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苗苗的变化

    “回家？”赵一琢磨起来，当时韩冬冬是怎么了？他的思维难道做着何种煎熬？回家是他内心深处的唯一感知？唯一渴望？还是要寻求何种帮助？当时真的不能控制自己么？

    韩苗苗点点头，回道：“应该是‘回家’两字，其它的太模糊，根本分辨不清楚。”

    “然后呢？”赵一继续问道。

    “哥哥本来就蛮重，当时又挣扎，乱乱的，我们俩一时没拉扯住，‘叭’的一声，重重的趴地上了。”韩苗苗说完，脸色‘唰’的一下起了变化，脸庞跟着就微微的抖动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鼻子气，叹气一般，然后埋下头来，像在深深自责一般。

    秦苛用右手抚了抚韩苗苗的背，接过话说道：“嗯，当时我也有点害怕了，也是因为经历了上一次的惊吓，那时我根本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说完，两行泪水无声息的就流了下来。

    “他趴下后呢？”赵一咬咬牙，决定要问到底，虽然很同情两位接二连三的遇到类似惊吓，但为了更好的帮助他们，具体的详情知道得越多越好。

    此时，韩苗苗抬起了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知道他做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弄得我们都不认识他了，你知道么，他扒在地上，从那边爬到这边，又从这边爬到那边。”她用手示意着，表情更是严肃了些，讲话没有停下来。

    “我们喊他，骂他，可怜他，问他哪里痛了？哪里不舒服？他什么都不回答，问他要不要这，要不要那？不讲，他就是不讲，理都不理你，好像我们这些女人就是摆设一样。”

    她微微摇着头，停顿了半息，沉下色来看着赵一说道：“当时他没有反应的，连痛感都没有，那时我掐了他几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接着就爬走了，那时我都怀疑他无药可医，要…要去了。”说完，她直接崩溃哽咽起来，一旁的秦苛也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不停。

    “咳咳…去去去，别这样，开什么玩笑，正经点。”赵一沉重的心情立即挤出一声咳嗽，半开完笑的又说道：“那当时你们又不报警？这委曲自己好受？”

    “想过，但他没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呀，当时我俩就挤在大门口握着把手，商量着报警的事情。”

    “那为什么没报？”

    “他没向我们爬过来……”秦苛回道。

    “家丑不可外扬……”韩苗苗硬声声的跟着说道。

    “这……”赵一内心一怔，瞳孔放大一般向着两人扫了几圈，随后收回视线，摇摇头心道：‘唉，谁想家庭出些怪事情？’

    他很不自然的一句话都没说上来，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前边的阳台门帘，心想，天应该快亮了吧？

    韩苗苗观察了一会赵一，不知是因为他满脸为难的表情，还是自己吐快的舒畅，心情反倒高涨起来，伸过身子喃喃道：“财哥，表妹没你有文化，完全不懂怎么处理好嘛。”

    “去，有几个文化人能处理好这类家事？”赵一听出韩苗苗话中意思，直接反怼过来，“你再说说，当时你哥爬这里几圈，还有其他什么表现？”

    “呵呵，我突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他就是在餐桌下钻来钻去，从那边到这边，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时而哭啼，时而傻笑，或者他在找什么东西吧，跟小朋友一样的。”韩苗苗说完，脸色随即放松开来，甚至隐隐有些微笑的感觉，再也没有之前的受惊害怕之相。

    “苗苗，你，你怎么了？”秦苛望着韩苗苗惊恐问道，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一时接受不了，不由得又伸手试探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