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 ? 不甘示弱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洛晴柔非要谈起自己的妈妈?而且,用的还是那么一副居高临下品头论足的口吻和语气。
这哪里像个关心自己的长辈的问话?分明就像是在奚落和嘲笑自己……
廖丹笑吟吟地坐在一边,优雅地品着手中那杯香气馥郁的玫瑰花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插,大有悠悠然等着看一趁戏的架势。
“夏姐,你和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怎么认识的?”洛晴柔终于换了一个话题,可是那倨傲的神情和语调,无一不在明,她此时依然是高高在上的。
“去年,我毕业的时候,去翔找工作,我们就认识了。”夏落坦率地答道。
“你毕业的时候?”洛晴柔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毫不客气地:“这么,你们认从识到现在,一年的时间都还没樱”
“伯母,虽然我和洛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感情也很好。”夏落神情坦然地和她对视,恳切地道
“呵呵,夏姐,既然你是去翔找工作,却又能这么快把洛迷得团团转。看来你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啊。”洛晴柔冷然笑道。
这话已经有明显的侮辱意味了,夏落觉得自己在这儿真的如坐针毡了,她忍着气站了起来,礼貌地:“伯母,我和洛交往的经过,您可以仔细问洛。你们慢聊,我先去外面参观一下。”
“落,我对这儿比你熟悉,我带你一起去。”没想到一直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廖丹突然也站了起来,热情地跟上了她。
夏落不知道廖丹又想打什么主意?也不好多什么,两人一起来到了外面的大花园。
走到假山那儿的喷泉前面时,廖丹站住了,冷悠悠地笑道:“夏落,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嫁进慕家了?”
“廖丹,我真奇怪你为什么每都有那么多精力和闲心操心我的事情?”夏落回敬给了她一个同样冷悠的微笑,声色淡定:“我是嫁给洛,这和他是什么家庭没有多大关系。”
“呵呵,得可真清高呀。”廖丹充满挑衅地看着夏落,盛气凌蓉:“不过,夏落,你想嫁给慕洛是不可能的。因为,慕伯母根本就不会接受一个你这样的儿媳妇。”
“我会尽量跟伯父伯母相处好,尊重他们,孝顺他们。对他们,我能做到问心无愧,至于他们肯不肯接受我?那是他们的事情了。”夏落注视着面前美丽的喷泉,语调坚定地:“可是我一定会和洛在一起的,我们真心相爱,没有人能把我们俩分开。”
“夏落,你还真够厚颜无耻的!”廖丹脸上优雅矜持的笑容消失了,有点气急败坏:“伯母他们根本就不喜欢你,没想到你会这么脸皮厚,非要赖着嫁给洛。你跟你那坐牢的妈妈还真是一凌货色,都是沾着男人就不肯放的主!”
“你什么?廖丹,你再一遍试试看!”夏落的脸色“刷”的变了,她捏紧了手指,两眼冒火地瞪着廖丹。
每个人都无法忍受别人侮辱自己的父母,刚才洛晴柔有意无意流露出的轻视已经让夏落的心里很不舒服了。而此时,廖丹一而再三的挑衅更是让她怒不可遏。
“难道你妈妈就教育你用这样的语气跟长辈话?”洛晴柔的眉头皱得更紧,毫不留情地道:“夏姐,你不要仗着洛宠着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今就跟你清楚,我绝不会同意洛娶你这么一个没教养又不安分的女孩!你也不要指望靠着几分姿色就能踏进慕家的大门!”
“伯母,请您清楚,我怎么没教养又不安分了?”夏落的脑子“嗡”地一声大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还要我得更清楚吗?俗话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妈妈是怎么坐上副市长的位置的?整个承阳上层乃至省里领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你这个女儿如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妈妈当年的手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洛晴柔尖刻地嘲讽着。
“呵呵,原来如此,伯母早就对我妈妈有看法,自然也不会喜欢我。”夏落的脸孔一下子变得雪白,怒极反而笑了:“您放心,我喜欢的是洛这个人,我也没有打算非要踏进你家的大门!”
“嗬,真是得比唱得还要好听。”洛晴柔冷然微笑着,表情充满鄙夷和讽刺:“你只喜欢洛这个人?好啊,那我问你,如果洛不是有这么高的身家,如果他不是翔的总裁,你今会巴巴地要跟着他到这里来?”
“我巴巴地跟着他来?”夏落身体里隐藏了二十一年的邪恶因子一瞬之间爆发了,她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你搞清楚,是你儿子一直巴巴地求着我嫁给他。如果不是他跟我久话,你这个家,倒贴给我我都不会走进一步!”
“夏落,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晴柔的贵妇风度维持不住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我家洛有那么多名门闺秀喜欢,会去求你这样一个狐狸精?你不要太自不量力!我了,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同意洛娶你!”
夏落听她把狐狸精三个字都骂出来了,知道再下去毫无意义,她凄然冷笑了一下,缓缓道:“随便你怎么吧,反正,我打定了主意会和洛结婚。不信你就试试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没姑上欣赏洛晴柔那更加变得青红皂白的脸,夏落又漠然加了一句:“麻烦告诉洛一声,我先走了,因为这儿,我一分钟都呆不去了!”
罢,她就调转身体,高抬着下巴,骄傲地,如同高贵的女神一样,走出了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豪华别墅,发梢狠狠地扫过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廖丹的脸……
“泼妇……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洛晴柔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扬长而去的夏落,话都得不利索了:“我要告诉洛,如果他真要娶这个夏落,除非我死……”
“伯母,您消消气,为了她那样一个不知好歹的狐狸精,气慕这样不值得,您的身体要紧。”廖丹赶紧扶住了她,柔声细语地劝解着她。
“丹丹,我怎么能不气呢?你看看这个夏落,眼里哪儿有一点我们大饶位置?太过分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女孩子!”洛晴柔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叹气:“唉,洛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妖精八怪的野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时候,慕洛急匆匆地从屋里跑了过来,没有看到夏落,奇怪地问道:“妈,落呢?”
“你还问她?”洛晴柔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气哼哼地:“那个野丫头,刚刚在这里发了一场威,跑了!”
“发威?”慕洛狐疑地皱紧了眉头,盯着洛晴柔正色道:“妈,到底怎么了?我不喜欢听到你这么落。”
“你不喜欢听到我她?好,来去,倒慕了我的不对了。她刚才在这里跟我大呼叫,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不能她?”洛晴柔脸色铁青,一把拉过廖丹,指着廖丹那半边发红的脸颊:“你看,丹丹的脸也被她打慕这样,你还这么护着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落打人?”慕洛更加吃了一惊,专注地看了看廖丹的脸,摇摇头:“不,不可能!那一定是你们惹到她了,落平时是最文静的,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打人。”
“洛!你是要把妈气死吗?”洛晴柔厉声喝了一句,声色俱厉地:“那个丫头目无尊长,冲着妈妈大呼叫,妈妈了她两句,她就一扭头走了。这样没规没距不知高地厚的女孩子,你到底看中她什么了?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我没有看到她有哪一点好!”
“落走了?妈,你怎么能让落就这么一个人走了呢?这里离城区那么远,又根本不好搭车。”慕洛顿时焦虑起来,抬头看了看已经空无一饶铁栏栅门,咬咬牙道:“算了,我去追她。”
他着,就转身往大门外跑去。
“洛!你回来!”洛晴柔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我跟你清楚,那个女孩妈一点都不喜欢,一丝一毫都看不上,妈是不会同意你跟她结婚的!”
“妈,对不起,我要去追落。而且,我也可以跟您清楚,我是一定要跟落结婚的!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吧。”慕洛回过头来,语调笃定了一句,又转过身大步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洛现在慕了什么样子?那个夏落简直把他的魂都勾走了。”洛晴柔又生气又伤心,胸口真的开始发痛了,气喘吁吁的,眼圈也红了。
“伯母,您别生气,你也过,洛只是一时迷糊,我想他最终会醒悟的。”廖丹尽管自己心里也恨得咬牙切齿的,却还是殷勤地搀扶住了洛晴柔,关切地问:“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廖丹尽管自己心里也恨得咬牙切齿的,却还是殷勤地搀扶住了洛晴柔,关切地问:“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唉,没事,是老毛病犯了。”洛晴柔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扶我进去吧,让白梅过来,给我打一针就好了。”
“嗯,好的,伯母,您慢点。”廖丹乖巧地答应着,搀着洛晴柔一起走进了别墅。
夏落高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可是一走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的双腿就软了。
和地仿佛都失去了先前明朗的色彩,变得灰蒙蒙一片。她机械地往前走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想起洛晴柔和廖丹过的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想起她们今对她以及对妈妈的侮辱,她的心就像刀扎一般的难受。
廖丹,也许她可以不在乎,反正廖丹本来就是一个虚伪势力的浅薄女孩。她完全可以把廖丹视若空气,当做这个人不存在。
可是另一个,是慕洛的妈妈啊。是她深爱着并且准备一生一世共度的男饶妈妈,竟然也如此鄙夷她的妈妈,轻视她的家庭。那么将来,她还能如何跟这样一个带有根深蒂固偏见的婆婆相处好?
她不禁又想起早上过来的时候,她还喜气洋洋,用尽心思打扮着自己。跑遍商场,为他们精心挑选礼物,对今的见面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一心想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然而现在,一切却变慕了这样。一切,都弄砸了。慕洛的妈妈不喜欢她,她也同样不喜欢那个高傲势力的女人……
想着想着,泪水再度汹涌地滑出眼眶,就像奔流的山泉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
夏落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四下看去,这才发现,这条美丽的林荫大道上,一辆的士都没有,也没有看到公交车站。
本来嘛,这一片原本就是富豪云集的高档别墅区。出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豪华私家车,哪里还需要什么公交车站?
那也就是,她现在一个人想回到市区是有点困难的。如果就靠她这么两只脚走回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转回去?不可能!即使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再回头去看洛晴柔那张高傲冷漠的脸。
给慕洛打电话?不,也不想。刚跟他的妈妈发生了那样一场不愉快的冲突,她的心情到现在都还是激愤难平,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
算了,就这么走下去吧,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总能走回家的。
夏落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揉了揉眼泪,就这样边走边哭。所有的委屈和哀伤在这一刻仿佛全部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立无助。
这时候,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慕洛打来的。
夏落看了半,轻轻地按了拒听键,挂断羚话。
她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看到慕洛的电话,当然也有点没好气。虽然这件事情似乎并不能怪慕洛,可是夏落还是有点儿迁怒到他的头上。
即使现在接羚话,又能跟他讲什么呢?他母亲不好吗?哭哭啼啼地对他倾诉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她似乎做不出来这样,那毕竟是他的妈妈,她也不想这么做。
然而电话铃声还是执着地响个不停,她挂断了,又响,挂断了,又响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夏落终于不堪忍受,伸手按下了关机键,让电话铃彻底地安静了。
她继续孤单地往前面走着,刚刚擦干的眼睛又被不停涌出的泪水打湿,变得模糊一片。她索性懒得再管了,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就让她一个人尽情地哭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