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此尊神发怒,后果更瘆
顿时一片寂静。
众尊神一时,不曾预料天后娘娘会知晓此事。
“天后娘娘,莫要气急,现如今,着实没办法,如若有一丝办法,也不至于来此打扰苏姬圣尊。”夏渊生怕东芷灵会伤至天君,也自知她的术法甚是了得,不得已站出来劝和。
这东芷灵实为风家长女,心性要强,且又极为护短。
如今她父亲已仙逝,家中又无依傍的兄弟,她便是家主,如若敢犯,必当不恕。
“你说凡尘有俗语,但问一句,凡尘间有哪位夫人敢剑夫君?”天君正对东芷灵,自风柏仙逝后,她的行事越发强悍,自是天族无人敢招惹,“若有,又以何俗语将其囊括。”
“你若敢动这女娃孩,敢动我父亲的亲骨髓血脉,将她血祭凡尘地域,我便敢将你血祭我父亲天际元神游丝,今日若有造次者,绝不恕饶。”东芷灵怒吼下,她的周身气焰在翻腾,却同怒火中烧,随时便可爆发。“剑指又如何!”
“姐姐,息怒。”天妃秀娘奔着进来,扑通一声,便跪于东芷灵身前。“姐姐息怒,莫要伤着天君。”
秀娘泪眼模糊,引得天君心疼不已。
“造作!”东芷灵一脚将秀娘踢飞至数丈外,“你算什么东西!姐姐也是你能叫唤?我自是只有三位妹妹,虽然已仙逝一位,但也只能另外两位妹妹可如此叫唤。”
一众尊神见此场景,方知这东芷灵着实大怒,于是皆敛声屏气。
“你。”天君见此,气得两眼布血丝,怒指东芷灵,“信不信,我现在就可废了你的天后之位。”
东芷灵从鼻孔里哼着一声冷笑,“本尊乃是战神风柏和苏姬公主殿下长女,风家长女身份,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天后所能媲攀,若不是为吾儿俊一,早已弃之不受!”
天族中唯有的三位女圣尊都出自风家,其一为苏姬圣尊,其二为东芷灵圣尊,其三乃是北芷灵圣尊。
苏姬摇头叹息,由此,又上升为另一份烦心事了。
天君自从纳第一位侧妃时,东芷灵便不待见他,其后他又连纳着几位侧妃,自是连平日里遇见也不予行礼问安,却当不曾相识的陌路仙者。
她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她所期望能有他父母般忠贞的情感,怎奈天君一而再的负于她,不得已,她将所有精力沉于修炼六法,苦练中,她的术法一层一层的精进,却是自吾自通下气韵升腾至圣尊。
只是她与天君之间的情劫便是她上升为圣尊的天劫,直至今这劫难还未曾渡过。
“这里太过热闹!”
太阳司君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走进于松华殿。
他本想挤出点笑意,可就于门口便听见天君要废除东芷灵的天后之位,要知,这东芷灵虽然性情冷傲,但每每见他却同见着羽青,都会行礼,唤声叔父。一时气恼,竟忘了笑,再者素来日日一人行万里,习以沉默,话间也忘了参着点温度,却是冰冷生硬的,直至话完,才觉得本意要说的是,今日此处这般热闹啊。
一众尊神见太阳司君进来,且以气恼之态,自来也知这太阳司君只与战神风柏交好,且又是风苏泰乙的亚父,也知若此尊神发怒,后果更瘆,于是慌忙示意天兵天将先且退出松华殿庭院。
太阳司君近于苏姬身前,行了个礼,“苏姬圣尊。”
苏姬向太阳司君轻微的回了个礼,她拉出身后了子七,温文细腻的对她说去,“这位尊神便是泰儿的亚父,你姨母都尊称为叔父,你且拜礼尊称‘叔爷’便好。”
子七被刚才那阵势吓得不轻,他们的意思是要将她血祭凡尘地域,虽然来个长姨母,可差点就要以一抵百打起来。
现在来着这么一位尊神,天兵天将一见便速速退出庭院,其他众尊神且还都向他行礼。
而他对她外祖奶奶如此恭敬,当即猜测,此尊神便是有卓越神力的好神仙,至少是向着他们这边的好神仙,于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向太阳司君行了个万礼,又唤着一声清甜的叔爷。
一旁的一众尊神,见太阳司君受了面前这女娃的行礼,且又叫上叔爷,而太阳司君心下颇为欢喜,冰冷的颜面都露出从未见过的笑意。他们自当此次必定无果,于是纷纷退去。
天君见众尊神都悄无声息的退去,也自知其意。
“复博,天君,当年战神风柏用以赤黑幽龙真身之血授予你父君为黄龙真主天君身份,自然也赋予了你们一定的担当与责任。”太阳司君冷扫一眼天君,“老身日日行万里,已是有万年,如今老身甚感疲倦,这份差事,理应回归你黄龙真主自家担当,免得太过无事,今日想废这个,明日想立那个。负了战神风柏的恩情,也乱了黄龙天族仙规。”
太阳司君话完,又发觉错了,忘了修饰一下话的意思,如此,太过直接了。
天君本意要退出松华殿,不想被他这话给吓懵了,焰火红衣,可不是小事。
“泰儿,去,将焰火红衣送至天君的过于奢华的天庭宫。”太阳司君没等处于懵懂状的天君拒绝,便直接让他无法拒绝。
风苏泰乙从未见过天君对东芷灵如此,且又想废她的天后之位,即便只是一时气恼,但此话一出,定是伤人伤心。
他一个闪影飞速前去,怨气处,不免骂道,这天族可是他祖爷收创下来的,给着他天君掌权享用,如今却这般待他的长姑母,着实跟长姑母所说,良心何在。
委实恰巧他亚父及时赶到,不然,他定会唤出他的青峰琳琅剑,将他们一众尊神一并消除,以此血祭天谴,看谁敢造次。
“太阳司君,万万不可。”天君作最后的挣扎,“吾儿俊一还且于凡尘历劫,如何担得起这焰火红衣。”
“听得好像你就俊一这么一个儿子似的,你的秀娘不是也给你生了个儿子,俊一自是太子,怎能当此苦差!”太阳司君索性把话说开,反正今日全是直接说实话,也懒得去想哪里又说错了之类的。
数丈外,还趴倒于地的秀娘听此,吓得嚎啕大哭,如此,她的儿子,此生便是苦行僧,可她的儿子才三百多岁,何以承得起焰火红衣的威力。
天君自是心中纳苦,这些个尊神,刚才在他的天庭宫,嚷叫得比谁都响亮,什么章法什么律例,如此一到这里,一遇太阳司君只都顾着自保。
他上前扶起秀娘,俩人落寞的走出松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