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草草结案
荣正冷声质问。
蒋陈氏不答，荣正也不在乎，而是继续说道：“你们二人因钱不合，你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暴露，所以便故技重施狠心将其杀害，之后故意分尸还将头颅藏起来，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真正的身份，尔后假意前来大理寺认领成蒋元的尸体，为了将凶手推到大兽身上，你又让杀手接连杀害了另外两个无辜的人，是与不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蒋陈氏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荣正无视她的笑声，直径宣判道：“罪妇蒋陈氏，恣意残害无辜六人，其举可恨，其心可诛，本官进判你死罪，先押进大牢，三日后处斩。另管家与丫鬟芙蓉虽只是受指使，但也是同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关押十年，即刻执行！”
判决一下，旁听的蒋氏宗人们立即小声议论起来。
有的说荣正判的太狠，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毕竟蒋陈氏倒了，他们才有可能瓜分蒋家的财产。
殊不知，蒋家的财产根本轮不到他们，荣正进宫复命后，裕安帝立即下令抄家，蒋家的一切悉数充了公，当然这是后话。
“大人，碎尸案应……”
闻人璟听到荣正连碎尸案都判了，刚想出声制止，却又被荣正厉声打断，“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这三个犯人押进大牢！”
“是，大人！”
官差上前将三人押走，闻人璟原本想阻拦，但最终还是没出手。
蒋陈氏三人被拉走后，荣正又让官差将围观的民众遣散。
直到厅内没了外人，闻人璟这才开口询问：“大人，您明知碎尸案凶手是大兽，并不是人为，又为何要将那罪名按在蒋陈氏身上？”
“皇上已经下令此案必须了结，若不是他们，便是你，若是你想认下那罪，本官不拦着你。”
“可是……”
闻人璟还想再说，却被安肆伸手阻拦，“大人，您别激动！”
“你好生劝劝他吧，本官还要进宫复命。”
荣正说罢，直径起身走了。
荣正走后，安肆安抚道：“大人，属下知晓您公正，但是寺卿大人说的没错，眼下是番邦进贡最后之期，皇上想早点结案也是无可厚非，若是您在这个节骨眼非要再翻案，怕是会牵连更多的无辜！”
闻人璟自然知晓，只是他所认为的大理寺一向是公正的地方，决不能草草了事，更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更何况，这次碎尸案的凶手根本不是人，若不尽快抓到，怕是还会继续伤人！
安肆见闻人璟眉头紧锁的模样，又道：“大人，属下知晓您心里不舒坦，若是您执意要查，那属下愿意同您一起私下调查。”
毕竟他也觉得此案疑点重重，蒋陈氏即使是碎尸案的主使，那也要找到行凶之人才算圆满，而不是只惩罚主使一人。
“不必，这件案子你们几个都忙了好几日没好好休息，先回去休息吧，至于后续，等休息过后再说。”
安肆原本还想问他为何突然从天牢里被放出来，但见闻人璟已经走了，也只能领命准备离去，但刚走了几步，又突然大叫道：“大人！”
……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
芙蓉醉后院，白绾绾将她在大理寺里瞧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了苏长生与荼荼听。
虽然她方才痛苏长生一同回来，但是秉着办事要办完成的态度，所以她在半路又临时调转了方向去了大理寺。
“大师，荼荼姑娘，你们是不知道，最后那蒋陈氏笑的有多可怕。”
荼荼有些感慨，“那蒋陈氏我之前见过，还觉得人挺好的，怎么心这么狠呐？”
白绾绾嗤笑：“荼荼，你就是太单纯了，有句话叫最毒妇人心，你听过没有？女人哪，狠起来比我们妖都可怕！”
荼荼皱眉，“可是有些奇怪啊，碎尸案的真凶明明是不知名的大兽，那蒋陈氏瞧着也不像有什么背景的人，竟也能请得动大兽？”
白绾绾不以为然，“或许有，你不知晓呢，前一个狼妖杀人的案子，那酒楼掌柜不也是雇了妖怪？这年头啊，有钱都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妖呢！”
荼荼点头，也是。
白绾绾又道：“不过他们再不认也没用，荣正已经判了蒋陈氏死刑，三日后执行，而管家与丫鬟则是被判了十年，至于闻人大人嘛，之前之所以被皇上下旨关进大牢，我猜只是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所以大师，您这下可以彻底放心了，闻人大人根本没事。”
“……”
一直没有听见回应，白绾绾与荼荼二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苏长生。
瞧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不远处的花草，白绾绾问：“大师，您在听我们说话么？”
“听见了，谁让你多事去打听的？”
面对苏长生突然的转变，白绾绾一脸懵，“大师，我们假扮如意母子，不就是为了让蒋陈氏认罪，好将闻人大人救出来么？怎么现在闻人大人没事了，您反而不高兴了？”
“高兴？是啊，我应该高兴，我高兴的很呐！”
“……”
分明是在笑，但那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白绾绾下意识的朝一旁缩了缩。
苏长生冷笑了几声后，就收回了笑，“不过你猜错了，本天师没那么闲，为了某人去做这些闲事！以后不要再让本天师听见有关那人的任何消息，任何都不想听见！”
“哎，大师您去哪？”
白绾绾原本还想说，她允诺只要自己帮她，事成后便将妖丹还给自己，而且还答应带自己去见白泽呢。
结果苏长生起身走了，她下意识的想追上去，却被荼荼伸手阻拦。
“白绾绾，亏你还活了一千年，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
“你什么意思？”
荼荼赏了她几个白眼，“什么意思？你没听见方才姐姐说的话？姐姐还在生闻人大人的气！别怪我没提醒你，姐姐此刻在气头上，你要是还想要回你的妖丹，最好不要去打扰姐姐，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