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应天九鼓之夺魂
“承天应命,应命承天,入我应天,此生应天!宇宙苍穹,星辰银河,入我应天,老夫便是你的天!”这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在他的眉宇中透着一抹狂傲,一抹不惧天地的意念,仿佛他就是天地,就是苍穹,就是无敌的存在。
这道身影缓缓的抬起头,眼中一抹惊人的光芒看向秦焱,一股洪荒的气息围绕四周,他就是应天神宗的开宗祖师,应天州的传奇第一人——
应天老祖!
“应天老祖,应天老祖,是应天老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秦焱大惊失色,灵魂都在这一刻颤抖,应天老祖是超越了他的存在,是他还没有出世之时,就已经成名的强者,他了解应天老祖的事迹比应天神宗的人还多,因为他秦焱来自他方,便不是应天州的本土修士,知道应天老祖离开应天州后的一些所作所为,那才是真正的擎天撼地,威震九州。
“不对,不对,应天老祖在六千余年前早已不知去向,生死未知,这只是他当初创立应天神宗时留下的一道神念而已,根本不具备多少攻击力,况且还有一个传闻,说是应天老祖与某位大能者一战,重伤不愈而亡。”秦焱忽然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平稳舒坦,对于猜测,他更相信后者,毕竟应天老祖已经有六千余年没有出现,死去的概率似乎更大;毕竟,若是应天老祖未死,他为何迟迟不在出现,就算应天州远离中州大陆,就算隔着难以逾越的天险,可应天老祖那般的大能者,因是来去自如。
“疾!”秦焱大喝一声,一拍心口,镇魂符飞出锁住应天老祖神念,同时打出数十道黑色气体向前甩去。
一炷香后,应天老祖的神念在秦焱的攻击下支离破碎,毕竟,这只是应天老祖创立应天神宗时所留,那个时候应天老祖的修为终究有限,又加上过去了数万年,这神念早已消散了不少。
一嗅儿,应天老祖的神念就被秦焱攻散,化作了一些灵力融入了宋小钟的丹田,只是片刻,宋小钟就连续聚出了十几层,刚好达到了聚层之境的第二十层,进入了一种奇幻的境界。
“聚层之境第二十层,乃是加冠之层,天助我也!”宋小钟依旧不甘,可神色有了变化,在突破的时候,因为天地灵气的帮助,完全夺回了灵魂之心的控制权,恢复了应有的理智,有了一线生机,虽然,这二十层的修为只是短时间提升,不会长久存在,但却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如此,他方才有了一线生机。
宋小钟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目中精光闪闪,他的修为突破,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他会得到天地的帮助,增加十倍的力量,而相反,这道魔影会受到天地的压制,减少十倍的力量,这一上一下,不是相加,而是相乘;如此,宋小钟就是拥有了百倍之力的协助,有了一战之力。
“断剑,我不知你名,姑且称你为断剑,不知你为何能够进入我的灵魂?但若是你有灵,就请助我宋小钟一臂之力,将这魂魄拿下!”随着宋小钟声音刚刚落下,断剑在这一刻闪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一道虚幻的影子出现在断剑身后,这虚幻影子正是断剑完整时的形态。
这断剑有灵,也就是如同修士一样有着自己的灵魂,他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听到了那不屈的吼叫,它尽一切的力量,阻止魔影的夺魂。
“想反水吗?哼,毛头小子,老夫面前休得猖狂,修为的差距就算有了天地的帮助也是无用,老夫活了这么多的岁月,难不成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刚刚踏入修真的低阶修士吗?真是可笑!”秦焱淡淡开口,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杀机浮现,宋小钟在怎么挣扎,在他的眼中,蝼蚁终究是蝼蚁,就算有着外力的协助,他还是蝼蚁。
“绝对不能让你夺魂成功,绝对不会的!”宋小钟再次大喝一声,灵魂的攻防战拉开了序幕,他不相信如此情况,自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哼,自不量力,老夫说了,就算你有了天地的帮助也是无用,就算有了百倍之能也休想反水,在老夫面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是鸡肋。”秦焱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从一名低阶修士一路走来,什么样的情况没有见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有自己不屈的精神,但这些便不能让他动容,他是魔,他是无情无义,恶恶名昭彰的魔,天地间不能相容的巨魔,不是施舍者,不会有所谓的垂怜。
三千年前如此,三千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此!
“绝对不能被他夺魂!必须阻止他!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宋小钟咬着牙齿,全身不停的颤抖,骨骼丝丝作响,他已经萎靡不振,虽然他得到了天地的帮助,增加了十倍之能,但这些,依旧不够!
这就好比他的能量是一百,而这虚幻的魔影已经重伤,能量仅剩十万,他增加了十倍也不过一千,那虚幻魔影减少了十倍,却依旧还有着一万之数,这中间的差距,不是天地可以相助,这必须靠他自己。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小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被死气覆盖,看不清了模样,身体也停止了溃烂,慢慢的转变为了修复,在他的身体里面,虚幻魔影高高的举着手,只要手一落下,那么他宋小钟最后一道神志就会被抹去,融为这虚幻魔影一部分。
那么从此之后,这世间就没有了宋小钟,只有这魔影秦焱!
然而,不知为何?这魔影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一股悲凉之意充斥了魔影全身,这魔影似乎在叹息,在感叹,更是在哭泣……
一个巨魔,一个天地间的大魔头,一个杀戮无数的魔鬼,竟然在这一刻留下了泪水,虽然没有眼泪,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哭了!
他哭了,没有泪水,却有魂悲,没有伤痕,却有阵痛,一股难已压制的情怀冲破了他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