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报恩
汹咂咂嘴,将接过来的馒头塞到段沉玉的手里,闷闷道:“快别说了。之前化形的时候差点被雷劈死,当时敲看到初姝雨被人推下悬崖,然后我就用化形书里面的招式,问初姝雨愿不愿意把她的灵魂给我,然后我给她报仇。”
段沉玉拿着馒头就往嘴里塞,见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口齿不清的说了句:“哦。”
“你这什么反应!”汹见段沉玉眼里只有馒头,气的一把抓住段沉玉的肩,椅着,“你不是应该很惊讶的吗?”
“化形了的黑猫……肉应该更香……”
段沉玉一说完这句话,汹就蹭的一下跳出了老远,一脸惊恐的看着段沉玉。
“小姐!小姐!”
两人正闹着,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汹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段沉玉见状往来人方向看去,只见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远处跑来,待近看,才觉这小厮眉清目秀的。
那小厮一见段沉玉,眼里就闪过一丝不屑和嫌弃。见汹跟这女子待在一块,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能让你屈尊去接近的。”
这小厮的话,乍一听,还以为是在为汹着想,但仔细一想后,便会觉得这小厮就是在给汹抹黑。
段沉玉看着将小厮无视到底的汹,心想:这蠢猫不知道被这人明里暗里坑了多少回。
段沉玉走到汹身边,问道:“这人谁啊?”
汹耸耸肩,配合着段沉玉说道:“不认识。”
“你住的地方在哪?”
“前面没多远。我跟你说啊,那个地方的人个个都好奇葩的……”
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被留在原地的小厮,恶狠狠的看着汹和段沉玉消失不见的方向,说道:“小姐,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段沉玉跟着汹来到一座美轮美奂的府邸前,府邸门前伫立着的两头活灵活现的狮子,大门上挂着青锁,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左相府”。
汹看了那大门一眼,然后拉着段沉玉往小门走去。这小门与方才段沉玉所见的大门有天差地壤的区别。
小门前空无一物,凄凉的似是贫困之民所居之所,只留了个方方正正的空隙让人进。
“小妖怪,你说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奇怪,好好的一个大门不让人过,却让人过这小门。”汹嫌弃的看着那门,吐槽道。
段沉玉也只是听着汹嚷嚷,只是她一走进左相府,就看到一个婆子惊喜的看着女扮男装的汹,随后便一溜烟跑掉,跑前时还嚷嚷道:“找到二小姐了!”
段沉玉好奇的向汹看去,便看到汹一脸的不耐。
“小妖怪,等会儿你就躲起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汹收敛起嬉闹的神情,眼神犀利,“那一大家子的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话落,汹就将段沉玉一个人留在原地,而她自己则是将自己的发髻打乱,衣袖挽起,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向前走去。
段沉玉怎么可能在原地待着?于是乎,她便偷偷跟着汹来到大厅,混进了丫鬟中。
“又来了!”身着紫衣的丫鬟,看着名义上的初姝雨被押到大厅上,不忍道,“二小姐真是可怜……”
那紫衣丫鬟好想说什么,却被一侧的粉衣丫鬟给打断了话。
“玉澜,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丫鬟能非议的!”
段沉玉正听的起劲,这会儿见不说了,便主动问道:“各位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名叫玉澜的丫鬟见有人问自己,便蠢蠢欲动,一转头,却见问自己问题的是个陌生面孔,便问道:“你是新来的丫鬟吗?”
“嗯嗯。”段沉玉连忙点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姐姐说的那事很是疑惑。”
“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那着男装的人是我们的二小姐。本来一个月前二小姐还是个说话都羞羞哒哒的娇人,只是不知为何去了一趟祈真寺回来后便似换了个人似的,不禁做法疯疯癫癫,嘴里还嚷嚷道什么自己已经死了……”
玉澜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却被粉衣丫鬟给制止住。
“说那么多干嘛?在左相府你只需要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当做没看见,否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粉衣丫鬟恐吓了段沉玉一番,就将玉澜拉走。
段沉玉撇撇嘴,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
“我看谁敢动我!”
汹将押着她的小厮歇倒在地,神态倨傲地看着正拿着铁棒站在她面前的一个富贵雍容的少妇。
那少妇也就是素忆被汹气的扬起铁棒,就想砸过去。素忆身后椅子上坐在个男子,那男子便是左相初颛。此时他只是看着素忆挥动铁棒,却是一言不发。
那铁棒要是砸在汹身上,汹恐怕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母亲大人,您消消气。”初姝晴拉住少妇高高扬起的手,面露忧愁,“姐姐要是伤了,几日后的宴会上该怎么跟三皇子交代啊!”
“若是姝雨能有晴儿你一半让人省心,我又怎么会气成如此!”素忆将铁棒一扔,往初颛方向一扑,哭泣道,“老爷,我该如何教姝雨啊!”
初颛见娇人落泪,心都跟着颤了颤,只一个劲哄道:“夫人莫恼。若实在是气极,便让姝雨跪几个时辰,让夫人消消气,如何?”
“这……恐怕不太好吧……”素忆将脸往左相怀里一塞,在无人能见的角落里,得意一笑,声音娇软, “我不想外人道我苛刻庶女……”
“荒唐!明明是这庶女不孝!与长母作对!”
汹看着面前这出让她想吐的戏,真的是可怜那初姝雨,身为庶女,家不容,实为不易。
“你当初要是不想要我,又何必生我,骗我母亲的感情?”汹想起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心里满是愤恨。
世上多是薄情郎,偏偏她遇见的这人是薄性中的薄性。
虽然汹只见过初姝雨娘亲一次,却是深深为那个女人不值。
年少的恋终抵不过权利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