房掂开水还没回来,只能等邢际回来去办理。
邢际拿着临时契约和银子找项帐房入完帐,打开隔壁院门让诸葛山庄来人卸货,匆匆告诉自己爹爹去隔壁帮忙,飞奔回来听差。
诸葛风驰无心在此吃饭,喝了两杯茶后匆匆回到隔壁看着人卸货。
玉瑾疲惫揉了揉眉心,该办的事太多,可用的人太少。让她想念起化妆进入楚国平王府做厨娘的白昭,还有善长隐藏的杀手冷卉,不知道她们两人可从平王府脱险。
阿绣应该是安全的,她是平王妃绣庄铺子中的绣娘,负责收集平王府情报。春天契约到期后可以离开,同她约的是明年春天梁国上京城见面。
五人名为主仆,实际亲如姐妹。溪奴她们四人个个文武全才,如果有她们在身边玉瑾可以少操许多心。孤雁队成员负责给师傅和玉瑾断后,不知道还有活着的人吗?大师兄言承诺不知道去了哪里?出去五年音讯全无,是否还在人世?师傅怕其他人全出意外,早早把溪奴派到岳府给她留下来使用,成为她身边唯一可以全身心信赖的人。
隔壁院子传来喧哗声音,玉瑾出院门查看。邢际说道:他们带的东西很全,看来今天就能住下来。
谢老先生、王大人。玉瑾看到出来散步的两人忙打招呼。
这里不是就你一家吗?隔壁怎么这么吵。谢老先生关心问道。
隔壁院子租给诸葛山庄准备在此开医馆,他们刚刚带了药材过来,正在卸货。
玉瑾陪着两位老先生边散步边告诉他们医馆的作用,当一步步了解玉瑾设想后,谢老先生抚掌道:小友,老夫谢谢你为穷苦百姓设想周到,我一直寻找能帮助百姓的方法,不如你啊!平价药、义诊,能帮多少百姓解除痛苦,了不起。
言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白,你六进大院子,比这边房子还多,租期十年收这么低的银子,难道不怕亏吗?王大人皱眉不解,他似乎咋算都不合算。
玉瑾开始详细解释她的规划,到吃饭时王伯扬还不断发问,在饭桌上说到激烈处,也没有人遵循食不言之训,三杯酒下肚,王伯扬红着眼放下杯子感叹: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你的设想太美好,老夫恨不早逢君。我老了,可惜言公子是白身,这房子令兄说是你设计的,你有大才奈何效力无门。王先生感慨良多,昔日意气风发少年时想成就一番事业,他认为终是没有做成功。
玉瑾趁热打铁,说自己无缘官场,两位哥哥中举名次靠后,想明年参加春闱考进士很难,想请两位先生多费心指点。把明年二月份准备动工建茶楼、客栈、货栈等设想一一详谈。说等赚钱了办个武校,请老将军讲授经典战例,传授带兵打仗经验和教训,培养小将为国效力…
酒喝到兴时,玉瑾敲桌激昂澎湃吟诵起同族前辈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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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歇…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谢老先生激动拍胸保证不走了,他要住到明年五月份长柏兄弟考试出结果再走。当场拍板和王先生收下学生,王先生收了长柏,谢先生收了长青。两位老先生还如孩子般打赌,谁的学生没考上进士,要当场学小狗叫,非要玉瑾写出来签字不可。两位学生和小谢铎都没幸免,全签字成了见证人。
长柏心中既心疼又感动,见大妹频繁敬两位老先生酒,想帮着挡酒都不行。
玉瑾一再刷新长青的眼界,那箫声、那狂草、那近期、远期规划,不知道大妹还有什么是不会的,他激动得胸中如火烧,热血沸腾,马上就想奔赴考场,顺手拿个状元回来让大妹为他自豪。
冬日白天时间短,岳家大厨房一天只做两顿饭,玉瑾错过午饭空腹喝酒有些微醺,回到后院倒头就睡。半夜发现有人悄悄靠近自己,杀气直接从帐外透进来。一掌挟带风声向她脖颈劈过来,玉瑾顺势向内一滚起身,飞起一脚踢向来人。两人也不发出声音,闪展腾挪在室内打起来。
玉瑾没好气吼道:溪奴,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半夜偷袭我。
溪奴边打边说:老主人说过,喝酒后人的防御力下降,很容易被杀死,这个机会我岂会放过。
玉瑾求饶般说道:我只是空腹喝酒有些晕而已,没醉。
溪奴不为所动,哼,你昨天书写的狂草,即使书法大家也会赞叹,你忘了自己大小姐身份。老主人说过,这是个男权的世界,女子无才便是德,被那些老顽固知道,你还想活吗?你为了让两位哥哥拜师把什么都忘了,你没想过两位妹妹吗?你会连累她们不好找婆家的。你的身份不难打听,两位老夫子不愿揭破,是他们道德修养高。现在已经有李世子、廖大公子知道你身份,你不会真以为还在江湖飘吧!
玉瑾赌气说道:行了,我知道错了,碎嘴婆。现在可以停手了,我要睡觉。我的袜子踩脏了,你去给我拿双新的。
溪奴停下手,追着要承诺,那你答应我不穿男装,这个世界没有言一诺言公子存在。
玉瑾只能报以苦笑,现在不穿男装没用,你还记得师傅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当年一时放任性情惹了祝玉琛,只想开个玩笑以为再也不见,没有想到不过三年就碰面。唉,我要知道二哥这么女气和我长得象,我就不会以真面目调戏祝玉琛。
溪奴不忿抢白,你这是找借口,你可以不穿男装出面的,那祝玉琛没理由不放人。
玉瑾无奈应道:也许吧!
你常说冷静,碰到你二哥出事,你就什么都忘了。
你批评得对,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我没把祝玉琛成长放在眼里,是我大意疏忽。我和他说过从此恩怨两消是路人,就只怕他那个方荣华表兄太过聪明,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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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奴紧张问道:他会找你麻烦,你暴露身份了吗?
玉瑾肯定回答道:没有。他是方左丞儿子,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就怕他盯上我不肯罢休,说不定会来拜访我这位言公子。
溪奴赌气,小姐不见就是。
玉瑾坐在床上无奈说道:恐怕受人恩惠推不得。
溪奴一惊紧张问道:什么恩惠?
爹爹没回来,大力带人去保护张师爷家眷没回来,张跃没回来,事情可能棘手。
怎么没人送信回来?谁还敢关起老爷不成。
大理寺。
溪奴不信大叫:老爷怎会被关大理寺,他不是冲动的人。
玉瑾无奈解释道:张鹤他们四护卫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在归德府习惯了横行无忌的日子。如果张师爷被京兆府衙关起来,爹爹前去要人受气,张鹤他们很可能会和人打起来。
所以你才要谢老他们喝晕了收徒,你猜方左丞会出面替老爷讲情,然后方荣华理直气壮登门见言一诺。
聪明。不过这都只是猜测,但愿我是庸人自扰。
溪奴气愤嘟囔: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让人安生呢?我去拿袜子,天还早你再睡会。
不睡了,说说你去办的事吧!
溪奴顿住脚步认真回报,我到茶楼时,廖大公子、汤二公子正在同周阿仔谈生意。我把表达谢意的棉衣送给了他们,还有大少爷写的信。廖公子见有李世子的棉袍,说他代为送达。我按你吩咐去了王大人家,喏,这是他长子写的回信,还带来一撂书。那两个南方人很精明,我趁卖他们棉衣时递了纸条,约等廖、汤两位公子谈完包的生意再谈我们的。收到卖衣服的二百四十两银子,给了王大人家二百两当束修,这是剩下的四十两。溪奴掏出一封信,还有一包银子放到玉瑾面前,等待安排差事。
玉瑾见信没封口没接信,直接吩咐道:你拿银子去找玉瑶入帐,拿我对牌找项帐房收回二百两银子,那二百两银子是两位哥哥求教用的束修,不能后院出这笔帐。信和书你去送给王先生,顺便告诉他们,我正在修订府内章程,让他们有何需要找自己学生。说说你和周阿仔商谈的结果,他为何不在本国做生意。
周阿仔说他家和大伯分家,大伯家生意做得大,他家不想和大伯家争地盘做生意,就寻到这里,想单独开一条销货线出来。我和他谈说我们准备开酒店、客栈、茶楼、大卖货场,需要的东西很多很全,如果他信任我们,可以长期合作。不过现在还没有动工,明年开春才会动工建这些,大约五月份能完工。周阿仔很感兴趣,说回去就备货,同意冒一次险,明年五月份组船队到来。我按小姐说的,让他带来丝绸、茶、酒、米、海产品以及匠师、厨子,以求长期合作。
玉瑾见溪奴没拿出契约来,奇怪问道:他没要求和你签契约吗?南方人精明,为何信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