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炼
随着一句后会有期,桃梓一行人与周絮一行人分别,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唯一相同的,或许便是在不久以后,都在被佑衡折磨着,比如现在的桃梓。
“手臂抬高!”佑衡寻了个山青水绿的地方,将桃梓四人领到了这里,本以为是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见面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开始了无尽的“折磨”。
桃梓勉励支撑着,她的手里提着两个装有溪水的木桶,木桶足有一米高,沉的简直让桃梓抓狂。
“你的臂力不行,连把剑都拿不住,继续继续!”佑衡完全不讲情面。
桃梓开始回想起了自己在飘渺虚的日子,只要撒个娇,便能小小的偷懒一番,反正师傅说过“小桃梓,别怕,有师傅在,无人敢伤你。”桃梓也乐的清闲,可现在……
桃梓的手微微发抖,紧紧的咬住牙关,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厥了过去。
“没用,没用!”佑衡看着桃梓,道,“不知道谁家教出的女娃子,这般无用!”
桃梓虽想辩驳,却实在腾不出力气。
另一边,苏染染被叫去砍柴,徒手。
她的双手已经统统红,血丝跃然手上,不断的用力,让她的双手,再没有柔嫩之感,她的身边堆起了一小堆劈好的柴火。
佑衡过来看了看,一脸的不满意,道,“你这劈的什么呀?你自己看看,一点也不均匀,重新劈!你的准度呢?”
苏染染心中委屈,但不敢多说,因为她深知,若是多说一句,下场更加凄凉。
公子楚此刻被丢在了一块空地上,佑衡让他不断的挥拳,务必每一次都要用尽全力,但不许动用灵力。
公子楚身上大汗淋漓,每一次将自己浑身的力量贯穿于手心,他都几乎脱力,却没想到几个呼吸后,他又重新凝聚了力量,如此重复。
“再用力!”佑衡看着公子楚,叮道,“用力!没吃饭啊!用力!”
“要有两眼一摸黑的感觉!用力!”佑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终摇摇头,走了。
而左肖,此刻正静坐在不远处一个瀑布下。瀑布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冲刷着他裸露的肌肤,他闭着眼睛,顺着水流凝聚着灵气,
佑衡见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丫,又是何苦?”
左肖没有回答他,周身灵力还在不断的运作,灵光覆盖在他身上,透着微微的光。
“罢了我不管你,我也管不了你!”佑衡一副受挫的模样,又退了回去,重新开始教导着桃梓,苏染染,公子楚三人,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
桃梓每每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脱力,浑身使不出半点气力。却没想能支撑到今日,已然一个月,今日是个特别的好日子,原因无他,佑衡曾道,“若是满了一个月,我还满意,就让你们接新的任务,开始历练。”
今日便是一月之期,不止桃梓高兴不已,连带着苏染染也一脸兴奋。这怎么能瞒过佑衡的眼睛。
佑衡看向众人,心生一计道,“你们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已月余,本来我已想好,如何让你们抵债。可如今我改变了主意。”
“你们就完成一个我替你们接的任务,算是报答吧!”佑衡又补充了句,“当然报酬归我,所以给你们选了份报酬相当可观的任务。”
竹简飞到公子楚手上,打开一看,上面清晰的印着一行字,“护人?”
公子楚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个任务,不由问出声。
“怎么你不满意啊!”佑衡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这可是个肥差,危险少又钱多,多少人抢呢,你还不满意?”
当然此刻的四人自然不会理会佑衡,相信他是真的生气,自顾自的说开了,“原来是走后门弄来的任务!”
“快看看护谁?是美女吗?”苏染染也是一脸了然于心。
“你们啊!”佑衡一副你们真是不如我意的模样,道,“罢了,不想再看见你们,你们走吧!”
然后……
桃梓只觉得一层温润的灵力包裹着自己,没有歹心,再一晃眼,四人已到了驿站,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蓄着两撇喧子,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包裹,左顾右看,神情紧张,一看就是这次的委托人。
桃梓率先走了出去,“你好!是委托人吗,我们是……”
还没等桃梓说完,委托人一脸的不耐烦,道,“这么年轻?你们可真的有本事?莫不是筐我吧?”
“你们回去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护我平安,多少钱我都给!”委托人急道,“找几个会仙术的人来最佳!”
苏染染被他忍不住逗笑,道,“是我们接了你的任务,放心,我们自会护你周全。仙术吗,我也会些,还不止一点。”
苏染染的手中用灵力幻化出了宝剑,模样嘛,要多耀眼有多耀眼,但只有懂行之人才明白,这只是一个把戏,只能用来唬人。
果不其然,委托人看呆了,道,“厉害!厉害!仙家,你可要保我安全啊!”
委托人一脸的急色,小心的附耳在苏染染耳畔说了什么。苏染染面色一沉,道,“当真!”
“自然!我可是连性命都堵了进去!”委托人说到这里,一脸的严肃!
“好!我必会护你安全!”苏染染保证道,桃梓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想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既然她没说,桃梓也不多问。
在路上,各自介绍了身份,互相做了简单的认识,一行人便坐上了马车直往京都而去。
也就是在路上,得知了,委托人名钱轼,是个地方官员。而他的怀中,则是他的命,他的一切,他所管辖之地,所有的官员勾结的证据。厚厚一摞,他说,比他的命,更为贵重。
而桃梓这边,公子楚自从知道了这些,便开始不再多话,随着离京都越来越近,桃梓都能敏感的感觉到,公子楚的焦虑。
当然,桃梓不会点破这些。她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一路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