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笔收入
“哥们，大涨了啊”！
这些常年浸淫此道的人，显然也大概知道这么一个品相的毛料是个什么价位。
“十万怎么样”？
另一个穿黑色T恤衫的光头大汉脱口问道。
张中行也不知道这块明料到底值多少钱，有些犹豫地看向其他人。
“十二万给我吧”！
刚才那个报价三万的老板再次开口报了价，接着又解释性地说道：
“方总，不好意思哈！我店里这种质地的料子快断货了，这块料子虽然小了点，但也能稍微救救急不是”？
张中行看看其他人，发现这些人都不再开口。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们之间互相都认识，不好意思继续竞价；另一个原因可能是这块料子差不多就值这个价，毕竟这块料子小了些。不管什么原因，张中行也决定出手。虽说以后自己肯定不会再为钱发愁，但就目前来说，他还是非常需要钱的。
“好，给您了”。
“太好了，谢谢！转账可以吗”？
“没问题”。
张中行报了自己的银行账号。很快那人用手机给自己的账户转过来十二万，并取走了那块翡翠玉石。
“先生，贵姓？留个电话好吗”？
这时，切石的康师傅看俩人交易完成，开口向张中行要求道。
宅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家庭巨变以后，张中行就像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基本上不与别人联系。听到康师傅的询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隐藏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说道：
“谢谢您为我切出了这块大涨的料子，不过我的手机号太过老旧，几乎每天都有好些个骚扰电话，这两天准备换一个新号。这样，您这里我一定还会再来，等我换了新手机号码，一定专门过来跟您联系，好吗”？
虽然这个借口非常牵强，让康师傅显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用非常尊敬的语气说道：
“好吧！真心希望您换了手机后跟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您随时来光临指导”。
“呵呵，不敢，不敢”！
这时张中行才隐隐有些明白：自己本意是尽快切出翡翠验证自己能力的举动，不料却被这位康师傅认定为赌石高手。
想想也是，用一块行家都不看好的山料，开出一块品相完好，色质都不错的翡翠玉石，怎么看都是高手所为。而且切石划线分毫不差，那就更不可能是王八撞大运撞来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
想明白这些的张中行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以后得更加注意点儿低调。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己认为完全无意的举动，却让这位康师傅解读出这么多内容，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罢了，回去找找看，能不能做个假身份证之类的，用它来办手机号甚至银行卡，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辞别了这群人，无心再逛下去的张中行，回到省城，开始寻找贴在树上、墙上、地上的小广告。最终办了一张名为张海东的身份证，又用它换了个新手机号，银行卡也换成了新的。
做完这些，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张中行回到家里，脱掉衣物，去山里修炼到晚上九点左右，才回来洗澡、吃饭，继续研究和学习赌石知识。
有些小激动的张中行晚上睡得并不太好。早晨，天刚麻麻亮就睡意全无，精神百倍地起了床。
“看来，有了奋斗目标的人就是不一样”！
张中行暗暗感叹。
晨练完，感觉古玩市场差不多到了开始营业的时间，张中行迫不及待地再次杀入帝都古玩园赌石市场，开始自己新一天的赚钱大业。
这次张中行没有去里面的小摊上，而是直接去了外面的门市里，这里的毛料更多也更好些。
随便走进一家商铺，拿上专用的强光手电，装模作样地翻找起来。
“还是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这么多大的赌料都不能看，真可惜”！
张中行心里嘀咕着。还别说，这里的毛料真就比那些摊贩的毛料好很多。仅仅只是转悠到第二个店铺，张中行就找到了一块满色的毛料：
比手掌大些，外观近似椭圆形，有些凸出的棱角，十分不规则。薄薄地一层黑皮，有个棱角上甚至能看到一点点，不知是被有意还是无意磨出来的翠绿露在外面。
用自己的神识扫过，好像还是冰种。虽然自己不能全部看透，但按照自己现在的能力，前后、左右、上下都透视过后，还是能基本确定：这是块完好的翡翠料，而且玉肉上还没有裂，非常密实通透。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看不到的中心部分又变成石头，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张中行决定赌一把。
“老板娘，这块毛料怎么卖”？
店铺里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经营，另外还有两个人和自己一样在翻看着毛料，显然不是店主。
“一万七”。
“这么贵”！
张中行被吓了一跳，这块毛料还没有昨天那块大，掂掂份量，顶多六、七斤重。
“这是老帕敢的黑皮料，您看，已见着绿了，水头、质地都不错，这个价格真不贵”！
别看是女老板，说起来一套一套地。
张中行想了想，反正昨天刚到账十二万，这一万多还是能赌得起的，本着便宜一分是一分的心理，试着还价：
“便宜点儿，外面看着挺好，可里面谁知道怎么样”？
“这样，您若诚心要，给您让一千，不能再低；昨天有人出一万五，我都没卖。您看，这块毛料的可赌性非常好，您说是不是”？
“好吧！给切吗”？
张中行思考了一下，问询道！
“当然可以”！
女老板见生意做成，非常痛快地答应道。
张中行拿出刚取出的钱递给女老板：
“您数数”！
“嗯……，刚刚好，这块毛料是您的了，您想怎么切”？
数完钱，心情不错的女老板热情地向张中行询问道。
“先擦擦看”！
由于知道这块毛料的皮非常薄，张中行可不敢让切，估计一刀下去就是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