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记忆
“什么？”上官凌魃从椅子上站起来，“老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样做过头了。”
下一刻，上官凌魃只觉得身边有微风经过，随即她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撩起，然后她就看着老板拿着手枪，枪口直接指着祁枫。
嘭嘭嘭
三枪，老板的动作相当的快，快的上官凌都没有看到老板是如何打开枪的保险，是如何扣动扳机的。
但是老板的的确确是开枪了。
三枪，全都打在祁枫的左胸上，那个位置是祁枫的心脏，弹无虚发，上官凌魃看的清清楚楚，那三枪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至于为什么能看清楚，那是因为在祁枫的心脏前激起一层屏障，这个屏障将三颗子弹当下。
第二颗子弹停在第一颗子弹的尾部，第三科子弹亦然。
“这。”
上官凌魃揉了揉眼睛，她确定，这绝对不是把戏，从枪膛里面出来的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传进上官凌魃的耳朵，将她成呆滞中拉回来。
“这不可能！”上官凌魃惊呼，随机她跑向祁枫，伸手将那三枚子弹握在手上。
滚烫的子弹在她的手上留下一连串的烫伤，但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帮我，让他把那个合约签了。”老板将枪还给上官凌魃，“而且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的洛城，不会在太平，以后会有更多的灵异事件，我希望你能成为祁枫和洛城警署的中间人，有些东西，需要警署去像公众隐瞒。”
老板顿了顿，看着祁枫面前投影出来的画面，“如果是我，我本不会在意这些，可是他不一样，他想要保护你们，想要保护地球人，他的想法，我是无法反驳的，或许哪天他记起他是谁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又或许，哪天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让他绝望了，他也会放弃这个想法，但是他现在是这样想的，即便是死也是这样想的。”
“你似乎很了解他。”上官凌魃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手上的子弹，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了解以前的他，至于现在，我可能要重新了解一下。”
“除此之外，我还能帮你做什么？”上官凌魃反问，“如果只是要我协调的话，你没必要告诉我多重宇宙的事吧，你只需要给我证明这个世界有超越科技的力量就可以了。”
“不，那不是超越科技的力量，对于另一个宇宙的人来说，这些也是他们的科技。人们总喜欢将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神化，所以才会有大多数的真相被掩埋。”
老板点头，“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给你说这些，不只是让你协调警局之间的关系，而是为了让你加入道家，你的身体里面有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没有的能力，在道家，你的能力能得到最好的发挥。”
“道家？”
“只要你点头，自然会有人来接你。”老板开口，“他们也在等你。”
上官凌魃埋头，陷入某种深思状态，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双眼中已经泛着微光。
“我还有一个问题。”上官凌魃开口，“这个世界，是否有轮回。”
“大多数人没有。”老板很干脆，甚至没有犹豫，为了证明这个，他甚至走到乞灵身旁，将乞灵提起来，“他就是证明。他就是他。”
老板指了指那投影在墙壁上的孩子，又看了看乞灵。
“他活了两千多年了。”老板又看着程谷雪，“为了这个女人，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我呢？”上官凌魃开口，“我是否也是轮回中的一个，还是说我真的是千年一遇的天才，所以道家的人才会找我。”
老板对着上官凌魃微笑，却没有回答上官凌魃的话。
上官凌魃想要再次提问，但是老板却不在看她。
上官凌魃知道老板不会说，所以也就不问，和老板一样，她死死的盯着壁画，希望能从上面找到一些答案。
那投影上，孩子已经长大了。
五岁的高孝瓘已经能拿起长剑和侍卫们对战了，正如吴老所说的那样，这个孩子，天降祥瑞，定是栋梁之才。
"公子。”当高孝瓘击退侍卫之后，吴老走到高孝瓘面前，对着他鞠躬。
“吴老，何必多礼，今日吴老可是很少来看孝瓘，可是有急事在身？”高孝瓘将长剑丢给侍卫，扶起吴老。
“老朽远处，路上遇见受难女子，便将她带回，望公子莫要怪罪。”
“吴老哪里的话，这些年来，多谢吴老的照顾，孝瓘感激不尽，那会责怪之意。”
“雪儿，还不多谢公子。”吴老将身后的女子拉出来。那女子也不过五六岁，长得倒是俊俏。
“雪儿多谢公子，公子之恩，雪儿无以为报，只能终年习武，望在公子需要之时，为公子分忧。”雪儿双膝跪地，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女子哪有习武的道理，雪儿，习武是男子的事，你还是和绣娘们去学刺绣吧。”高孝瓘伸手想要扶起雪儿，但是雪儿却不起。
“公子莫要嫌弃雪儿是女儿身，公子是名将之后，家里怎能没有武将，雪儿是公子的护卫，岂有不懂武艺的护卫。”
“公子，你就让她去吧，她的武学不在你之下。”
突然整个画面出现激荡，应龙翅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乞灵突然飞起，扑向应龙翅。那投影在墙上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
“乞灵在保护他的记忆。”老板开口，然后记忆画面重新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
将军，此行凶险，请让我去。
那时女子在那个男子耳旁说到，我愿意为将军去死。
画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偶尔会出现几个清楚的画面来，但是都是将军与那个女子的身影。
“乞灵。”老板将黏在祁枫身上的乞灵拉起来，“都过去了，会好的，他不会破坏你的记忆，相反，如果行得通的话，你和雪的记忆都会恢复。”
乞灵身上的光芒渐渐的黯淡下，画面也渐渐稳定。
只是最后那个画面终于停下了，它定格在某个时刻，那是那个男子说，他说：“等着我，等我回来娶你。”
“这是？发生了什么？”上官凌魃有些疑惑。
“记忆，记忆混乱了。”老板开口，“他们的记忆略微有些不同。”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不，他们是同一个人。”老板从上官凌魃带来的食物中拿出一颗糖，“我给你一颗糖，你捏好，然后你放在口袋里。”
上官凌魃照做。
“你的记忆里，你放了几颗糖到口袋？”
“当然是一颗糖咯，你刚刚给我的。”上官凌魃感觉有些奇怪。
“可我记得你放了两颗糖。”老板示意，让上官凌魃将口袋里面的糖拿出来，原本只捏着一颗糖，可现在拿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两颗。
“我们都说了事实，都以为自己是真的，别人是错的，可是记忆是会骗人的，更何况已经几千年过去了。”老板将乞灵放在雪的身旁，“他现在和祁枫他们的记忆连在一起，他看见的记忆是以别人的视线看到的，所以他觉得这段记忆是错的，于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他脑海中的记忆，便出现了这种画面。”
“那，这段记忆会更改他们脑海中的记忆？”上官凌魃有些担心，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老板都很在意，好吧，还有一条狗。
“不会，这些记忆是祁枫从程谷雪大脑中复制过来的，对于程谷雪来说是记忆，对于我们，或者祁枫来说，却像是看电影。”
风雪漫漫，大雪纷飞。乞灵的确是相信了老板的话，但是他的记忆还是没有消退，那副画面停在了大雪天，停在了那个背影，也停在了那个承诺上。
他说，等着，他会回去娶她。
上官凌魃不知道那个将军等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最后怎样，她知道，现在这个叫做乞灵的狗，还记得那段记忆，还记得那句话。
他说：等我。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上官凌魃盯着那个定格的画面，“他们后来呢？”
“那你现在可相信世界上有妖怪了？”老板开口，却没有回答上官凌魃的话。
上官凌魃看了看祁枫，又看了看乞灵，最后将目光停在程谷雪身上，然后点了点头，“我会跟道家的人走的。”
“不，不是让你跟他们走，而是让你允许他们存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老板停了一下，然后才补上两个字，“和他。”
他，老板说说的他，自然是祁枫。
“他们有结果吗？”上官凌魃再问。
“结果？什么才叫做结果？”老板反问，“两个人在一起叫做结果？还是两个人生死同穴才是结果，或者相忘江湖。”
上官凌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重新做到椅子上，盯着那个画面，那个将军再说。
“活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