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谋初现
何归坚定的声音,十分洪亮。
方雅的脸却阴沉沉的,突然有人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这,还是第一次。
“就凭你?能够拿出这一千五百两吗,这可是黄金,不是银子!”方雅盯着眼前的人,毫不慌乱,尽管这个人男人的尊严曾经差点被他消灭。
何归与他四目相对,这个女人,上次让自己吃了苦头,现在腿上的疤还在,他早晚有一天要让着女人付出点代价。
“哼!我这件宝贝,我不信值不了个两三千两黄金。”何归从怀里掏出的竟然是控魂决,不过这控魂决的后面还有两字上篇。
而实际上,这本控魂决,是吴尘在控魂宝典上做了些手脚,才变成这控魂决的。“天啊,竟然是镇魂塔八宝之首——镇魂决?”
不少人惊地都站了起来,一个个争先空后要去看看这炙手可热的宝贝,究竟是何模样。
冒牌的陆信让侍女去辨识何归手中的控魂决的真伪,何归心中紧张,侍女一看时,不慎掉落地上,急忙去拾,有一页翻开来,正是镇魂口诀“阴主为月,阳主为日,日月同源,阴阳同根”的那一页。
那侍女看了几眼,便转身走向冒牌陆信,在他耳边喃喃细语。突然,那陆信拍案而起:“这位小兄弟,你可愿将这本控魂决卖与我?”
这时,吴尘从门外进来,抢过何归手中的控魂宝典:“好说,好说,陆二爷,只要你将辉月戟交于我们,我们这宝典拱手相让也可。”
何归显得紧张兮兮的,刚才侍女过来查看,还以为就要穿帮了。没想到竟然混过去了,真的事太险了。
看到吴尘进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两件宝物同时出现,一件锁在长长的木匣子里,而另一件,正在吴尘的手中。
此时,方雅再也忍不住了,竟要强抢辉月戟,两位侍女抽出悬挂在腰间的配剑,将方雅栏了下来。
可方雅何许人也,银月镖暗器传人,夜鸦会朱雀堂堂主,岂是两个无名的侍女能挡得住的。
只是两掌,就将侍女分别拍倒在地。何归和这坐下众人看了,也是惊了,夜鸦会朱雀堂堂主,是一位日级三阶的高手,论实力,比魂宗的文武判官,更胜一筹。
何归突然有些恨自己不成材了,怎么遇上的女人都是强的离谱的怪物。而且还有些后怕,当时对着方堂主做出那种下流动作,还能存活至今,这真是个奇迹。
坐下除了吴尘和何归的十一个人里,竟没有一个敢出手阻拦方雅。
那方雅夺了辉月戟,竟握自月戟,跳向冒牌陆信身边,那冒牌陆信出掌想打方雅,被方雅微微扭身躲过,便被方雅擒在手里。
这扭动的姿态被何归看见,一个十八岁的血性男孩,没想到竟为这短暂而轻微的动作稍稍心动了。
他的心里在想,没想到这方堂主的身材竟如此轻盈,可惜了,一个十八岁的身体,三十多岁的性子。
由于冒牌陆信所带的侍从并不多,而其他又不想惹祸上身,方雅一手拿着辉月戟,一手擒着冒牌陆信,运起轻功,一路往密室跑去。
跑到密室口,看见有些许血迹。心中惊慌,忙按下墙上机关,石门开了,而里面空无一人。
所有有人来过的痕迹似乎都被清理掉了,包括桌、椅、茶杯、茶壶,甚至是陆信经常用来藏匿侍女和护卫的帘子,都不翼而飞了。
依靠方雅敏锐的直觉,她敢肯定,这里死过人的血迹或者打斗的痕迹,都已经被抹去。做事做的这么干净,应该只有白龙殿的人才干的出来。
方雅用辉月戟的尖锐处抵住冒真的牌陆信的后背:“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真正的陆信去哪里了?”
冒牌陆信似乎十分惶恐,正要回答之后,突然身体一阵痉挛,眼睛翻白,嘴唇发紫,口吐白沫,中毒而亡了。
在他的脖子上,方雅发现了一个细的不能再细的针孔,作为暗器的精通者,观察入微。
方雅用手拍了下冒牌陆信的脖子,果然,一根非常细短的银针从针孔中射出,直至射入密室的墙缝之中。竟然是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的暗器高手,方雅想。
这一切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方雅无可奈何地退出密室,这一次,自己可能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且,藏在暗处的敌人,不止一个。方雅走了之后,何归和吴尘就追到了密室了。
“看,这里有血迹。”吴尘指向石门,那里的血迹已经快干掉了。
“进去看看吧?”吴尘四处看了看,很快找到了机关,按了下去。石门开启,里面,只有死去的冒牌陆信。“三目犬好像嗅到了尸体的气味。”
三目犬浑身毛发竖起,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吴尘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冒牌陆信的尸体,在墙角阴暗处。因为密室较为昏暗,所以进门时,并未发现。
吴尘检查了一会儿尸体:“已经死了,好像是中毒死的?”这中毒而死的尸体,由于毒发过快,根本没有时间散发怨恨的念头,所以,魂魄一般都直接前往冥界了。
“会不会是那个臭婆娘做的?”何归对方雅除了身材脸蛋上还算看的顺眼,可没有什么好感。“夜鸦会的刺客果然是杀人不眨眼啊”。
“我觉得不太像夜鸦会的作为,这整个地方,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的一尘不染。”
吴尘说的若有其事,可何归却看不出来。于是何归反问道:“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在杀人之后,竟然处理的如此细致的,只有那些人——白龙殿。”
吴尘说出白龙殿的时候,何归的神情阴沉下来,转来变得愤怒,他的双手握成拳头,青筋在手背上窜动。白龙殿与他冤死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关联。说得直白一些,就是白龙殿的人,是逼死何归母亲的凶手,而这个凶手,是何归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