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愣着干什么?泡好再去跟三位贵客赔礼道歉。”
“不会泡。”
“这是龙井茶的泡法,自己照上面的泡就行。”
任文心恍然大悟的的点头,原来这样简单啊!
任文心熟练的泡了三壶龙井茶,在一旁的娇娇看得目瞪口呆,嘴角噙着优雅的笑,端着茶,去给那三位贵客“赔礼道歉”!
“夫人们,这是你们的茶,可是采用上等的龙井泡制而成,对于上次的事,向夫人们赔礼了。”客套而有礼的说道,三杯龙井茶一一摆放在三位贵妇的面前。
三位贵妇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然后,视线统一望向温母,见她没有什么意见,便放下了心。
“呸呸呸……”
“水,快拿水来。”
三道同音的声音响起,……吴妈会意的去厨房端来了三杯清水。
“啊……”
又是同音的三道声音响起,只见,三位贵妇以飞速的逃离客厅,跑向厨房。
“茶也泡了,歉意也到了。没什么事,我就上楼睡觉了。”
噙着愉悦的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楼上走去。
“想走,我是叫你来给三位夫人们赔礼的,你竟然在里面乱放东西。”温母抓住任文心的手,恶狠狠的道。
“乱放东西?我可是按照娇娇您给我的指示而泡的,夫人们喝了会如何,娇娇应该比我更清楚。”眨着纯情的眸子,任文心无辜道。
“娇娇,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贵妇甲怒声问道。
“对啊,娇娇,对我们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就好,用不着用这下三滥的手段。”那龙井茶,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盐与糖,又咸又甜。
那,那端来的清水,里面竟然放了辣椒素!
“我没有。”
娇娇大声辩驳。
“说,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弄的,故意陷害我的。”怒声的看着任文心,娇娇恼火的低吼。
一定是这个贱人,故意这样做的,陷害于她。
“娇娇,是你把我押去厨房,明知我不会泡龙井,是你非叫我泡,是你自己告诉我怎么泡的,我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的。”任文心大喊冤枉,无辜的看着三位贵夫人,语气诚恳,眼眸清澈。
三位贵夫人面面相觑,看任文心这样,根本就不像是说谎之人。
“啪啪啪……”
三声轻脆的手掌啪声响起。
“任文心,你还真是厉害。夫人们,可不要忘了来的目的。”温母意有所指的说道。
“既然三位贵夫人知晓了事情真相,我就不陪了。”扯掉娇娇抓着她的手,任文心快步朝她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溜才是上策。
温母知道,肯定是她做了手脚,没错,她是故意的。
茶,她是懂的。曾经在茶叶店打工的她。关于茶不敢说精通,也是略懂一二的。
至于那水杯里的辣椒粉,则是她故意弄上去的,吴妈知道,却也不揭穿于她,还这样任由着她。
从吴妈的眼睛能看出,她是真正的疼爱着自己。
“任文心,你给我站住!你个贱蹄子,只是小小的一个女佣,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贵妇乙气愤的大喝。
竟然让她们喝这样的茶水,这口气,她们怎能咽得下?
她们虽不是很聪明,但经温母一说,立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贱?”
走在楼梯上,听到贵妇乙的这句话,任文心轻声呢喃。
“任文心自身上下没有哪里贱的?至于尊敬的贵夫人们,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我就不知道这算不算贱了?”转身,任文心不解的思考着。
任文心的这句话一落,刚还一脸嚣张跋扈的贵夫人们瞬间变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如调色盘一样,刹是好看。
不理会那三个贵夫人“好看”的脸色,任文心恍然,再次说道:
“也对,这年头,有钱男人包养情妇,二奶,实属正常!贵夫人们,其实,你们也大可去包养一个小白脸啊,小帅哥的。这样,心里会平衡,也就没有空余时间来发疯,贬低自己贵夫人的身价了!”任文心好心的提议道。
“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乱说?”贵妇丙站起身来,怒瞪着任文心。
她这样一站,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吗?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贵夫人何必如此动怒。难不成,还真被任文心说中了,那,任文心还真可以去当预言师了呢!”
清澈的冷眸看向站起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贵夫人丙,任文心很是无辜。
三位贵夫人张张嘴,哑然了。
对于任文心的伶牙利齿,她们算是见识到了,从没人敢这样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但自己却找不到很好的说词或方法来攻击面前看似清纯无辜却慧颉的任文心。
“小丫头,嘴还很利。不过,这世上,并不是靠一张嘴就能生活的。”放下茶杯,温母冷冷道。
“当然,嘴巴怎么抵得上身体呢,您说,是不是呢!”任文心意有所指。
任文心这话,本来是打压着那三位贵夫人的,可,却结实的击在了温母身上。
只见,她双眼泛着冷戾之光,阴郁的眼神击射向任文心,那眼神,令人从心底里胆寒,让人不自觉的离她远点,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母老虎。
“她这下可惨了。”贵妇甲小声的低语。
“嗯,触惹了温夫人的底线,谁不知道,温夫人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也还是靠……”贵妇乙小小声的应道。
她们说不够她,那只能让温母自己去对付了。
听到两位贵妇的低语,令温母的怒气腾升到一个点,这件事,不仅在温家,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禁忌,不可被人提起的忌讳话题!
而今天,任文心的一句无心之语,却打败了温母冷情的面容,手,不自觉的握起,那眼眸里闪烁的火焰之光,足以烧灭了任何人!
没什么好说的了。噙着淡淡的笑,任文心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自己房间而去。
“站住!”
温母一声冷喝,寒冰之气袭来,令周围的三位贵夫人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今天,再次把这三位夫人请来家里打牌,本是让她们的言语刺伤任文心,贬低任文心,羞辱她,让她无地自容。
却没想到……
温母的话她可不予理会,毕竟,她又不想嫁给温子言,就算她喜欢他吧,但这温家,哪会有她立足之地,她可不想天天来一次这样的无聊“战争”。
“温妈妈,你看她,还没嫁给子言哥哥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那要是真成了温家的少奶奶,这温家,那……”娇娇跺脚,为温母而气愤,愤恨的瞪着悠然的任文心。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来!”温母一声冷喝。
“温妈妈,消消气,任文心不是故意的。”栗雨见状,也随着起身,轻拍了拍温母的背部,轻柔的说道。
可那敛下的眸,却愉悦的扬起。
任文心这回可犯了温妈妈的忌讳,这回,她可不能这样幸运的还能留在温家了。
就算,这次能逃得过,但,她的后招,可……
“姐,她是没有故意,要真是有意的,那还了得。”娇娇耸耸肩,瞪着任文心的背影,冷哼。
就是看不惯她这样,淡然无畏,目中无人的态度,只要温妈妈出面,让她在温家没有立足之地,这样,以后就不会看到她,子言哥哥也会是属于她的了。
“夫人,有什么吩咐?”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青衣的高大男子,恭敬的立在温母一旁。
“把这女人给我拉下来。”冷寒锐利的眼神与任文心清冷傲然的眼神相撞,温母黑眸染上一丝笑意,但却是冷笑,只让人感觉更冷更寒,那黑眸眼底的寒意教人忍不住哆嗦。
“这,……”青衣男子为难,从来没看到少爷对哪个女人上心,但对楼上这个女子却上了心,而且很关心,如果,他这样做,就别想在温家混了?
“好像,温夫人在温家没啥实权了。”贵妇乙压低声线,靠在贵妇甲耳边说道。
“是啊!连个下人都叫不动,没想到,自从腿那个之后,便这样了。”贵妇甲的音调有所提高,正好这临近的几个人听到。
贵妇甲这话,其实是想激起温母的怒火,让她好好训任文心这个不识天高地厚,恣意妄为的女人。
但当冷嗖嗖的眼神射向她俩,让她们立即噤口,冷冷的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低下头佯装摆弄着扑克牌。
“愣着干什么?是不想继续呆在温家了吗?”温母一声冷喝。
“是。”青衣男子点头,男子只希望,少爷能够快快回来。
青衣男子几个快步就抓住了找开门,一脚踏进客房的任文心,眼眸里充满了歉疚,“任文心小姐,对不起了。”
“放开!”看着被抓住的手臂,任文心冷声道。而眼神,则是厌恶的看向底下悠然喝着茶的温母。
“任小姐,请跟小的下去吧!”他不想伤害她,希望任文心能合作点。
“我不是温家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任文心冷冷的语调夹杂着微怒的气息,冷眼看着温母。
“还不快动手!”温母嘴角掀起冷笑,命令。
“任小姐,对不住了。”青衣男子接到命令,想要强制性的拉她下楼。
任文心眼里的不屑鄙咦,令温母只觉胸中怒火翻腾。该死的,一个黄毛丫头还敢来评论她,耻笑她。
她如果不真给她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这温家到底谁做主,她该怎样学会乖顺?!!
“娇娇,栗雨,去把她给我拉下来!”看着一旁的两姐妹,温母再次命令。
“温妈妈,消消气。”轻声揉抚着温母的胸口,栗雨柔媚语。
“好。”娇娇欢快的应道,赏心悦目的看着手里长长的指甲,阴阴冷笑:臭女人,今儿个,就不信你还想继续呆在温家?
吴妈在一边看着这胆颤心惊的一幕,娇娇小姐很不喜欢任文心,不知道,她会怎么对待任文心小姐。
翘首望着门,少爷怎么还没回来?再不回来,任文心小姐就要受苦了。
原来,刚刚吴妈去房间时,是趁机给温子言打了个电话。
现在已过去二十分钟,按理说,温子言是到了的,可……
接到吴妈的电话,温子言有冲动想回来,但转眼一想,任文心肚子里怀了温家的孩子,对于一向渴求孙子的母亲来讲,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而为了证明自己的情绪不受那个女人所影响,让许祈收回他那揶揄看戏的表情,接了下就挂断了,稳如泰山的坐着,批阅着桌上的文件。
“怎么了?”许祈关心的问道。
温子言那一闪而逝的紧张神情自然没逃过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许祈。他敢肯定,刚那通电话一定跟他所中的“拜金女”有关。
“嫂子出了什么事?子言,要不要先走。”小心翼翼注视着他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波动。
“你太闲了,这些资料,就全交给你了。”指着桌子上如小山的资料,温子言冷冷道。
“不要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放假两天,阎,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他才从“虎口逃脱”,怎么能再入“狼窝”呢!
温子言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来,让许祈立刻闭嘴,就怕,他老大一个不高兴,真的让他批完这些资料,那他不惨。
他这次回来可是看好戏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不理会眼前这人的大喊大叫,温子言继续看资料,但却发现,资料是在眼前,但那一行行文字全变成了任文心清冷倔强的脸,令他始终无法安下心。
撇撇嘴,许祈无趣的拿来一本杂志看,虽是在看着杂志,但那黑眸,飘啊飘的又回到温子言身上了,看他一时皱眉,一时担心,这活生生不安的表情,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谁信?
“子言,去哪儿?”只觉一阵风过,温子言已消失在办公靠椅上。放下杂志,许祈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