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黑衣人传令陌泱,不羞偶遇沫离殇
进入登仙堂之后,陌泱公主同秋舞燕遇到的情形一样,睡醒之后便出了石室来到了这片雨蒙蒙地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星灿。
在石室那晚陌泱半夜被无端惊醒,惊醒她的是那个曾经出现在陌泱宫的怪异的声音。
只不过这一次,陌泱不仅听到了声音,更见到了一个真实地黑影。
那小小的石室之门紧紧关闭着,不透一丝缝隙,只有一束月光从那小小的窗口照射进来,在那黑影上洒下了一层皎洁的月光。
当那黑影将手中的引水珠抛向她的时候,陌泱公主仍是一脸地难以置信。
“海王令,陌泱接令!”那黑衣人昭然宣布海王的手令。
“这真的是父皇的手令吗?他怎么会......?”陌泱怀疑地看向那个黑影。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父皇他这么做是最明智的!所以,你,也要乖乖听话才对!”那黑影忽然消失,转瞬又出现在陌泱眼前。
“这个声音?”陌泱惊疑地看着眼前诡异地黑影,“你是那日在我房中的那个声音!”
“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我,若不是我帮了你,你怎会知道你的如意郎君已经移情别恋,心有所属了!”黑影忽然大笑起来。
“原来真的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可以悄无声息地出入我海族!”陌泱公主紧紧盯视着眼前的黑影,但却怎么也看不分明。
“这天地之间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即便是那无垢老儿的宝座,我想坐都能坐上!哈哈哈哈......”伴着笑声那黑影剧烈地抖动起来。
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陌泱的心中不由地惧怕不已,但她仍然强装镇定,“若你真得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借助我父皇的手?”
“借助他的手!”那黑影忽然止住笑声,探出一只手伸向窗口的月光,陌泱蓦然发现月光似乎穿透了那黑色的手臂,倾洒而下。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你父皇的命令,记住你自己的使命就行了!”黑影忽然恼怒地咆哮起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陌泱壮着胆子继续问道。
“凭什么!难道这颗引水珠还不能代表什么吗?连你父皇的引水珠我都可以轻易取来,其余的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吗?”黑影显然对陌泱的话有些反感。
“那是你同我父皇之间的交易,跟我没有关系!我已经嫁往天族,你以为难道我还会关心海族的事情吗?”陌泱故意说道。
那黑影果然一怔,随即传来一阵瘆人的狂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海族千年一遇的公主,果然比你父皇有气魄!说罢,你想要什么?”
陌泱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天族的十二皇妃,自然最关心十二皇子的下落!”
“好一个痴情的海族公主,放着那几个纠缠你的皇子不要,偏偏要等一个幻灭之人,你,这又是何苦呢?”黑影继续开口。
“幻灭之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星灼他,他真的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了吗?”陌泱闻罢脸色突变,心中不由地一阵悲伤。
“一具没有记忆的行尸走肉,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吗?”黑衣人反问。
“行尸走肉?这么说星灼他,他还活着是吗!”陌泱不禁喜极而泣。
“对,是活着,本来他的记忆中也没有你,现在更是将你忘到了九霄云外,你还要执拗地等下去吗?”黑衣人似乎对陌泱的行为极不理解。
“只要他活着,我就能成为他的记忆,你只需要将他带到我身边,或者告诉我他在哪里?”陌泱公主满脸期盼地看向黑影。
“好!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等闯过天梯,到了最后一刻,我必定告诉你他在哪里!”黑影忽然蹿到陌泱身前,盯着她的眼睛。“若这双眼睛恢复蓝色,定比现在还美上十倍!”
“成交!”陌泱将手中的引水珠高高举起,斩钉截铁地回答,引水珠在月光下发出诡异地蓝光。
“海族公主果然不同凡响!如此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就如约开始吧!哈哈哈哈......”凄厉地笑声再次响起,那黑影倏然消失不见。
陌泱公主紧紧将引水珠握在手心,“星灼,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春婵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郁郁葱葱地森林之中。而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仍不见星灼的影子。
“雨之翼开启,闯关成功即可登临仙阁,获雨翼!”空中无端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春婵娟寻不到星灼心中慌乱,但眼下又进退不得,只好抓紧时间安心闯关,希冀在临仙阁寻到星灼。
无棣临死之前将全部真气悉数传给了春婵娟,加之其又在死海中修炼了上千年,武功修为自然高深莫测,区区几关压根就难不倒她,眼下又不需要照顾星灼,所以闯起关来得心应手,一路披荆斩棘,见招拆招,自然拔得闯关人群中的头筹。
这风翎羽分别设立了黄、绿、白、红、黑五个颜色,对应着金、木、水、火、土的天地五行,选择不同的颜色自然就进入了不同的境界,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雨,或大或序急或缓的雨在每一个境界中时时相伴,直至进入临仙阁。
自愿选择了红色风翎羽的春不羞和无心插柳却被迫选择了红翎羽的冬无冰同时进入了一片火红的世界。
之所以说这是一片火红的世界,是因为虽然天空下着淅淅沥沥地小雨,但地面上和空中却时不时地蹿出几团火焰,那火焰也怪异地很,即便在雨中也燃烧如初。
“都怪你,这是什么鬼地方!若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还同无言姐姐在一起的!”冬无冰一边抹着脸上滴落地雨水,一边朝着春不羞抱怨。
“这里多好,小雨淅淅沥沥,还有天火取暖,再说了,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干嘛老跟女人屁股后面,也不怕别人笑话!”春不羞不以为然。
“我,我是要保护无言姐姐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冬无冰边走边嘀咕。
“喂,春不羞,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这么大的雨,你是要淋坏人家吗?”冷不防春不羞头上传来了大喇叭花儿的声音。
春不羞闻罢双眼一番作势要昏过去。
冬无冰在身后一把扶住了春不羞,扑哧一声坏笑道:“不羞王爷,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怎能倒下!”
春不羞嫌憎地看了冬无冰一眼,“谁说本爷爷要倒下的,我这不是在寻找可以怜香惜玉之物吗!”说罢俯下身自地上拔下了几根细长地草叶,随手一编做成了一顶简易地草笠。
期间冬无冰一直眼睛不眨地看着春不羞编织草笠,见春不羞刚停下,便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草笠扣在了自己头上,边跑边回头笑道:“不羞哥哥真是长了一双巧手,这草笠合适地很!”
“喂,我说,你......”春不羞刚要提醒,然而为时已晚,冬无冰已经直直地撞到了一堵身躯之上,自己被撞翻在地,头上的草笠更是从头上飞了出去。
春不羞捂住额头,一副幸灾乐祸之相。
冬无冰被撞得有些蒙圈,一时之间怔在原地。
却见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一把将他拉起,随即又从地上捡起草笠,细心地为他戴好。
银白色的头发,身型矫健,紫色的眼眸闪着温和的光。
“我说沫老前辈,没想到咱俩的品味一致啊,你也选择了那红色的风翎羽。”春不羞继续从地上拔了几根草叶,开始编织起来。
“沫老前辈?”冬无冰惊喜地看着眼前鹤发童颜的沫离殇,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原来您就是无言姐姐的师父啊,请受无冰一拜!”
“无言?”沫离殇一怔,随即微笑起来:“你说得无言是秋舞燕吧,既然是舞燕的朋友,就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
哪知冬无冰没听见一般,继续跪倒在地,“听无言姐姐说沫师父修为高深,无冰一直向往不已,那日在天梯入口,又亲见师父几下就令那牛面兽俯首帖耳,所以无冰有个不情之请,想让前辈收我为徒!”
冬无冰的一句师父,令沫离殇想到了之前为了掩盖秋舞燕的身份而收她为徒的种种往事,不禁感慨不已。
“你个小毛孩,还不赶紧起来,沫老前辈岂能随随便便就收徒儿!”春不羞见沫离殇怔在原地,以为他心中为难,匆忙上前一把将冬无冰从地上拽了起来。
“对了,你们最近可有见过舞燕,听闻她回到了人间,我猜她一定会来闯这天梯!”沫离殇望向春不羞,在看见他头上插着的两朵截然不同地大花儿时,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嘛......”春不羞正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将秋舞燕的消息告诉沫离殇。
“无言姐姐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只是因为选了不一样颜色的风翎羽才被迫分开。”冬无冰抢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