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元宸神君
“柠妹妹果然最懂绾姐姐的心,妹妹与潇慎真的不是一对,难道妹妹心中喜欢的是第一次来红枫村时陪在妹妹身边那位白衣男子。红枫村初见,妹妹身边两位男子一黑衣一白衣,美好的如同画中走下来的谪仙。妹妹大概不知道,村子里每天有多少人偷偷打听他们的情况。可惜姐姐却看的分明,他们唯有再看向妹妹时才眼中情意深重。无论妹妹选择哪一个,姐姐都为妹妹高兴,姐姐还等着喝妹妹的喜酒。”
顾绾绾更想说的是不如妹妹赶快成婚,生下一个像妹妹一样漂亮的女娃娃出来,如此咱们两家便可结为儿女亲家。
三个月后顾绾绾出了月子,小慎儿热热闹闹的办了满月宴、抓阄等宴礼,顾绾绾抱着儿子由夫君潇宸陪着回了红枫村祭拜父母。从父母的墓地出来,遇到上山打猎归来的大壮,四目相对,顾绾绾眼中仍有歉意,然想到父亲之死,对着大壮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背着猎物的大壮看向对面那对伉俪情深的夫妻,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刺伤了他的眼睛,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他和顾绾绾才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意,一纸婚书定下百年好合,他早已将顾绾绾当做自己的妻子对待,而今朝思暮想的女子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还这么快就为那个男人生下大胖小子,大壮心中凄苦如同风雨中无人怜爱的小白鞋菜,凄苦过后就是漫天的恨意弥漫。
自从那日见过顾绾绾后,大壮便借酒浇愁,将自己彻底关进了屋子里不见任何人,村长心疼儿子,连着为大壮说了好几门亲事,都被大壮给直接拒绝了。
顾绾绾,那就是他眼里的白月光,心间的朱砂痣,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大壮啊,好孩子,你就忘了顾绾绾那个小贱人吧,她没福气嫁给你是她的损失,好儿子,娘和爹为你寻的莺儿姑娘,那可是绿柳村的村花,红枫村和绿柳村两个村子加起来,也找不到如此好看的女孩。”
啪的一声,酒坛子碎裂的声音,吓的村长媳妇忙停止了拍打门板的手,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吼:“什么莺儿,燕儿的,我不媳,我只要绾绾,绾绾就是我的命啊。”
大壮哭泣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村长和村长媳妇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壮是他们的老来子,平日里有求必应,如今儿子被顾绾绾伤的这样的深,真如同在老两口心尖上割肉。
“老头子,那件事你就应了吧,只要陌城主说话算话,等事情了结,顾绾绾就能来服侍咱们大壮了,到那时看我怎么收拾那个小蹄子。”
村长捋着胡须沉吟许久,罢罢罢,为了儿子,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儿子就是他的一切,为了儿子杀人放火都是常事,即便他不答应,陌城主也不会放过红枫村的。
“大壮啊,你开门,你听爹说,爹有办法让你重新和顾绾绾在一起.....”村长的话还未说完,大壮砰地一声打开了门。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壮满身酒气,拉住老父枯树皮一般的手急切问道,“爹,你快说,究竟我怎么做,才能让绾绾回到我身边。”顾绾绾当日上门退亲时态度那样坚决,任凭大壮如何解释,如何低声下气恳求都无济于事。
“壮儿啊,咱们红枫村和绿柳村都归陌天城管辖,这里的一切都是陌阳城主说了算,顾绾绾身边那个男子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城主,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事情了结后,自然可以得到顾绾绾。”
父子二人密语一番后,相携去了城主府求见城主,密切关注着陌天城中一切情况的元宸神君很开知道了情况,哎,他胄然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无论他穿梭时空与绾绾相聚多少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以惨淡结束,希望这次李姑娘可以为他们带来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宸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为何叹气,是不是今天遇到大壮的事,让宸哥哥不开心了?”床帐内,顾绾绾听到元宸神君的叹息瞬间睁开了眼睛,今日遇到大壮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中回放,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只是担心吵到身边的夫君,才小心忍耐,谁知夫君竟然也没有入睡。
“绾绾切莫多想,为夫只是在想其他事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有了慎儿,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此生有绾绾相伴,是潇宸的福气,我会守护好绾绾和慎儿,让你们永远这么幸福的过下去。”
今夜红枫村不知会有多少村民在无声无息中死去,连灵魂都没了投胎转世的机会,那里的枫叶被鲜血染就,明年肯定更红,可惜了。
他明明知道一切,却无法出手阻止,否则连守护在绾绾母子身边的短暂时光也会失去,可恨,他身为神君也有诸多无奈。
“柠儿,快跟我走。”暗夜中正在打坐修炼的青柠突然被潇慎的喊声惊醒,忙收功睁开了眼睛。
“慎哥哥,何事惊慌?是顾姐姐出事了吗?”青柠心中一惊,忙起身飞出院子,向隔壁院中看去,发现那里一片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后,才回身不解的看向潇慎。
“不是我爹娘,是红枫村,陌阳命人在红枫村顾家老宅布下诡异阵法,不知要做什么?我有种预感绝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母亲会有危险的。”
陌阳,陌天城城主,陌雅蓉的父亲,这件事竟然跟他有什么关联吗,真是匪夷所思。顾姐姐一家居然跟三百年后已经死去的陌阳扯上了关系,潇慎一定有事情瞒着她,三百年后带人灭杀陌阳的正是血雨宗修罗殿。
“慎哥哥打算怎么做?”青柠也不急了,她只答应元宸神君在必要的时候保护顾绾绾,但是随意出手改变过往,青柠不愿去做。有潇慎在这里,她何须操心,元宸神君对一切定然早已洞悉,不同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