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倒霉啊!
第二天。
哐!哐!哐!~哐!哐!哐!~!
一阵又重又急的敲门声,硬生生的把我从金山玉海中拉了出来。“谁啊!”我没有好气的答道,真是倒霉!太倒霉了!就差一点儿!就那么一点儿!我就能够到金山了,就差那么一点儿啊!真是的,谁这么不长眼,一大早跟叫丧似的。
“嚷什么嚷?谁这么烦人,敲你娘个头啊!”好不容易做了个美梦,还被这个叫丧给觉了觉,我迷迷糊糊看了下表,顿时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还不到八点啊!!有没有公德心!!有没有良心!爱心!同情心啊!
小爷我昨晚一只赶稿,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真是倒霉啊~!天哪~!求求你给我个懒觉睡吧!要不你就直接玩儿死我得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当时心里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凄惨,我真恨不得撕了自己说话的这张破嘴~!
等我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个丧门星,而且还不止一个。
原来大门一开,就看见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倒霉房东的儿子——李极有。
只不过他的样子,比起照片上,略显得消瘦了一些,因为我也没有见过他本人,貌似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反正齐大妈平时特别爱吹嘘他儿子,说他如何如何了不起,怎么公务繁忙啦!什么经常出国的什么的,反正我平时也就当个耳旁风,听听就完。现在一看嘛~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除了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小人嘴脸,再配上副银边的眼镜,更显得那双贪财的小贼眼是那么的凸出。可是这家伙今天看上去却有点不对劲,似乎这小子眼中充满了悲愤的情绪,而且眼睛红红肿肿的,好像是哭过似的,最奇葩的是他怎么和警察扯上了关系?
是的,此时此刻,李极有的身后,正站着三名警察,而且看上去都是一脸的晦气的样子,也难怪~这阵子一连串的案子搞得满城风雨的,上面都不好过,难道能看着下面的人好好过年吗?现在这帮警察办案子,都跟疯了似的,那破案率,蹭蹭的提高,虽然本地治安好了不少,但谁要是落到他们手里,怎么一个惨字了得!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那三人的表情,我不由得浑身一个机灵,一下子就把满脑袋的困意和刚到嗓子眼的怨言,硬生生的全部都咽了下去,“啊~!……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本来我是满心的怨气开了门,现在却化作一脸的媚笑,其实说出来也不怕您恶心,没办法啊~!像我这样喝凉水都有可能呛死的主儿,对待这个一看就不善的阵势,不笑着点配合,还能怎么样呢?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极有那双小眼一翻,双手一番,看那样子当时就要露胳膊挽袖子的朝我冲上来,那眼神看着我,就像看仇人似的,不过还好由人民公仆在,这小子刚要伸手,立刻就被一旁的民警给拦了下来,并就势将他拉到了一旁,并对着他说着什么去了。
只是我这听力还算过得去的耳朵,似乎隐约之间,听到什么不共戴天、杀人偿命之类巴拉巴拉的零星话语。并且那个李极有还一个劲儿的,冲我用眼神和表情挑着衅,我去!当时我就恼了!我是谁啊?还能被他这么个小鸡子欺负吗?
额……虽然说是不能,但是在目前情况不明之前,我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静观其变的好,所以我依然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努力做到和善良民的模样,看着几位大佬,这时其中一个看上去较为干练的中年民警上前问道:“你就是江浩吗?”
“啊!是我啊?你们找我?!”虽然看着李极有,一副对自己极其愤怒的样子,但是单单只是欠了两个月的房钱,不至于就把人民警察给找来要钱吧?而且什么血债、不共戴天什么的,掉钱眼儿里也不至于吧?难道是在国外呆傻了?脑子烧糊涂?被门挤了?被水泡了?没交两个月房租至于的吗?
民警并没有答话,而是转头对着一旁的李极有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就是这个王八蛋没错!就是他害死我妈的……”李极有就仿佛是被疯狗咬了一般,恶狠狠扯着嗓子嚷道,并且作势就要拼命向前的样子,还好两旁的民警赶忙又把他给架开了。
可是,这家伙依然不依不饶的,好像得疯狗附体一般,一个劲的嚷嚷,看得我都有些尴尬了,还好幸亏今天是周一!要不冲他着嗓子,早就招的四周人满为患了!就是这样,周围还是聚集了不少关心我的人民群众出现。
此时人民警察们,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冲他大声说道:“同志!请你冷静点!事情还在调查中,请你来是让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以妨碍公务罪,立刻逮捕你!”
果然还是人民警察有气势啊!一句话就看那个犹如疯狗附体一般的李极有,立刻就老实了。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但整个人却乖乖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站到了一旁。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一个字——爽!让你穷横!见到警察还不是乖乖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是我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得意之色,毕竟我要是有什么挑衅举动,我相信凭我多年的经验来讲,这些人民警察们,是决不会出来阻拦的。
“你~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又有两名警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其他几人一下子把我推开,进门就开始翻找了起来。
“请问到底怎么了?!”我弱弱的问了句,就这巴掌大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底,有什么可找的呢?
这时,一个进屋搜查的人民警察冲着我嚷道:“哪儿他妈的那么多废话,让你走就走!到了你自然知道!”而屋里的另一个警察则栏了一下那位略显激动的同僚,冲我冷冷的说道:“不想吃苦头就快点,这阵子大家谁都不好过!”
于是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戴上了手铐和头套,在一阵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中,和晕晕乎乎的上车下车后,我就觉得自己被人拖拽着按到了一把椅子上,直到摘掉头罩的一瞬间,我似乎才觉得自己又活了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突如其来的刺眼的白光,让我的视线一下子变得一片模糊,隐约间我似乎看到在我对面好像是坐着一个人,直到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我才渐渐的适应这种光亮,果然在我的对面坐着一名穿着干练的人民警察,直到他冷冷向问话时我才能100%的确信,我的确是在警察局,而不是被带到了荒郊野外。
“你就是江浩吗?!”
“是我啊!我是~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我……”我一边说着,一边四下打量着,在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审讯室中,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看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而我到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彻底糊涂了。
就说是我倒霉吧?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惨吧!?无缘无故被弄到了警察局不说,还被戴着手铐被当做犯人一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审讯!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连的那篇稿子的奖金还没有拿到呢~!唉!~
等等~
稿子?莫非是我写得稿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知道我根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看着吧倒霉的事情,说来就来,而且看着架势,简直就是把我当作十恶不赦的通缉犯一样对待嘛!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警官接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来,你们什么也没说就带着房东的儿子来搜我的屋子,还当着街里街坊四邻的面,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现在还来问我?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我倒还想问你们呢?你们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抓人,要知道!我可是记者呢!记者知不知道?!”就算我倒霉,但最基本的法律,我多多少少还是明白那么一点点的,既然我又没有犯法,凭什么被带来?还要接受你的审问?我当然要据理力争了,毕竟国外的大片里都是这么演的,而且小爷倒霉惯了,看着架势估计是没好果子了,索性就来把混的算了!而且虽然我是临时工的临时工,但好赖歹也算是个不入流的小道记者!没评没据的抓人审、讯这要是宣扬出去,我相信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风口浪尖之上。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他也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咚’的一声,将一袋东西,直接被扔到了我的脚下。
咦?!这不是我昨天兑换的那双鞋嘛?这上面怎么还有血迹呢?我可还没穿过呢,就让老太太拿走了。等等……难道说房东李老太她……联想到李极有一开门劈头盖脸的一顿话语,以及现在这斑斑血迹鞋子,莫非~顿时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不安随的感觉。他们……他们不会是把我当成杀人犯了吧!有没有搞错啊?!
“怎么不说话了?哼!是心虚了吧?”提问的警察此时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感,似乎他看到我的反应,以为自己成竹在胸了似的。
“谁心虚了?这双鞋是我送给齐大妈的没错,难道送人双鞋还错了?还犯法了?”反正小爷倒霉惯了,想罢索性把心一横,爱咋地咋地!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别的什么,我既然知道自己没犯王法,自然理直气壮的大声反问。
“呦呵!?你倒还挺理直气壮的嘛~?!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着话,他又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墙壁说道:“看见没!我想你自称是记者,应该还算时认识字吧!?”
我抬头一看,不禁一脸鄙夷……靠!讽刺我是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大的几个字,当我瞎啊!而且~这么老土的标语竟然还在用?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没太注意,但是我又不傻,于是我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对方似乎是看懂了我的表情,‘啪’的一声,小警察狠狠得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好啊!你小子够硬的!成!成!我就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不让你小子拔层皮,你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得出,我的举动把这个小警察气得够呛,他脸都憋红了。
可是,我心里也隐隐有点发虚,但我转念一想,顿时再次怒火攻心,我一宿没睡好就算了!倒霉被糊里糊涂的带来我也算了,可是这叫什么事儿啊~一双沾有血迹的鞋子就能证明我有罪!?什么道理!才不会管你是否生气呢!不明不白的被带来,还如此审讯自己,你还真当我是泥捏的9要扒我层皮!靠~!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啊~还有这么唬人的,想到这里不禁翻了一个白眼,索性把眼一闭,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爱谁谁的表情。
小警察看到我的表情,完全无视他生气的样子,估计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小子给我等着,让你嘴硬!”说着起身露胳膊挽袖子一副就要动手的样子。
不过生气归生气,我可没有真的能够到达无视警察的地步,顶多也就学学大片里的大佬,装装样子而已,偷着用眼角一扫‘我靠9真要动手打人啊~!’眼看着小警察竟然露胳膊挽袖子带着白手套就要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听说戴手套扇嘴巴是没有手印的,这可是内部私刑啊!我以为这家伙只不过说说而已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真要动手,算了吧9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服软算了,要不然刑讯逼供这都敢来,还有什么不敢的,想到这里刚要开口服软。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声说道:“慢着!”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寒气。