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很像是不是
撤去灵法蓝剑，凤修染似乎放过了龙汐的不愿细说。
“我就说闷石头你还是会怜香惜玉的。”椋子澄哥两好得对凤修染勾肩搭背。
凤修染移开身子，并未理会厚脸皮的椋子澄，径直向前走去。
“...整天板着个脸，”说是这么说，椋子澄快步跟了上去，玩笑中带着丝正色，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她很像是不是？”
脚步微顿，没有回答。
“喂，是不是啊！”椋子澄有时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和凤修染这个闷葫芦成为朋友，“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等等我啊...”
落在后面的莫云依则邀请龙汐去莫家：“不知龙姑娘家孜处，不如去我族休整几日可好？”
看了看身边的祁樾，龙汐颔首：“也好，莫小姐客气了，叫我龙汐便可。”
“好，龙汐，”莫云依喜欢和爽快的人交朋友，“那你也叫我名字吧。”
“嗯，云依。”
两人的性子颇为投缘。
龙汐跟着莫云依一同回到玄族莫家，凤修染此次也是来玄族拜访，而椋子澄纯属闲来无事，既然他们几个都去了莫家，他便也顺道来了莫家。
“凤宫上、椋二少大驾光临，里面请。”玄族族长莫乾对两位鼎鼎大名的修灵者礼貌有加，特别是对凤修染，就连他一族之长也要敬畏三分的人。
“爹。”莫云依唤道。
“你这是去哪了？”莫乾捋了捋胡须，再看来的两位大人物，“是不是又闯祸了？”
“爹放心，女儿没有。”莫云依从小便很懂事，只是她爹不放心她罢了。
既然与女儿无关，莫乾看向两人：“不知两位所谓何事？”
“莫族长不必考虑我，我是偶遇而来，做做客而已。”椋子澄随性坐下，先撇清来意。
莫乾听此，便看向气质卓然的凤修染。
“莫族长，晚辈是为了玄族禁术而来。”凤修染温淡有礼，没有端九阙宫宫上的架子。
“这...”莫乾脸上浮上一层凝重。
“爹？”四大家族和两大宫阁都有属于族内的秘术和禁术，莫云依也只其中利害。
莫乾深叹了口气：“是老夫无能，玄族禁术...前日被盗了。”
“什么！”莫云依万分惊讶，“爹，你怎么不早说？”
“此等大事如何能公之于众，”莫乾大约清楚了凤修染的来意，也不隐瞒了，“凤宫上既然是为了禁术而来，肯定是发生了大事，若是因玄族禁术而起，老夫决不会推脱责任。”
“前辈莫自责，现下不仅是玄族，皇族的禁术也在前段时间被盗，”事关重大，凤修染才亲自来了趟，“九阙宫也遭遇了偷袭，幸而护下了禁术。”
坐在一旁的椋子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听在耳中，若有所思。
“你说的可都当真？”莫乾苍老的神色不怎么好看。
“前辈可有线索？”凤修染已去过皇族，偷盗之人全无踪迹可寻。
莫乾坐下，思量片刻，透出深沉：“六大禁术之所以分散在各大家族便是为了防止毁灭之力，若是有人能集齐六大禁术，并将之启动，那便无人能敌，盗此邪恶灵法之术必定不是正道之人，到时候...”
“能从四大家族和两大宫阁偷取禁术，会是谁呢？”莫云依想不出皇泽大陆还有谁或者哪个势力能做这种事的。
“多谢前辈赐教。”得知缘由，便能寻找源头。
“不必言谢，保护皇泽大陆平安无事是每个大家族的义务，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凤宫上尽管开口便是。”莫乾年纪虽大了，但心从来不糊涂。
龙汐进入莫家便先去换身干净衣裳了，走到大厅，正好听了个大概。
对龙汐来说，他们讨论的这些都不重要，她重生而来是为了复仇，当年她陨灭于世，巫族被屠，她便懂得没什么比实力更重要的，只有拥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
龙汐在玄族随处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玄族祠堂。
辉煌的祠堂里布有复杂暗阵，内藏密室。
“玄族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龙汐注意到暗阵有被破坏的痕迹，看来禁术就是在这里被盗的。
“姑娘此言差矣。”莫乾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前辈。”龙汐装作矜持，这莫乾比百年前老了不少，许是这族长不好当吧。
莫乾心中对被盗之事还耿耿于怀，听到龙汐之言更觉惭愧：“老夫只悔这暗阵还不够复杂。”
“无能为力之事，多一分少一分都无关紧要，”龙汐洒脱劝解，“若人有意为之，再复杂也无用。”
这话听起来舒服不少，莫乾对这位陌生的少女颇为另眼相看，这般说话的语气倒是曾有耳闻，是谁呢...
龙汐谦虚笑了笑：“晚辈无礼，请前辈莫介意。”
“无妨无妨，”莫乾也不是小气之人，“老夫一把年纪了，竟还未有你豁达，倒是见笑了。”
“前辈身体力壮，这漫漫族长之路，玄族可不能没有您。”说起年纪辈分，要在从前，莫乾还要称她一声圣女大人。
莫乾晃了晃神，这话他听着耳熟。
“莫前辈，玄族可不能没有您。”
很久以前，有个叫叶云绾的巫族圣女也说过同样的话。
龙汐见莫乾不说话，便作揖告辞。
“圣女大人...？”
背后传来令人怀念的称呼，龙汐动作慢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