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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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霍瑶光也没有跟他绕弯子，直接让青苹将供词给他看了看，同时，又让跪在那里的小丫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了一遍。
“二哥，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有些事，是本宫的底线！”
霍瑶光这话说地不轻不重，可是霍流年能领会到她的意思。
无非就是觉得，谭铃儿不该主动来招惹她的人。
青一不仅仅是女官，还是娘娘最信任的人之一。
谭铃儿的做法，无异于在老虎口中拔牙！
这也就是妹妹看在了自己的面子上，才暂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否则，谭铃儿死罪，根本就是逃不掉的。
哪怕青一不是娘娘看重的人，就冲着一介民女，竟然敢对着青鸟卫统领诬蔑，这就可以直接将人下狱了。
可是直到现在，谭铃儿还只是被暂时关在了宫里头。
这多多少少，算是念及了几分霍家的情分。
“娘娘，此事的确是谭铃儿做地不对，微臣不敢有任何微词。娘娘如何责罚处置，微臣都不敢有半分怨言。”
谭氏一听，整个人就是一激灵，“相公，不，不能这样呀。我们不能不管铃儿，父母将她托付于我，怎能，怎能？”
连说了几个怎能之后，喉咙里却又如同是被堵了东西一般，发不出声来了。
特别是当她注意到了霍流年看她的眼神时，心底一慌。
她出身低微，自然也知道嫁入这样的人家里，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夫君了。
若是得了夫君的厌弃，那她的将来，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是，也不能就不管妹妹了呀。
祈求的眼神，始终在霍流年的脸上盘桓着。
霍流年却不为所动。
他太了解这个妹妹了。
哪怕是她嘴上说地再凶，也不会真地不念及情分，将人给杀了的。
如今这般故意地冷着脸，应该就是想要吓吓谭氏吧。
霍流年看出来了，可是谭氏自己却是不清楚的。
霍流年也有心让她知道知道怕，所以，连个提醒的眼神也没有给她。
霍流年猜地没错。
霍瑶光的确就是为了吓吓谭氏。
若是真地想要直接处死谭铃儿，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青苹，去将谭铃儿带来，看看她自己怎么说，又是否有悔过之心。”
“是，娘娘。”
霍瑶光看了一眼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将她带到偏殿去，严加看管。”
“是，娘娘。”
谭氏被宫人扶了起来，只是，却再也不敢坐了。
连霍流年都是站在那里的，谭氏又如何敢坐？
不多时，谭铃儿就被带了进来。
“姐姐救我！”
谭铃儿到底是小门户里出来的，纵然是跟在谭氏身边有段时日了，可是这骨子里，还是有些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如今一出事，自然就慌到了极致。
看到自家姐姐，直觉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谭氏正要过去扶她，就被霍流年给喝斥了。
“放肆！娘娘在此，还不快快给娘娘行礼！”
谭铃儿正准备扑过来的身子，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而谭氏在看了看自己的夫君之后，只好强行将种种情绪压下去，朝着妹妹点了点头。
谭铃儿规规矩矩地跪下，“民女给娘娘请安。”
“谭铃儿，接下来，本宫问你什么，你要据实回答，胆敢有一个字的隐瞒，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霍流年的心头一跳，知道妹妹这话可不是在吓唬她，是真地要严惩她了。
“是，娘娘。民女记下了。”
“好，现在本宫问你第一个问题，你与青一可有仇怨？”
谭铃儿的眼睛转了转，早就注意到这大殿内的气氛不对了。
可惜，没能来得及从姐姐那里套些话出来。
“回娘娘，民女与青一大人并无仇怨。”
“如此甚好，那不如你告诉本宫，既然无仇无怨，为何要怂恿她曾经的家人去衙门里告状呢？”
“娘娘明鉴，民女冤枉呀！民女不曾有过这类的心思，还请娘娘明查！”
霍瑶光的眼神，立马就冷戾了起来，“谭铃儿，本宫刚刚才说过，休要欺瞒，看来，你是将本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娘娘恕罪！民女没有呀。”
谭铃儿还在狡辩，她笃定了，皇后娘娘这里不会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的。
至于那个丫头的证词，她自然有办法颠倒过来。
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要让娘娘信她三分，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放肆！娘娘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苏嬷嬷哪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
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两名宫人过来，一个将人摁住了，一个直接就开始掌嘴了。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之后，谭铃儿的脸就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好在打她的都是宫女，这要是换成太监，估计这会儿牙齿都能掉一两颗了。
“娘娘？”
谭氏终于看不下去了，低呼一声，只盼着娘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恕一二。
“看在你是霍二夫人的妹妹的情分上，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道来，再敢有半句假话，直接杖刑！”
霍流年转头看向她，“谭姑娘，娘娘既然如此问你，就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最好是实话实说，还能有一条生路。否则，诬蔑青一大人，这个罪名，只怕你是承担不起的！”
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提示了。
谭铃儿吓了一跳。
再看到了自家姐姐那无比苍白的脸色，似乎也就明白了。
说到底，她还是思虑不周，做事不够小心呀。
万念俱灰，谭铃儿自嘲地笑了一声之后，便索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青一的身上。
“娘娘，民女的确是让丫环去找了虞家人，可是民女不认为自己有错。”
“哦？”霍瑶光笑了，还真是期待，她能为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辩词来。
“回娘娘，民女曾两次亲眼目睹了青一大人对虞家人的冷漠和无情。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怎可弃之不顾？这于我大夏的律法也实为不符。民女不过是想着帮虞家人来争取到他们应有的待遇而已，何错之有？”
霍流年皱眉，眸底尽是失望。
霍瑶光则是微微挑了眉梢，“做错事，还能这般地理直气壮，你也真是让本宫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