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人类与妖族
夜，格外的宁静。一袭微风掠过，惊醒了睡梦中的群鸟，一阵不知名的鸟鸣顿时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开来。
仰望星空，一弯新月遥遥的挂在天边，仿佛一抹温馨的笑颜不由得勾起了月下之人的思乡之情。
“今天是大年初四啊。”遥望着天边的新月，皮鑫宇喃喃自语道。
春节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而正月初四又正逢皮鑫宇父亲的生日。每年的这天，一家人都会其乐融融的团聚在一起，吃着奶奶亲手准备的丰盛的晚饭，聊着说不完的家长里短。但是今年因为特殊原因，皮鑫宇只能一个人独自坐在这宁静安逸的万妖谷中，无法赶回家去给他的父亲庆祝生日了。想到这里，皮鑫宇的内心闪过了一丝愧疚。
不知不觉来到万妖谷已经一个星期了，自从第一天和姥姥初次见面那一席谈话之后，姥姥再也没有露过面，对于可能发生的危机也再没有丝毫的表态。每天白天，筱幽都带着皮鑫宇在万妖谷里四处兜兜转转，让久居俗世的皮鑫宇尽情的领略了一番这片人间仙境的美景。到了晚上，安顿着皮鑫宇休息下之后，筱幽便回到了姥姥的身边。
这一晚皮鑫宇思绪万千，虽有良辰美景相伴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索性起身独自来到万妖谷的一处僻静所在，坐在一块大石上任由思绪天马行空。
这宛如人间仙境的万妖谷中一年到头四季如春，什么都好。唯一的遗憾是任何人间的通讯设备在这里都没有信号，想给老爸打个电话都做不到。不过还好，来这里之前提前已经跟老爸老妈打过招呼：因为工作的原因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而且为了保密到时候可能会无法联系。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想到这皮鑫宇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了老爸，今年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了呢。”
皮鑫宇辞职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家里人，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放弃了一份在他人眼中前程似锦的工作而去追寻一个在他人看来遥不可及、子虚乌有的传说，这种事并不是谁都能够随随便便接受的。
皮鑫宇伸手掏出一支香烟，打着打火机后却没有立即点燃，而是盯着打火机冒出的柔和温暖的火苗怔怔的发呆。良久之后，直到打火机烫手了才慢慢地点着了嘴里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辛辣的浓烟在嘴里滚了几滚后才缓缓地吐出，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宁静的夜晚，你也睡不着吗？”
“是啊，嗯？！”皮鑫宇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在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勾勒出一幅妙曼婀娜的身姿——竟然是姥姥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呃，姥姥？！”对于姥姥的突然到来，皮鑫宇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向姥姥鞠了一躬。
“嗯，”姥姥随口答道，清秀妩媚的面容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别这么拘礼，我们妖族没有你们人类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想什么呢？”
“睡不着，看着天边的新月不由得想起了家人，今天是我老爸的生日呢。”虽然姥姥说了不要拘礼，但是出于对前辈的尊重，皮鑫宇依然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如今人类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几十年，也难怪你们会把生日看的如此重要。当初人类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人人都有几百岁的寿命呢，那时候的人类对生日似乎根本没什么概念呢。”说到这，姥姥抬头盯着那弯新月不再言语，脸上却露出了一种似喜似悲的复杂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呃，当初的人类竟有几百岁的寿命？”皮鑫宇惊讶的问道。
皮鑫宇的话将姥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淡淡一笑道：“是啊，别看你们现在活过八九十就算高寿了，在当初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那为什么现在人类的寿命却很难超过百岁呢？”姥姥的话勾起了皮鑫宇的兴趣，于是追问道。
“不外乎生、老、病、死！”姥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虽然当时人类有几百年的寿命，但是相对于我们妖族和魔族而言你们人类的生命毕竟还是有限的，因此人类只能通过不断地繁衍后代来延续你们的种族。随着你们人类的不断繁衍，生老病死慢慢地混入了你们的基因之中，想不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影响你们寿命的根本因素了。”说到这姥姥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悲伤。
虽然这抹悲伤地表情一闪而过，但是却引起了皮鑫宇的注意，随即问道：“姥姥深夜来访，想必不只是为了和我说人类的寿命吧？”
“嗯，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题不由得谈到了这些。”姥姥整理了一下思绪，盯着皮鑫宇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筱幽？！”
“啊？”姥姥冷丁一问，一时让皮鑫宇不知怎么回答。
喜欢筱幽？其实这个问题皮鑫宇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了。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皮鑫宇早已发现在自己内心深处对筱幽不知不觉中已经产生了某种难以割舍的情愫。但是一来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种感觉究竟算不算是爱，二来也不清楚筱幽是什么想法，所以对筱幽的感情一直都被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看着皮鑫宇迟迟没有回答，姥姥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从筱幽看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这丫头的心已经全都放在你身上了。男欢女爱原本无可厚非，但是妖族和人类之间种族不同的问题却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尤其是你们人类那种根深蒂固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狭隘思想更是变成了妖与人之间最大阻碍！更何况，至今为止妖族和人类之间的爱情竟然没有一个有圆满的结局！不得不说都是孽缘，又是一场孽缘啊！”说罢，姥姥走到方才皮鑫宇坐过的大石头边上款款坐下，双手抱膝目光凝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皮鑫宇也坐下。
坐在姥姥的身边，皮鑫宇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姥姥脸上的表情。和第一次见面时姥姥所表现出的那种冰冷的态度不同，此时的姥姥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阴晴不定，一望便可得知她此时的内心是纷乱的。难道是因为皮鑫宇和筱幽的事情联想到了妲己和帝辛？看着姥姥如此的表情，皮鑫宇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唉！”良久之后姥姥终于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叹了口气说道：“想必筱幽已经和你说过我女儿和帝辛的事情了吧？”
“嗯。”皮鑫宇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抱定了心态，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索性安安静静当个听众算了。
“自从我女儿和帝辛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一怒之下彻底断绝了妖族和人类之间的一切往来沟通。原本以为这样一来就能阻止妖族和人类之间产生感情，可是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我最担心的事情竟然又发生在了筱幽的身上！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神降临给我这个第一个打破了禁忌的始作俑者的报应吗？”姥姥凝视着远方像是在对皮鑫宇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空灵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那样的飘忽不定。
第一个打破禁忌的人？皮鑫宇一时弄不懂姥姥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姥姥期待着她能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停顿了一会儿，姥姥依然用那对赤红的双瞳紧盯着远方，目光仿佛要穿过前方的密林，眼角却不知不觉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自顾自的说道：“我的记忆是从我觉醒了妖族的力量以后开始的！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怎么获得了力量成为第一批觉醒的妖族，这些事儿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能依稀的记得在我还是一只普通的悬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青龙、白虎、金麒、玄武还有我，似乎都是那个身影的宠物一般。然而等我们五个心智初开觉醒了力量以后，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曾经看到的一切都恍如梦中，那样的虚幻、那样的遥不可及。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女神风里希所创造的人类。这不就是在我记忆深处曾经出现过的身影吗？虽然我早已不记得那个身影的长相，但是那个身影的轮廓我永远都无法忘记。你们人类的身形和那个身影是何其的相像！自此我对人类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再后来，我在大神烈山的教导下顺利的打破了玄关，褪去兽型羽化成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身影对我造成的影响所致，和其他的妖族不同，羽化后的我竟然变成了十足的人形，仅剩这头如火的长发和赤红的双瞳还能彰显出我是妖族的特征。
“那时候我对人类的好感也仅限于是好感而已。一来我还年轻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二来当时在创世三神的率领下我们与混沌兽的旷世之战已经进入到了如火如荼的关键阶段，根本无暇他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荡平了那场旷世的混沌之乱。乱世初定百废待兴，我们虽然赢了那场战争，但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妖族、人类、还有……我们现在所说的魔族，分别在三神的带领下开始了漫长的休养生息。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女神风里希和烈山的生命终于走到了终点，至此创世三神仅剩下了战神苍牙一人。不知道是出于对于身为神却难逃轮回的愤怒还是因为作为硕果仅存的三神之一而感到的寂寞？就在妖族和人类沉浸于无尽的悲痛之时，昔日的三神之首——战神苍牙竟然率领着他手下的战神一族悍然对妖族和人类发动了战争，妄图灭绝妖族和人类独掌对世界的统治权！我们认为战神苍牙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残忍的决断，是因为他被心魔所控，所以从此我们将苍牙和他手下的战神一族称为‘魔族’ｓ面的事情你也知道，接下来就是妖族和人类联手与魔族的那场旷世之战了。
“战争初期，群龙无首的妖族和人类各自为战，打的很被动，几乎遭受了灭族之厄。就在这时，人类中诞生了一个新的领袖——姬轩辕！在他的提议下，人类和妖族正式结盟。在妖族五圣和姬轩辕的统一领导下，人类和妖族终于逃过了灭亡的厄运，战争的被动局面也开始逐步扭转。正是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随着彼此之间的不断深入了解，渐渐地我发现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喜欢上了这个阳光帅气、英明果断的人类领袖——轩辕……。”
说到这，姥姥长出了一口气，双眸凝视着远方，思绪仿佛又飞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这……。”听完姥姥的话皮鑫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对人类深恶痛绝的姥姥，竟然对人类还有着如此特殊的感情，竟然会是第一个开启了妖族与人类跨越种族的爱情的始作俑者！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绝美少妇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复杂的表情，皮鑫宇小心翼翼的问道：“后来呢？”
皮鑫宇的话将姥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苦笑了一下说道：“后来？其实不止我爱上了轩辕，轩辕也早已爱上了我。后来，我俩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接着，按照女神风里希所传下来的轩辕神剑上的记载，以轩辕神剑所蕴含的神力为天之力，以我的力量为地之力，以轩辕自身的力量为人之力，轩辕开启了只有创世三神才拥有的重瞳之力，成为人类中第一个拥有了神之力的人。再后来，我们便有了自己的孩子——妲己。”
“啊？”虽然已经知道了姥姥和轩辕之间的爱情关系，但是皮鑫宇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筱幽的母亲妲己竟然会是姬轩辕和妖族五圣之一赤狐的孩子。皮鑫宇至此才终于明白，难怪姥姥对人类有如此复杂的感情，也难怪姥姥对于妲己和帝辛的爱情如此的耿耿于怀，再联想到现在的自己和筱幽。想不到妖族和人类之间这场跨域种族的爱情，竟然像是一个魔咒一般将赤狐一家三代人紧紧地圈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姥姥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接着说道：“所以我说这是孽缘，这是天意！在人类还没有诞生之时，在我最初的记忆里就有了人类的身影。因为这个身影导致我对人类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又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最终导致我和轩辕相爱并从此开启了这场循环往复、轮回不息的孽缘！
“从你来到万妖谷的第一天起，我便发现你和筱幽竟然也陷入了这段孽缘的循环之中，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也想通了，想要阻止你们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深知那种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感觉。既然我阻止不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你们呢？但是！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将来也要告诉筱幽，你们既然相爱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要知道这段人与妖之间的感情之所以被称之为孽缘，不仅是因为这段感情跨越了种族，也因为这段感情注定不可能有圆满的结果！你知道为什么吗？”
皮鑫宇回味着姥姥的话，盯着姥姥的双眼认真的说道：“是因为……人类的寿命吗？”
“没错！”姥姥严肃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寿命！连创世三神都无法摆脱的生命的轮回！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人类的寿命即便是在创世之初也不过几百年而已。而我们妖族五圣却不知为何，除了战死，我们竟然似乎不受生命轮回的束缚，我们的生命仿佛永远都看不到终点！
“人类虽然对人与妖族之间的恋情有着根深蒂固的排斥心理，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我和轩辕的爱情。战胜魔族后，面对着人类世界中越来越强烈的反对声，轩辕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人类，和我一同隐居在此。一时之间，人类面对着群龙无首的窘境，于是经过高层的集体同意，选出了一个和轩辕长相酷似的傀儡坐上了人类领袖的宝座，稳定了人心。不过这些都是闲话了。在这万妖谷，轩辕和我还有我们的女儿妲己一家三口统帅着妖族过着与世无争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倒也惬意。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快我们就发现了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轩辕渐渐地老去……。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永别，我穷尽一切力量试图找到永生的办法。在经历了无数的尝试与失败后我终于明白生命的轮回乃是大道，即便是我们也不可能逆转？面对着生离死别，轩辕反而显得十分的坦然，临走前抓着我的手叫着我的小名说道：‘朱儿，正如你所说的生死轮回乃是大道，我们是逆转不了的。如今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即将开启属于我的轮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这一生没有遗憾，平定了魔族开启了人类的新纪元，更是有缘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你！从我18岁遇到你到现在，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百年，但是我知足了。唯一可惜的是，不能一直陪着你和妲己永远的走下去了。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来生有缘我还会回来找你！’听完轩辕的话我早已泣不成声。就这样，在我的痛哭声中，轩辕安详的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他曾经深爱的世界。
“轩辕走后，我一边抚养着我们的爱女妲己，一边默默地等待着轩辕的轮回。慢慢地妲己已经长大成人，紧接着就发生了她和帝辛的事情。起初我也曾对妲己说过同样的话：‘人类的寿命有限，难道你也想和我一样，百年之后陷入这无尽的思念之中吗？’可是妲己却说道：‘ 我既然选择了爱他，那就要用勇气去面对一切的结果。你和父亲的爱情给了我一个启示，那就是——爱不在天长地久，重在曾经拥有！’
“正是妲己的这番话，才让我不再阻止她和帝辛的爱情。原本以为他们会有个好结局，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说到这，姥姥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把头伏在膝上埋头痛哭。皮鑫宇明白，姥姥的眼泪中不仅包含着对轩辕的思念，也包含着对爱女的思念，更包含着对世事无常的无奈。此时的姥姥在皮鑫宇看来，已经不再是那个硕果仅存叱咤风云的妖族五圣之一，而是一个面对着人生的悲欢离合却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柔弱女子。
皮鑫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就像妲己所说的那样爱不在天长地久，重在曾经拥有。天长地久只是一种奢求可望而不可及，且不说你和轩辕所拥有的那段相对完整的爱情。单说妲己和帝辛，虽然他们经历过痛苦，但是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对于他俩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他们所追求的幸福圆满的结局呢？”
此时姥姥已经停止了哭泣，用红肿的双眼盯着皮鑫宇说道：“你说的没错，其实这个道理我也早就想明白了，只不过现在旧事重提不由得又勾起了思念之情。”
盯着那弯新月，皮鑫宇又问道：“我就搞不懂了，既然人类和妖族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战盟关系，为什么还要如此执拗的排斥妖族和人类之间的爱情呢？”
听完皮鑫宇的问题，姥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珍珠般的细牙轻轻的咬着下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也不能算是第一个和人类产生感情的妖族。早在混沌之乱的时候，五圣之一的青龙不知怎的和人类的一个女孩儿产生了感情，据说这个女孩儿名叫天女，是当时人类领袖的女儿。在天女和青龙私定终身之前，她的父亲早已不顾天女的极力反对把她许配给了当时在人类部族中的一个德高望重的族长。得知自己的女儿不仅背着自己和青龙偷偷地好上了，甚至还有了身孕之后！天女的父亲盛怒之下竟然使用远古密咒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活生生的做成了干尸，并且将其灵魂永远的封印在尸体之内不得轮回！女神风里希知道之后大为震怒，不仅严惩了那个人类的领袖，更是严令自此以后人类禁止再次使用如此恶毒的咒术！
“新继任的人类领袖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再次发生，于是在人类内部立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禁止人类和妖族通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人类已经忘记了昔日发生的那场惨剧，而禁止和妖族通婚的事情却被潜移默化的继承了下来。
“青龙的胸怀十分宽广，不像我这么想不开。惨剧发生之后他虽然也痛恨天女父亲的恶毒做法，但是并没有因此迁怒整个人类，反而将对天女的爱全部都转移到了人类的身上。与魔族一战之后，我带着残余的妖族来到这万妖谷选择了避世隐居，青龙却选择留在人间继续帮助那些他深爱的人类重建世界。后来青龙突然不知所踪，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我……，真他妈的！”虽然忍了又忍，但是皮鑫宇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又是一场因为人类而导致的惨剧！青龙和天女，妲己和帝辛！不仅要活生生的拆散这一对对原本相爱之人，更是要致其于死地而后快！我就搞不懂了，我们人类总是口口声声倡导博爱包容，但是却能接连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毒之事！这还是我认识的人类吗？”
姥姥苦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皮鑫宇的看法：“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能做出这种事的毕竟只是人类中极少的一部分，不能因此而以偏概全全盘否定了人类！毕竟人类中大部分都还是好的。”说到这，姥姥似乎又想起了轩辕，凝视着远方不再言语。
是啊，这些话筱幽也曾经说过，皮鑫宇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听到这一出又一出由人类亲手炮制出的惨剧，皮鑫宇的内心不知是出于对人类的恨还是无奈，总是难以平静。
此时，姥姥早已平复了心情，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裾上沾到的尘土说道：“其实今夜我来找你，一方面是想就着筱幽和你的事情把妖族和人类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个清楚，以便让你心里有个底儿。另一方面……，”说到这，姥姥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皮鑫宇，姬轩辕！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从你的身上仿佛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轩辕的身影，不由得让我联想到了轩辕的轮回，也正因此导致我一时恍惚竟然把你的名字错听成了姬轩辕。加上你和筱幽这层还没有挑明的关系，以及你觉醒了的虽然只是初级阶段的重瞳之力这些因素，让我觉得你就是轩辕辞世之前所说的那个‘有缘人’！”
“有缘人？”皮鑫宇不解的问道。
姥姥盯着皮鑫宇严肃的说道：“没错，轩辕辞世之前曾嘱托过我一件事，为预防将来人类再一次遭遇大劫，如果遇到有缘人就把轩辕曾经使用过的平定了魔族之乱的上古神兵传授给这个有缘人！”
“上古神兵……？轩辕神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